周凌雲笑著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航空兵骨幹?我看你就是個吃閒飯的!」
說完,甩袖子走人了。
白洛因所有的疲倦都被心頭的憤懣祛除了。
在部隊待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數落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旁邊的指揮員還在哆嗦著手修理機器,他受到的打擊比白洛因慘重多了。疲乏、遲鈍、緊張、委屈……身體不適加上精神不適,造成他現在根本無法靜心修理東西,眼看著時間快到了,這名一貫驕傲的尉官竟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這名尉官也是白洛因一手帶出來的兵,別看白洛因平時帶兵很嚴,一旦出了什麼事,他又特別護短,看不得自個的兵真受什麼委屈。
「你靠邊,我來!」白洛因蹲下身。
尉官用冰涼的手推了白洛因一把,「不用了,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承擔!」
「你就是被他潑死你也修不好!」
白洛因直接把那名尉官提起來扔到一旁,自個鑽到機器裡面去修。不到十分鐘,這台機器就修好了,此時此刻,周凌雲還未出現。
尉官一副欽佩加感激的表情看著白洛因。
白洛因淡淡說了句,「你走吧!」
「我得和師長匯報完情況再走啊!」
「我給你匯報吧!」白洛因說。
尉官一臉緊張的神色,「這樣……成麼?萬一師長怪責下來,說我態度不認真怎麼辦?」
白洛因的臉也冷了下來,「既然我讓你走了,就肯定會把事情幫你兜住,你現在違抗我的命令,照樣會挨罰,趕緊去換衣服吧,當心感冒!」
尉官眼含熱淚地給白洛因敬了一個禮,而後轉身離去。
十分鐘過後,周凌雲果然回來了。
整個監控室就剩下白洛因一個人。
周凌雲看到剛才那名指揮員不見了,沉聲問道:「人呢?」
白洛因從容地回了句,「他把機器修好了,我就讓他回去了。」
「我有說過你可以替我發布命令麼?」周凌雲的臉色越發陰沉。
白洛因依舊不動聲色地說:「我不是替你發布命令,我是自己下達命令。」
周凌雲一步步地朝那台機器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所有故障都已經排除了。
「真的是他修的?」周凌雲問。
白洛因一言不發。
「他就是被澆成冰雕,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機器修好!」周凌雲口氣很篤定,好像比白洛因還了解自個的兵。
白洛因輕啟薄唇,「為什麼?」
「明知故問!」周凌雲冷哼一聲,「如果換做平時,他完全有本事把這台機器修好,但是現在這種狀態,想都甭想,肯定做不到。這就是你訓出來的兵,一個個擺著好看,一點兒實用性都沒有!」
「既然您知道他修不好,又何必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
周凌雲走到白洛因面前,冷銳的目光直對著他的眸子。
「我就是想整整你。」
白洛因現在明白為何周凌雲把所有的軍官都請出去,唯獨留下他一個人了。
「那您潑吧。」白洛因面無表情地接受。
周凌雲哼笑一聲,「懲罰營長,怎麼能和懲罰排長一個尺度?」
白洛因雙拳緊握,無畏的目光逼視著周凌雲。
不料,周凌雲只是淡淡一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白洛因的衣兜里摸出一隻手機,另一隻手微微揚起,攥拳,朝著手機狠狠一捶。
白洛因看到了屏幕四分五裂的恐怖景象。
「心不靜,難成大器!」
把壞了的手機往白洛因手心一塞,揚長而去。
白洛因攥著那個發燙的手機,心裡卻是冰冷冰冷的。
第二卷:烈焰濃情34大海說起因子。
顧海這次出差只帶了閆雅靜一個人,剛下飛機天就黑了,接機人員把顧海和閆雅靜送到當地的酒店,結果到了那才知道,倆人被安排了一間豪華情侶套房。
也難怪別人會誤會,倆人無論走到哪,都像是惹眼的一對,這麼多年的合作歷程,這種誤會已經數不勝數了。強強聯姻,上流社會的潛規則。雖然訂婚宴搞砸了,可在外人眼裡,兩人會結婚早已成為不爭的事實。
破除謠言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謠言變為現實,可惜閆雅靜解不出這道轉換題。
顧海的心被白洛因塞得滿滿當當的,就留下那麼一條小縫,還給了包里的驢。
是的,他又把兒子帶到了深圳。
閆雅靜每每看到那隻驢,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收拾好東西,已經到了吃晚飯時間,倆人就在酒店裡解決了。
顧海坐在閆雅靜對面,閆雅靜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顧海脖子上的那道紅印,臨走前白洛因給咬的。
「你女朋友挺小心眼的吧?」閆雅靜突然問。
顧海神色一滯,「女朋友?」
閆雅靜指指顧海的脖子,「你別告訴我,你脖子上的印兒是蟲子咬的。」
一提起這件事,顧海的臉上立刻浮現幾絲笑意。
閆雅靜哼了一聲,「看來她還是很介意我和你一起出差!」
顧海淡淡回道:「我壓根沒告訴他我和誰一起出差。」
「那她就是用這招防著所有女人。」閆雅靜很篤定。
顧海還是一副沒理解的表情。
閆雅靜無奈地提醒,「她咬了你的脖子一口,不
_分節閱讀_158
就是為了告誡那個陪你出差的女人,你已經有主了,別人不能再惦記了麼?」
顧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心中暗喜,原來白洛因還有這些小心思。
閆雅靜深感無語,他不明白為何顧海在經商領域如此精明,到了感情上就變得這麼愚鈍。當初就是看中了他出色的才華,以為自個無需挑明,顧海就能懂她的心思。結果她大錯特錯了,如果她能早一點兒領悟,早一點兒出手,是不是就不會被別人搶走了?
顧海試著撥了下白洛因的號碼,結果顯示無人接聽。
「你在給她′打電話?」閆雅靜問。
顧海點點頭,「沒打通,估摸著是生我氣了。」
「生你氣?」閆雅靜眨著美目,「為什麼?」
「下午給了他兩巴掌。」顧海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溫柔。
閆雅靜一副驚詫的表情,「你連她都打?」
顧海寵溺地笑笑,「不聽話就打。」
閆雅靜當然知道顧海不是真打,只是她難以想像,顧海這樣一個性格的人,怎麼會和女朋友有這樣膩歪的相處模式?在她的印象里,顧海即便談戀愛了,也會是那種理智大於感情的戀愛,他肯定不會寵愛戀人,可現在看到顧海的眼神,她開始懷疑自個的判斷力了。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她有什麼樣的魔力,能讓顧海把她藏得嚴嚴實實的,每每提起都能輕易撥動顧海的情緒?
閆雅靜一邊嫉妒,一邊又強烈地好奇著。
「她是不是特別小鳥依人的那種?」
聽到這話,顧海差點兒把剛喝進嘴裡的那口湯吐出來,「小鳥?他的鳥一點兒都不小。」
「……那她是不是特別單純?」閆雅靜繼續套話。
「單純?」顧海又是一陣莫名的笑聲,「他比誰心眼都多。」
閆雅靜單手托腮,眯著眼睛打量著顧海,「那她是不是很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