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篇

  顧海又在白洛因的腿上拍了兩下,「身體的柔韌性應該挺棒吧?」

  白洛因陰鶩的目光掃到顧海的臉上,「你到底想說啥?」

  顧海附在白洛因耳邊,「那你是不是比八年前更禁操了?」

  白洛因沒跳腳,只是把嘴裡的一口煙撲到了顧海的臉上。

  「對,操你都綽綽有餘。」

  顧海陰測測地笑,「有餘?來,讓我量量有多富餘……」

  手伸到下面,來了個猴子偷桃。

  白首長被侵犯,一個霹靂神掌掃了過去,某隻偷腥的手立刻被震到一邊。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某人的心情,相反,這種力道反而催生了他心中蘊藏已久的能量。

  黑暗將周圍一切籠罩,顧海從包里掏出撿回來的降落傘,鋪蓋在底下,又拿出一個雙人睡袋,兩個人一齊鑽了進去。

  起風了,白洛因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什麼?」顧海問。

  「還成,我這衣服禦寒的。」白洛因瞄了顧海一眼,「倒是你,我看你穿得挺薄的。」

  「我這身泥也是禦寒的。」

  白洛因忍不住笑了。

  時隔多年,顧海發現,白洛因的笑容依舊這樣攝人心魄。

  白洛因主動用胳膊圈住顧海。

  顧海得了便宜還賣乖,「別總是和我套近乎,我已經是有身份的人了,拖家帶口的,要讓我丈母娘看見可怎麼解釋啊?」

  白洛因冷哼一聲,「你丈母娘是看沼澤的啊?」

  顧海嘴角噙著笑,「我丈母娘開天眼了。」

  白洛因沒說話,定定地看著顧海,兩隻眼如一汪潭水,幽深不見底。顧海觸到他的目光時,直覺的有股強大的電流穿刺到內臟,這種目光他以前從未見過,乍一看是侵略性的,細細一品又感覺到內里的醇厚柔情,讓人慾罷不能。

  顧海的喉結處動了動,白洛因閉上了眼睛。

  顧海的唇已經要貼上去了,突然又在白洛因的嘴邊停住了。

  這明顯是勾引啊!!顧海覺得不過癮,他還想再來點兒,於是就那麼硬忍著不行動。

  不到兩分鐘,輕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顧海呼吸一滯,直覺的一口血衝到了喉嚨。

  草,鬧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

  夜深了,顧海還沒有睡意,他把白洛因搭在自個肩上的胳膊拿了下去,反手將白洛因摟入懷中。看著他酣睡的樣子,心裡覺得怪可憐的,也不知道在這種荒郊野嶺睡過多少次了,連這種又潮又冷的地兒都能睡得那麼香。

  顧海最終還是在白洛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因子,等我把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處理完了,一定好好疼你。

  其實白洛因是在顧海之後睡著的,十二點已過,今兒已經是大年初一了。他這種常年待在部隊的人都記得今兒是什麼日子,可顧海卻忘了。

  白洛因也在顧海髒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

  大海,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我可以憑自個的本事保護你,保護我們這段失而復得的感情。

  顧威霆沒想到,八年之後,他還會過這麼一個不消停的年。

  最初被告知顧海去搜尋白洛因的消息,顧威霆心裡帶著濃濃的憤恨和不甘,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隔離了八年,他們那份感情還能重新生根發芽。但是隨著搜尋日期的推後,他心裡所有的憋屈都被擔心所取代,因為不光是白洛因沒了消息,顧海也徹底沒了消息。

  今兒是大年初六,距離白洛因失蹤已經整整八天,距離顧海失蹤也已經六天。

  一般而言,因事故失蹤七天以上,存活概率就幾乎為零了。

  八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就已經夠讓顧威霆膽寒的了,所以當白洛因親口告知他要入伍的時候,顧威霆便沒強迫顧海走上這條路,就是怕哪天會遇到危險。本以為讓他經商,就可以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結果現在又和死亡拴上了。

  若是十年前,二十年前,顧威霆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不就是一個兒子麼?就當白養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份魄力了,顧海的一場車禍讓他放棄了要第二個孩子的念頭,現在他只有這麼一條血脈了。

  縱使手下有千軍萬馬,這一條血脈斷了,他也一無所有了。

  「首長,顧海的車被我們發現了。」

  顧威霆急忙問道:「人呢?」

  「人……不在車裡。」

  顧威霆臉色驟變,扶著椅背的手暴起一條條青筋,坐下來的時候整個椅子都在打晃。

  孫警衛走上前勸道:「首長,先別慌,小海身體素質這麼好,就是在野外待一段時間,也不會出大事的。何況這些年小海行事穩重多了,他下車前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找到小白了,倆孩子正往家趕呢!」

  「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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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個屁!他要真穩重他能開車去那麼危險的地兒麼?」

  孫警衛心裡頂了句,你還不了解你兒子的心病麼……

  屋子裡的氣氛正緊張,突然有人進來匯報。

  「首長,您家二少爺來了。」

  話音剛落,顧洋大跨步走入屋內,摘掉墨鏡,冷峻的目光打量著屋內的倆人。

  「出了什麼事?」

  顧威霆沉著臉沒說話,孫警衛把顧洋拽到一邊,把具體情況和他講明了。

  顧洋臉色變了變,拍了拍孫警衛的肩膀。

  「我去找。」

  沒一會兒,顧洋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雪地里。

  第二卷:烈焰濃情21繼續禍害我吧!

  倆人在那塊硬地上足足耗了三天,期間有兩架搜尋的直升機從這裡飛過,一直在低空盤旋,愣是沒發現他倆。後來書包里的食物全都沒了,白洛因當機立斷,馬上離開這,就算要冒險,也比坐在這等死強。

  最開始離開周圍這大片沼澤地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不過好在是倆人,有情況發生的時候還能相互有個照應。過了最危險的地段,後面的情況就好一些了,雖然前進的速度很慢,但基本都很順利,沒再發生深陷的狀況。

  就這樣,倆人互相拖拽著,深一腳淺一腳地朝顧海來時的方向返回。

  大概走了三天,顧海來到停車的地方,車軲轆軋出的大坑還在,車已經不見了。

  顧海磨了磨牙,本以為熬到頭了,這樣看來還得再耗兩天。

  沒了吃的,這兩天又是靠喝水撐過去的,運氣好的時候能逮點兒野味,因為沒有乾柴火,大多都生吃了,再不然就吃野草和樹皮。

  「你等我一會兒,我肚子疼。」

  白洛因剛要轉身,顧海拽住他,「你就在這拉吧,到處都是沼澤,萬一走遠了發生危險怎麼辦?到時候我救你都來不及。」

  「我寧願掉進沼澤也不願意在你眼皮底下拉。」

  顧海笑得咬牙切齒的,「你丫可真有骨氣。」

  白洛因一溜煙沒影了。

  顧海站在原地等著,等了不到五分鐘,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白洛因的呼救聲。

  糟了!

  顧海三步並作兩步地順著聲音的源地跑去,有兩次沒看清路差點兒陷進沼澤里,一邊跑一邊朝白洛因的方向大吼道:「別掙扎,儘量平躺,加大身體和流沙的接觸面積。」

  結果,跑到白洛因身邊,才發現他完好無所地坐在地上,一臉愁苦的神色。

  「怎麼了?」顧海擦擦額頭的汗。

  白洛因垮著臉,「拉不出來。」

  顧海直接被氣笑了,真不知道說啥好了,一個便秘也鬧得這麼血活。

  「咱倆吃了三天的野草、樹皮,能拉出來才怪。」說罷走到白洛因身邊蹲下,命令道:「把你手拿開!」

  白洛因懶懶地抬起眼皮,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