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說吧,別等我逼你。」
白洛因毫無懼色,「說什麼?」
顧海揚揚下巴,「有什麼說什麼。」
「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顧海幽深的眸子裡竄出幾簇火苗,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了。
「那你就說說這衣服是怎麼來的。」
「咱倆一塊買來的。」
顧海攥起拳頭,骨頭咔咔作響。
「非得逼我動粗是吧?」
白洛因表情變了變,「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我去尤其那住了一晚,把衣服落他那了。」
白洛因這種輕描淡寫的表情,讓顧海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住了一晚?就一晚麼?」
事到如今,白洛因覺得也沒什麼隱瞞的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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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
「不止一晚,很多個晚上,記不清了。」
顧海所有的鎮定和從容都是強撐的,已經瀕臨爆發點,可能稍不留神就爆炸了。
「如果尤其沒有說漏嘴,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白洛因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顧海用拳頭鑿了一下桌子,清晰的裂痕從顧海的手邊一直蔓延到白洛因的手邊。白洛因表情驟變,下一秒鐘被顧海赫然提起,狠狠摔在旁邊的地毯上。
「白洛因,我對你太好了吧?」顧海騎在白洛因身上,面色鐵青,情緒嚴重失控,「你他媽是不是要無法無天了?我才走了二十幾天,你就跑到別人床上了,我要是走兩年,你丫是不是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顧海,你說的是人話麼?」白洛因也火了,「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沒那必要!什麼叫跑到別人床上?你以為我是個母貓麼?見個公的就發情!!尤其他是個爺們兒,我也是個爺們兒,兩個爺們兒睡在一起怎麼了?沒認識你之前,我不知道和多少個爺們兒一起睡過,你他媽要一個個追究麼?」
顧海面孔驟黑,聲音粗暴不留情面。
「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和誰睡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了,你和他睡在一起就是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白洛因火上澆油,「你不讓我自個在家睡,你又不讓我和別人一起睡,你告訴我怎麼睡?尤其和孟通天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個鳥大一個鳥小麼?我和鳥小的一被窩就沒事,和鳥大的一被窩就得亂搞是麼?」
顧海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和他一被窩了?」
「是,不僅一個被窩,我還光著睡的,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聽?那天我是喝多了自個過去的,早上醒過來內褲都沒穿,都是你培養出來的好習慣!你不是有自我迫害症麼?你不是樂於想像麼?今兒給你一個充足的空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爺絕不插一句嘴!」
顧海猩紅著眼睛,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了。
「白洛因,你在玩火自焚,你知道麼?」
白洛因突然冷笑一聲,「顧海,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長了腦子!如果全世界人民都和你一個想法,我是不是也可以幻想一下,你和顧洋在國外那段不為人知的日子?」
「那是我哥。」顧海面若冰霜。
白洛因好心提醒,「我也是你哥!」
顧海突然間扼住白洛因的脖子,黑壓壓的兩道目光如同索命的閻王,他用手去扯白洛因的皮帶,在沒有解開皮帶扣的情況下直接拽斷。
「白洛因,你現在和我承認錯誤,這事就算過去了!」
白洛因的臉被顧海攥得異常扭曲,瞳孔是放大的,裡面全是幽暗的冷光,看不到一絲妥協。
顧海暴怒地去扯白洛因的褲子,嘶聲大吼,「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乾死?!」
「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白洛因目露諷刺之色,「你不是曾經乾沒了我半條命麼?今兒我躺著瞧好,你再接再厲,爭取一次性達成目的,不然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顧海的手在狂烈地發抖,他好幾次試圖找回自個的意識,但都被白洛因強硬的態度抹煞了。
第一卷:悸動青春178三個字大逆轉!
門毫無徵兆被推開了。
怨不得顧洋,人家也是敲過門的,可惜沒人搭理。
繞過玄關處,聽到裡面清晰的爭吵聲,走進去一瞧,場面太不和諧了。兩個男人在地毯上撕扯著,一個面色通紅,一個氣喘吁吁,旁邊一根折斷了的皮帶,某個人的手還緊緊扣在另一個的褲腰上,好像顧洋再晚來一會兒,就能看到現場直播了。
白洛因先聽到動靜,目光斜了過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們面前坐下。
熟悉的面孔透著淡淡的寒意。
氣氛本來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因為這個人的到來,突然陷入僵持。
「你們繼續,不用考慮我的存在。」
顧洋拿起旁邊的一本雜誌,旁若無人地翻看起來。
顧海憤懣的表情又增添了幾分惱意,「你先出去!」
「沒這個必要吧?」顧洋抬頭朝顧海笑笑,「我連你們的通話錄音都聽過了,還介意看個有畫面的麼?」
白洛因的臉突然變色,失去焦距的眸子再次斂足視線射向顧海,裡面帶著滿滿的質疑。
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暴力氣氛,在這一刻突然間變了味。
白洛因趁著顧海遲疑的一瞬間,一腳踹開他,利索地穿上褲子,面無表情地去了衛生間。顧海僵在原地,陰鶩的眼神一直追隨著白洛因,像是心有不甘似的,其實白洛因踹開他的一瞬間,他完全可以反手將其拽回來,牢牢壓制住。
可惜,有些情緒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過了,就找不回來了。
顧洋手裡的雜誌翻閱了幾頁,可惜沒入眼幾個字,倒是把顧海這前前後後的表情都觀察了一遍。看來他來的不是時候,人家小兩口沒想熱乎,是想激戰來著,結果他這麼一來,戰爭結束了,倒是給兩位同志造福了。
「吵架了?」顧洋不痛不癢地問了一句。
白洛因正好從衛生間推門而出,顧海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我倆只是切磋一下,看看誰的臉皮更厚!」
白洛因面無表情地走進臥室。
顧海在外面大吼了一聲,「你要是想走的話,我給你收拾東西,省得你連自個東西放哪都不知道!!」
說完,非但沒過癮,還把自個說一肚子氣,臉黑得都快冒亮兒了。
顧洋放下雜誌,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顧海這副窘樣,他特別好奇,白洛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他這個少年老成的弟弟又給打回三四歲的智商了。不過看顧海這副跳腳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渾身肌肉亂顫,就是使不上一點勁兒!
久久之後,顧海似乎才意識到顧洋的存在。
「你上這幹嘛來了?」
「蹭飯。」顧洋雲淡風輕地說,「上次吃了你做的飯,覺得味道不錯,想著今兒再來嘗嘗。」
顧海這才意識到,現在是飯點兒。
「走,去你那。」顧海站起身。
顧洋詫異,「去我那幹什麼?」
「給你做飯吃啊!」
「在這不能做麼?」
顧海刻意加大音量,「在這做了仨人吃,去你那做了就咱倆人吃!」
說完,走到廚房,看到白洛因正扒拉著一碗剩麵條。
「你不走啊?」
白洛因沒搭理顧海,顧自吃著碗裡的東西,好像情緒壓根沒受到影響,依舊很有食慾的樣子。
顧海手抵著門框,語氣依舊生硬,「你不走我走,今兒晚上我不回來了,我在我哥那住了,我也給你一個充分的幻想空間。」
白洛因吃完麵條,把湯喝了,喝完之後顧海已經出門了。
高檔酒店包廂里,顧洋調侃顧海。
「我記得某人說要親手做給我吃啊!」
顧海斜了顧洋一眼,「掏腰包請你丫吃就不錯了,哪尼瑪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