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收起不小心瀉出來的笑容,嘟著嘴,就要往回走。♬💢 💘♧
關山在後面勾唇:「一年呢,我倒要看看京城謝家的二公子,能不能有這份求我女兒回頭的毅力。」
虞晚晚停下了腳步。
山腳下的男人,也看到了淹沒在花海里的那抹清麗窈窕的身影。
一時,心海泛濫。
一旁的巴托看到了愣神的男人,也跟著視線望了過去,一時眼睛瞪圓,嘴巴張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是神仙下凡嗎?好美。」
「砰」,巴托頭上重重挨了一巴掌,頭頂傳來冷冷的男聲:
「看傻了?繼續拜。」
巴托偷笑著,感情這位轟動當地的高冷美男,竟是來拜女人的?
那些天天圍在他院子外,只為看他一眼的大姑娘們,心得崩裂的稀碎。
原來,再矜貴的神明,也逃脫不了跪媳婦的人間慘劇。
這是做了什麼缺德事?需要虔誠卑微到這種程度?
巴托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頭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抬眸,謝廳南清貴的臉就在他面前。
真特麼帥?又巨特麼凶。
「有紙筆嗎?」
巴托趕緊從衣服口袋裡摸索出來:「我就是百寶箱,爺要啥有啥。」
謝廳南看著那張帶了油漬的白紙,眉頭皺了起來:「今天回去,就讓印助理帶你去買紙。」
巴托吐了吐舌頭:「爺您處女座的?」
「我猛男座。」謝廳南瞟了他一眼,不再搭理,只拿起筆,凝著眉,認真思考著什麼。
想了幾分鐘,才下筆。
巴托不識字,只覺得那幾行字龍飛鳳舞,帶著說不出的勁道與瀟灑。
正要激情誇讚,卻聽男人說道:「萬事通?想辦法,把紙帶給那位女子。」
「那您可找對人了。」巴托咧著嘴,手指放嘴裡,吹起了口哨。
不一會,便有幾隻信鴿飛來,分別落在了他的肩膀和頭頂。
巴托折好紙張,不知嘀咕了什麼,信鴿便直接往虞晚晚的方向飛去。
信鴿在虞晚晚身邊盤旋。
她看了眼遠處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取下了那封「信」。
寥寥幾筆,字跡遒勁。上面寫道:
晚晚乖寶貝,三句話,必須告知於你:
第一,我沒有訂婚。
第二,此生摯愛,唯晚晚一人。
第三,默默守護,等你愛我。
水滴落在紙上,把個別字跡打濕。
她趕緊用手擦拭,把那張帶了油漬的紙,摺疊整齊,放在手心。
「爸爸?」虞晚晚眼中有問詢。
「給廳南一次機會,一年為期。你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其餘的,交給時間來驗證。」
虞晚晚從關山的眼中,似乎讀出了來龍去脈。
她遙望著山下的高大身影,把紙張放在心口,重重的點了點頭。
「謝廳南,相逢會有期。或許,我還會帶給你別樣的驚喜。」
……
京城的夜晚。
下班的馮近月,看著周圍陸續離開的同事們,臉上帶了莫名的煩躁。
有同事過來打招呼:「馮處,每天都這麼敬業啊?天天都加班,今天是周五,也該歇歇放鬆下了。」
加班?加你妹。
臉上卻是笑的端莊:「說的是。」手裡胡亂翻著包里的車鑰匙。
「讓譚處來接你啊,順便也讓我們看看大帥哥,過過眼癮。」
呵呵……你管的真多。
馮近月笑容有點勾不出來,只能硬擠:「行啊,給我派任務呢?人家忙得很,要不你約譚處來接我?」
這話不太對勁。同事笑了幾聲掩飾過去,溜了。
哪都不缺八卦的。人人都有吃瓜的心。
她可不想成為被人吃的刮,所以在外面,必定是夫妻恩愛把家還。
四下走沒人了,馮近月拿起手機:「譚定松,別告訴我你又在加班。」
男人笑了聲:「在譚家老宅,周五了,過來陪我媽吃頓飯,你下班直接過來吧。」
「切,這時候用到我了?來接我才去。」
那邊男人說話永遠的沉穩儒雅,卻能一句話噎死人。
他說:「你可以不用來。」
「呵……我偏去。」馮近月瞬間掛斷電話,把手機砰的扔到一旁。
「誰啊?」一旁的譚夫人看著兒子的臉,不太好看。
「推銷的。」
譚夫人眼珠轉了轉:「你和近月說了嗎?一塊來家吃個飯。」
「她加班。」譚定松說完就走了。
譚夫人正滿臉狐疑,看到了過來的譚曉松:「告訴你件事,廳南那天臨陣走了,回去受了家法,挨了兩鞭子。」
「哦。」譚曉松頓住了步子,眼神有察覺不到的微動。
她知道母親的意思,告訴她是為了讓她心裡痛快。
可反而更不痛快了。他為了誰挨的鞭子?不言而喻。
「也真是活該,鬧這麼一出,人財兩空。以後廳南就是跪地來求你,你也不能輕易的答應了他。」
「媽,你想多了。」譚曉松冷冷的說了一句,快步離開。
「這一個個不省心的。」
馮近月趕到譚家的時候,譚家人已經圍坐在餐廳開吃了。
「近月加完班了?」譚夫人帶了絲笑容,暗暗的剜了眼譚定松。
「難道不應該是定松加班?」傭人接過馮近月的包,她洗了手,直接坐到了譚定松身旁,冷聲:
「這麼拙劣的玩笑,麻煩下次用到戲子身上。」
男人放下了銀勺:「近月,你的盲目自信,口口聲聲喊別人戲子的樣子,會讓人忘記,你也是名門受過高等教育的馮家千金。」
譚夫人和譚曉松都放下了筷子。
今天這頓飯,註定氣氛不對。
「你這種受過教育的男人,不一樣被那種妖冶的狐媚臉迷的神魂顛倒,還記得自己姓譚嗎?」
「砰」的一聲脆響,譚夫人手中的茶杯,敲在了雕花紅木桌上。
「近月,夫妻過日子,有事說事,隨便扣帽子,誰能承受的住?你剛拔的話,是什麼意思?拿出證據來說話,我就可以給你做主。」
證據?馮近月氣呼呼的冷著臉。
說實話,證據沒有。
但是,有些事情羞於啟齒。
她漲紅了臉,大小姐的脾氣,讓她受不得吃了啞巴虧,還要被別人質問。
「要證據是嗎?可以問問您的好兒子,結婚幾個月了,愣是……連夫妻生活都沒有,他是不行嗎?還是真喜歡男的?」
馮近月越說越氣,直接站起來:「這種無性的婚姻,誰愛過誰過。媽,飯我一口也吃不下,抱歉,告辭。」
話說完,拎起包,快速走到了院子裡。
很快,蘭博基尼發動了油門,飛一般駛離了譚家的大院。
「定松?」譚夫人陰著臉看著那個起身的男人。
「我出去透透氣。」譚定松取了車鑰匙,迅速離開。
餐桌只剩下了譚夫人和譚曉松。
譚曉松冷笑著,摸起香菸點燃,冷眼看著譚定鬆開車離開。
或許,帶了絲慶幸。
如果她和謝廳南在一起,或許,連在餐桌碰面的機會都沒有吧。
還是會有痛覺和不甘。
她摸起手機,不顧身後譚夫人的抱怨,置之不理。
直接撥打了越洋電話,給北美的那個被她備註成「E」的白人男性。
「我最近要回加州一段時間。」
「哦?不是要回京城去追愛嗎?」
女人勾唇:「沒追到。」
「那回來,我追你。」
「我的家族不可能接受你的,北美的歌手先生。」
「song,我可以帶給你激,情和歡樂。」
……
開車出門的譚定松,漫無目的。
家在某門附近,周圍全是各種古蹟和景點。
心情不暢,他專挑僻靜人少的路段,不鬧心。
林茵在京視的文化節目已經拍完,正在準備虞晚晚給她安排的那個港島文藝名導的電影。
那晚,她和導演約了在某地吃飯。
正在車上補妝的她,聽到了「砰」的一聲。
「怎麼了?」
「變道把人車蹭了。」司機苦著臉陪笑。
「快速理賠,還不快點,趕時間呢。」
「對方牌照挺特殊。」
林茵放下化妝鏡,從車窗往外看。
邁巴赫的車門打開,駕駛座的男人正好走下來。
滿身的儒雅正氣,在夜燈下,帶了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光。
女子眉眼閃過了淡淡疏離:「他人沒架子,要多少賠他多少,最快速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