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今後,就不用再見面了

  當的一聲,酒杯撞擊在桌面上。😾♛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謝廳南抬眼,鳳眸深沉中有凌厲:「你不必替譚家說什麼,本身譚家的行為,也與你無關。再說,你連自己都自顧不暇。」

  譚定松沒再說話,只點了煙,無聲的抽著。

  謝廳南說的沒錯,他連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窩囊又窩火。

  因為從事的工作原因,他確實免不了會和林茵在某些高端場合遇見。

  再相見,林茵那雙勾人又風情的狐狸眼,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往看他時,遮掩不住的柔情。

  實在避不開要說話的場合,她也只是淡著眉眼,客套的說一聲「你好,譚處」,或者「謝謝譚處提點。」

  眉眼裡面,全是和對任何陌生人都一樣的距離和疏離。

  挺好的,他為她的灑脫開心。

  只自己憋著股子內傷,日復一日,像個裝在套子裡的人,過著無情無愛的寡淡日子。

  「父輩們不會這麼想,畢竟,他們也都走的聯姻的路,也一路走到了現在,還都挺順利的。就我們是刺兒頭。」謝廳南無奈笑了笑。

  「你和晚晚,再沒可能?」譚定松看著那個苦笑的男人。

  「想讓她靜養段時間,這段日子我太忙,謝家事多,總歸不如在她爸那邊待的舒心。」

  謝廳南在提到虞晚晚時,眉眼不自覺就帶了抹鐵漢的柔色。

  他心裡還是存著極大的希望的。

  覺得那個嬌滴滴的江南風古典大美人,怎麼就忍心拋下他,再也不回頭?

  她一定不會的。

  總覺得仍像那次車禍後的時光,虞晚晚在京干醫院療養了40天後,他第一時間出現,把心愛的女孩抱回家。

  只是,世事總無常……

  次日清晨,謝廳南早早起來,仔細的刮著鬍子,打理好自己利落精幹的短髮。

  他從衣櫃裡取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上,被迎頭進來的邢如飛調侃「騷氣。」

  謝廳南出入的場合,向來都是白色襯衣深色西褲加黑皮鞋,天冷時就套上中山裝、西裝或深色羊絨大衣。

  這幾乎就是一年四季的標配,很少出現別的亂入顏色。

  黑襯衫是虞晚晚買的。

  她想看看自己家的京圈翹楚老幹部,展現另一面野痞禁慾美男風。

  謝廳南總共就穿了一次。

  配合她的要求穿上,最前面的三顆紐扣不系,露出他冷白鋒利的喉結,和被肌肉凸顯出來的性感凹深鎖骨。

  那天的虞晚晚相當滿意,誇他是她見過的,把黑襯衫穿的最性感有型的靈魂男人。

  結果就是,男人特意穿著黑襯衫,在書房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求饒。

  謝廳南想到此,把扣到最上面的紐扣,默默解開了兩顆,戴上一旁的專定腕錶。

  「你這是要用美男計?」邢如飛露著白牙,在晨光中格外晃眼。

  大嘴被經過的男人捏住:「不說話能死?」

  馮近堯打著哈欠從另一臥室出來:「起這麼早,小妞這個點還睡著呢吧。」

  「我到關家門外候著。」

  馮近堯搖頭嘆息:「哥幾個里,從小就你最傲,誰也沒想到,全京最貴的大院美男,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瓊瑤男主。你脾氣呢?」

  謝廳南勾唇:「那是以後的事,人都快哄不回來了。我要有脾氣的話,也只能委屈你們,沖你們來了。」

  「別,我走……」馮近堯溜出去又折回來:「需要陪著嗎?打醬油去。」

  「不必,打群架呢?還是搶親?」

  「那行,兄弟,好運。」

  他們都以為謝廳南是去哄人的,連謝廳南都這麼認為。

  幾個兄弟說不去,卻都在謝廳南出發後,齊刷刷的開著車跟上。

  四人不約而同都開了黑色低調的紅旗車子。

  京AG6打頭,老京城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車子整齊劃一的直往懷柔別墅區而去,成為那年七月的一道非同尋常的影像。

  ……

  見面安排在了會客廳,關教授給了女兒一個鼓勵的眼神,便默默去了二樓的書房。

  他是個開明的父親,但在原則問題上絕不會讓步。

  謝廳南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一時間腳步頓住,喉嚨中有哽咽的情緒,被他強忍著咽了下去。

  虞晚晚穿了他喜歡的白裙子,瀑布般的黑髮披在肩上,小瓜子臉看起來圓潤了一點,皮膚如凝脂般滑嫩,越發讓她的小嘴顯得粉潤誘人。

  她看了眼那個立在原地的男人,穿著開了兩顆扣的黑襯衫,身上矜貴依然,自帶了有型的雅痞。

  心神忍不住一圈圈蕩漾,她收回眼神,禮貌的笑了下:「謝先生,請坐。」

  「叫我什麼?」謝廳南往前走,離她越來越近。

  虞晚晚手心裡似乎有微汗,她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那邊吧,我給你……」

  話沒說完,身邊已經坐過來高大的男人,帶著他身上的獨特南香,霸道的把她籠罩。

  「別躲。」

  他伸手握住虞晚晚的手,順勢把要起身的她緊抱在懷裡,頭忍不住埋到她的後頸,與她交頸相纏。

  他看不到虞晚晚的眼神。

  可他終於聞到了讓他心安的梔子花淡香。

  久久沉溺,不想起來。

  許久,虞晚晚嬌嗲的聲音傳來:「謝先生,請你起來。如果你再這樣,我覺得,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語氣雖軟,卻冰冷至極,帶了謝廳南不認識的陌生。

  他果斷的起身,盯著那張絕美臉蛋。

  關於應激障礙的事情,關山已經告訴了他。

  所以,他握著她的手,儘量把聲音放柔:

  「別怕。這段時間,你先在這裡靜養,我去把一些事情處理好,會儘快過來接你回家。」

  「不必了。」虞晚晚強硬的把手從那溫熱的大手掌拿開,身子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謝先生,我現在是清醒的,你不用懷疑。我的意思是,今天把話說清楚,今後,就不用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