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帶著林茵在酒會應酬。
她說不喝,就沒人敢硬灌。小姑娘心裡門清,這是謝廳南給她的底氣。
可她身邊那位姑娘……
林茵舉杯和一位過來敬酒的大佬對飲,把半杯紅酒,一口悶了下去。
虞晚晚陰著臉,靜靜走過去:「林茵你醒醒,你敢再喝下去?」
林茵瞟了虞晚晚一眼:「你別管。」紅酒後勁大,聽林茵那聲音,醉色已經明顯了。
虞晚晚緊抿了唇,冷冷掃了她一眼,甩手離開。
這是她對林茵的殺手鐧,從小到大,專治林茵的擰脾氣。
林茵雖然看起來很橫,卻從來不惹真生氣的虞晚晚。
人果然乖乖追了過來,身子軟塌塌的依偎著虞晚晚,路走的也有些費勁。
不像平時話多,只睜了醉眼朦朧的眼睛,冷冰冰的四處眯著。
虞晚晚知道她心裡不痛快。
馮近月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
林茵已經很知趣的退出,互不打擾,那女人也知道她會走紅毯,故意過來示威。明目張胆欺負人。
她握著林茵的手,手很軟,卻是冰涼的。
很多時候,事情就像有上帝之手,提前安排妥了,所以才說無巧不成書。
虞晚晚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已經醉了,人都站不穩的林茵,卻突然立起了身子,眼睛鷹隼一般,身手敏捷而靈活。
只覺得一團銀色身影從眼前飄過,林茵已經跑出了幾米遠。
譚定松和馮近月並不在酒會的現場,而是在一旁的包間裡,和電影屆的前輩吃簡餐,重在交流。
期間,譚定松從包間出來,到吸菸區抽菸。
馮近月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瞥見了走過來的虞晚晚和林茵,很快便挽住了譚定松的胳膊,輕蔑的笑著,衝著那個冷眼看她的林茵,悄悄比了個中指。
等虞晚晚反應過來,林茵已經衝過去,照著馮近月側臉扇了過去。
大概馮近月做夢也沒想到,那女人居然真的衝過來打人。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迅速反應了過來:
「林茵你這個勾引人的狐狸精,有臉來打我?京城也特麼有你動手的機會?」
抬手便向林茵扇過去。
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到了譚定松身上。
他隔在兩人中間,眼神複雜的看著那個紅了眼的小姑娘。
看上去是隔開迅速廝打在一起兩人,實則馮近月踢的每一腳,扇過來的每一巴掌,全被他承了下來,牢牢護住了那個紅了眼的林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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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馮近月結結實實的挨了林茵幾腳,痛的嘴裡輕嘶。
很快就有安保人員過來,包括虞晚晚,譚曉松等一眾人帶著工作人員過來。
兩個女人打紅了眼,叫馬上,拉扯聲,現場混亂一團。
混亂的人堆里,譚定松牢牢護著林茵,眼中霧氣迷濛,顫著聲:
「茵茵,傻姑娘,你何苦?」
「譚定松你這個混蛋,你去死。」
「好,都答應你。」他紅著眼。
「你敢?」林茵怒踹了他一腳。
……
事情以謝廳南到來而平息。
在投資現場的他,接到了王秘書的電話,馬上便給印壬交代好投資思路和方案,帶其他人趕往這裡。
期間,他給主辦方去了電話,嚴禁任何人透露消息。
不管書面的還是口頭的,誰敢泄露一點,以製造並散播謠言論處。現場安保必須迅速處理,不允許麻煩經查蜀黍。
他皺了眉。
這事情看起來不大,背後牽扯的人物卻實在讓人頭大。
主辦方知道打架的人的身份,已經要嚇死了,有些自亂陣腳,唯恐後續會有大棒砸頭上。
得知謝廳南過來,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按照謝廳南的電話安排,很快把混亂的現場控制住。
好在都是皮外傷,已經有醫護人員現場查看。
虞晚晚看到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來時,一直撐著的堅強冷靜,突然就有些繃不住了。
她看那男人瞟了她一眼,直接去了馮近月在的房間。
很快手機就有信息過來:「晚晚不怕,我安排好就過來。」
那個房間,有譚定松譚曉松兄妹,陪著馮近月。
那一天,虞晚晚不知道謝廳南去那邊房間都做了什麼。
但她卻清楚的很,林茵這一鬧,得罪了馮家,也間接得罪了譚家。
如果處理有一絲不妥,不僅林茵的星途毀了,林家的生意也可能受牽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謝廳南進來,把虞晚晚抱進了懷裡。
帶著粗糲的大手,捏了捏那個略顯蒼白的臉蛋。
謝廳南眉眼凌厲,漸漸染上了一層溫柔:「害怕了?」
虞晚晚乖乖點了點頭,很累,身累心累。
「你們這些小姑娘,確實膽子挺大。不進局子蹲幾天,不知道社會多黑暗?」
「謝廳南?」虞晚晚帶了著急。
男人親了口那小嘴:「見不得你著急害怕。別怕,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