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似乎過分的主動。
原本側著的兩個人,漸漸變成了她上。
謝廳南把胳膊搭在那細軟的腰間,雙目溫柔,看著那個閉著眼,皺著眉,嗚咽叫囂翻攪的小狼崽。
虞晚晚感覺到了那雙大手,在她的穴位處輕輕按,揉。
躁動的小獸睜開眼,微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男人,唇上帶了清透的水光,妖嬈勾人。
她其實早就紅了臉。
半是疑惑的看他:「在做什麼?」
男人唇角勾了勾:「你舊疾犯了,身子還疼吧?我給你揉揉。」
虞晚晚眸色意味不明:「只是舊疾犯了嗎?」
「你當時開著車就昏迷了,直接撞到了邊上的護欄。」男人面色水一般沉靜:
「估計你自己都不記得,昏迷前下意識踩了剎車,降了車速,撞擊力度不大,但還是要多休養幾天。」
他說的斬釘截鐵,只當是一出因身體不適引發的意外事故,絲毫不提與車禍有關的任何話題。
小姑娘眼神漸漸柔軟,那雙大手按摩穴位的力度不小,她忍不住嬌氣的哼出聲來,喊疼,閃躲。
「嬌氣。」謝廳南撤了手。說實話,他很業餘,胡摸了一氣。
穿著白色藍條紋病號服的虞晚晚,秀髮垂肩,瓷白的小臉亮晶晶的,洋娃娃般精緻。
「我去給你倒些溫水。」謝廳南要起身。
「不許走。」昏迷醒來的虞晚晚,似乎格外粘人。
謝廳南看著她,白嫩的手指解著衣服上的扣。
「晚晚?」他多少帶了不解。
在虞晚晚昏迷的時候,印壬已經去查了虞晚晚開車前的所有動向,他知道岳林找了她。
有些真相,她有選擇知道的權利。
但她如今的行為……
只留小衣的虞晚晚環住了他的脖子,紅唇呢喃:「謝廳南yao晚晚。」
男人失笑,捏了捏那個粉臉蛋:「來日方長。寶貝你是想讓我做禽·獸嗎?」孱弱的樣子,他怎麼下得去手。
「偏不,謝廳南,yao晚晚。」小姑娘臉更紅了,桃花眼裡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委屈。
她其實是個很倔的姑娘。
男人把她揉進懷裡,用了全部的耐心,從額頭起,順著一點點輕柔的吻……
十指相扣,寸寸次第糾,纏。
他聽她嬌弱又倔強的哼唧撒嬌,map上的所有,都被她旋風般摁下前進的按鈕。
一米五的單人病床上,他做著他迄今最溫柔又小心翼翼的事。
直到床的吱聲停下來,虞晚晚虛弱的埋在他臂彎喘著,謝廳南大手輕彈那個小腦袋:
「下不為例。你看你這樣子,再多休息一周。」
小姑娘沒說話,只在那個男人性感的眼睛盯著她,含著笑意訓斥她時,笑了笑:
「有人說過你眼睛特別有威懾力嗎?帶著強大的目中無人的傲慢,但又讓人心裡平靜。」
「你說過,但不遵守。別人沒說,但都自覺怕我。」謝廳南唇角弧度迷人。
「因為……我發現」虞晚晚帶著少女的嬌羞:「我好像……愛上你了。」
從醒來的剎那,她就強烈渴望並依賴那個叫謝廳南的男人。
岳林的一番話語,像插在她心頭的一把刀。
她怕時間太快,快到來不及對他說一聲愛你,就會被現實衝散在人海里。
……
謝廳南在次日白天離開,工作很忙,他也有要去查清楚的事情。
虞晚晚無端出車禍,他不可能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居心的人。
離開前,他去見了關山教授,帶去了讓印壬派人收集來的野山參和何首烏。
「廳南……」關教授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男人給關教授點上煙,自己也咬唇點上一根,笑的隨意:
「緊著治好晚晚的痛經要緊,至於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他指的是晚晚的不孕,也看出了關山的擔憂。
說完全不在意都是假的。
但他在意的點,是擔心親人那邊會對晚晚有偏見,所以也在努力的給晚晚治療。
如果註定不孕,對他而言,有她一個人,就足夠了。
「好,我會盡力,今後,也定期帶著晚晚過來進行一些微創和針灸的干預。」
謝廳南皺了眉:「微創?這小妞怕疼的很。」
「謝家世代磊落,滿堂忠正,怎麼也得給老爺子和謝xx(廳南父親職務)一個滿意的交待。該吃苦吃苦,都別慣她。」關教授說的十分真誠。
謝廳南笑的釋然:「有關伯伯的聖手,我放一萬個心。」
……
那天的下午,謝廳南直接去了東城某墅區,直接定下了那邊的一套房子,產權證是虞晚晚獨自持有。
御龍官邸人多眼雜,也不適合虞晚晚調養身體。
車子也在當天通過朋友,直接給虞晚晚定了邁凱倫,那輛有撞擊記憶的法拉利直接被丟棄。
謝廳南這人整體的性格上,有悶聲辦大事這個特點。
在把事情辦到之前,他不喜歡聲張,即便是東西已經買了,在不送到人手裡的那一刻,他也不會透露。
而他不管是工作,還是為人處事上,又非常的大方,一直堅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信條。
但他手腕很硬,鐵血起來雷厲風行,帶了不近人情的狠。
所以,與他有過交集的人,怕他是真的,卻都一致認為他是個光明磊落、特別仗義的男人。
溫安安很快就遇到了一次噩夢般的報應。
那天臨時加了台小手術,她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
換衣服的時候,她的心情就莫名煩躁。
本來,她是打算和朋友去看某位歌星在首體的演唱會。票都買好了,就等著下班呢,被臨時的手術給攪亂了。
人悻悻的,順帶著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穿著衣服的時候,一不留神,還打翻了桌上的雙氧水,她懶得擦水,順腳踢飛了那在地上咕嚕嚕亂滾的空瓶子。
瓶子嗖的飛出去,門口進來的同事挨了個正著。
小護士知道她身份,敢怒不敢言,挨了打還得柔著聲:「溫姐,哪來這麼大火氣?」
「本想去看**的演唱會呢。這個點,還看個屁?」
小護士撇了撇嘴:「九點多嘛,正進行的火熱呢,畢竟已經熱好場子了。」
「那行吧,你要這麼說,我就去看看。」溫安安挎了衣架上的黑色普拉達。
「樓下接你的車子,我看已經到了。」
「你眼睛真好使。」溫安安調侃了聲,便扭著腰去坐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