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獸潮

  又是兩載春秋,獸潮越發嚴重。

  兩年間,北全國內不少獸類都開始進化,長出帶有攻擊性的獠牙,皮膚生成角質層,甚至有人見過,有的獸類竟然可以操控氣血之力用作攻擊手段,加上堅實的皮甲,實力直逼大武宗。

  獸類開始在北全國內遊蕩,漸漸地朝著四面八方擴散,所幸北全國居民已經全部遷徙至別國,國內已經沒有人類居住。

  有一層陰霾籠罩在北全國附近四個國家的邊境邊防上空。

  清晨,當天色漸漸明亮,一種異樣的氣氛籠罩了整個防線。

  遠方的天際,滾滾血氣洶湧而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那是無數發狂的野獸,正在向著興陽國,北方防線的城牆下逼近。

  邊關將士急忙湧上城牆,只見無數龐大的獸影在荒地上奔騰,尖銳的爪牙閃爍著寒光。離邊關較近村莊的牛羊,此刻也變得狂躁不安,不斷呼喊。

  信鴿飛向皇城,告知情況。

  興陽國的北方防線,多年以來都是這個國家的平靜之所,但此刻卻籠罩在恐懼與緊張之中。每一個將士都明白,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快!準備迎戰!」邊關主將大聲命令道。他的臉上滿是嚴肅,沒有一絲的畏懼。

  隨著命令的下達,城牆上的將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拿起手中的武器,整齊地排列在城牆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鬥。他們知道不能退,身後有著自己的父老鄉親,有自己所愛之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決心,將生死拋之腦後。

  與此同時,村莊裡的平民百姓也沒有閒著。他們紛紛拿起手中的農具,聚集在一起,準備為前線的將士提供後勤支援。他們明白,這場戰鬥不僅僅是軍隊的事情,而是整個興陽國的事情。只有團結一致,才能戰勝即將到來的獸潮。

  滾滾血氣越來越近,那些發狂的野獸的咆哮聲也越來越清晰。它們像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洶湧而來。

  遠方將士們看到了臨近的獸潮,獸群中每種獸類都能看到,有露著鋒利獠牙的食肉動物,也有頂著長角的食草動物,皆是雙目通紅,嘴角流著口水,暴虐氣息向著將士撲面而來。

  就在這時,城牆上的軍隊齊聲高喊:「為了興陽國!為了我們的家園!誓死奮戰!」這震天的吶喊聲仿佛嚇到了獸群,讓那些野獸感到不安。不過這也只是短暫的停歇,便繼續向著城牆衝來。

  終於,獸潮撞上了城牆。那是一場殘酷的撞擊,第一波獸群不知撞死了多少野獸,可它們卻如同不畏生死一般,開始不斷地衝擊城牆,城牆搖晃,仿佛連大地都在顫抖。無數碎石飛濺而起,煙塵瀰漫整個邊防。

  場面慘烈,血肉飛濺,讓許多年輕兵士,面色煞白,害怕,沒錯,但那又如何,沒有人後退一步。

  「放箭!!」隨著將領們一聲令下,無數箭雨向著城下的獸群飛去。

  箭矢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射入獸群之中。一些野獸被箭矢射中,發出震天的咆哮,而更多的箭矢則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一時間獸群死傷慘重。

  但獸群並沒有因此而退卻,有的獸類身上出現的角質層,讓他們無視了箭矢所帶來的傷害。

  獸群仿佛無窮無盡,一波又一波地湧上前來。城牆上的將士們面色凝重,他們明白這是一場艱苦的持久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牆上的箭矢逐漸耗盡,而獸群的進攻卻越來越猛烈。獸群似乎找到了薄弱處,一些巨獸頂著長角,狠狠地撞擊著城門,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發出巨響。

  將領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城門不能丟,一旦城門失守,那野獸和長驅直入沒什麼兩樣了,只有一個辦法:將戰線推至關外,出關迎敵。

  守關主將,向著眾人說明情況,然後親自披掛上陣,出城迎敵。

  戰士們也咬緊牙關,知道到了關鍵時刻,不能拖了後腿,給自己打著氣,向著獸群殺去。

  直至傍晚,城外屍骸遍地,空氣變得渾濁,將士們大口喘著氣,已經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然而,他們並沒有放棄,他們用最後一絲力氣抵擋住了獸群的進攻。

  獸群逐漸退去,將士們做了短暫的歇息,便開始收斂戰死士兵的骸骨。

  信鴿飛向南方,飛向越發繁榮的皇城。

  等興陽現如今皇帝知道情況時,已經是一天後的早朝。

  只見皇位上坐著一位年齡不過十八的少女,正仰著頭打著哈欠,看著像是還未睡醒,勉勉強強地提起精神,聽著下方眾人議論著此事,場面十分熱鬧,細看之下,朝中百官中竟有三成是女子!!眾人卻並不見怪,仍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下面人大抵分為兩方,一是覺得派遣軍隊過去即可,另一方則是覺得獸群太過詭異,應該派幾名供奉前去助陣,以防萬一。

  兩方人馬爭吵不休,眼看著都快動手了,皇位上的少女不耐煩地喝止:「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整天還是吵吵吵,監國,你覺得呢?」少女的目光投向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

  老者思考了一會說道:「鎮北軍離此處邊關最近,可以先行前去支援,然後視情況輕重,再派遣供奉」老者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少女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方案「那就去做吧」

  又將目光看向下方朝官,接著說道:「還有事嗎?」

  朝官們搖搖頭。

  「那就退朝吧」少女又打了個哈欠,從後殿離開。

  少女在宮殿間走著,不自覺間來到了書房,抬頭看著匾額上「舒捲殿」。

  推開門走入其中,書房依舊,只是多了許多畫卷,畫上畫的都是一人,那是一個少年,身姿挺拔,身著白色長衣,面容清秀,帶著一抹細微的微笑,手中拿著一把帶著精美劍鞘的木劍,一股出塵氣息活躍在畫卷上。

  少女看了看畫卷,又看了看一旁桌子上的劍架,畫卷中的那把木劍正靜靜地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