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看著盛洵風，也想把他看穿。
最後，她問道，「盛總您是捨不得我？」
盛洵風的嘴角挑起一個弧度。
寧素微微一笑，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盛洵風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世界只有邱玲娜，對她從來都沒有捨不得。
「看來盛總只是不想放過我，也是，這三年我媽的醫藥費少說也有二三百萬，我盛著您的恩惠卻用一句我媽希望我結婚就把盛總您的恩惠一筆勾銷，您不想放過我也是情有可緣。」
「我可以打借條。」這句，寧素說的誠心誠意。
借條打了，陪他睡的這三年她就不是用身體換錢，而是她真心實意的付出。
她都真心付出了，說結束也就理所當然。
盛洵風把筷子放了下來，看向寧素的目光變得陰鬱且冷。
「我在跟你談錢？」
寧素又是一笑，「我跟盛總之間除了錢還能談什麼？感情？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她有，但他沒有。
這三年，她在他的眼中看到過愛意，但這份愛意他給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寧素不知道盛洵風為什麼不去追求邱玲娜，他明明是那麼的喜歡。
還是說他對愛情的詮釋就是默默守候。
從公寓出來，寧素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她不想這樣的。
但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沒有資格卻在吃醋難過。
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車經過世貿廣場時大屏上正在放邱玲娜的GG。
「這個女明星最近很火，我看到處都在放她的GG。」計程車司機見寧素盯著大屏看，沒話找話地說了一句。
寧素嗯了一聲。
「叫邱玲娜是不是？」司機問。
「是。」
「前幾天說她要來我們A市，不過剛才我看新聞說她又不來了，說什麼行程太滿，現在的女明星這麼忙嗎？」
寧素的心咯噔一下。
她連忙拿出手機查看邱玲娜的相關報導，果然行程取消。
不是說以後的工作重心都在A市嗎？還打電話過來讓盛洵風幫她找房子。
怎麼又取消了？
所以盛洵風今天為難她並不是因為她先斬後奏，而是他的無聊時光還需要她這個臨時備胎打發。
居然在那一瞬間她還以為他捨不得。
寧素給盛洵風發了一條簡訊，[以後除了打掃衛生，我不希望跟盛總有任何交集，大家好聚好散。]
臨時安慰劑，做三年也夠了。
盛洵風站在窗前端著酒杯，手機屏亮著，寧素髮過來的簡訊靜靜的顯示在頁面上。
夜很黑，夜風也很凉，他仰起脖子喝乾了杯中酒，回身再次拿起手機。
他盯著簡訊，一遍一遍的看，最後刪除，連同寧素的手機號與微信號。
這時，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個座機號。
「哪位？」
「洵風哥，是我。」邱玲娜的聲音，帶著驚喜，「這次終於不是你的女秘書接的了。」
「什麼事？」
「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漠，怎麼我改了行程你不高興？」
「是不高興但不是因為你。」
「誰惹你生氣了，你的女秘書？」邱玲娜像是嘟著嘴，「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每次接電話一口一個邱玲娜小姐，跟她說了多少遍，叫我CC呀。」
「有什麼事？」盛洵風很想掛電話。
「一點小事，明天是姐姐的忌日，洵風哥去的話幫我送束花。」
盛洵風掛了電話。
邱安陽的忌日，他差點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