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風的每個問題都有目的性,這是跟了他三年的寧素得出的結論。
所以這個問題她必須謹慎回答。
寧素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最後選擇實話實說。
「沒有。」
她補了一句,「我們約定這種事新婚夜再發生。」
盛洵風的臉色明顯好了一些。
寧素再次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選擇了實話實說。
因為男人不管愛不愛,都不會願意自己正在睡的女人同時也在跟別的男人睡。
這不關乎情感。
這是種心理反應。
寧素直起身從毛巾架上拿過一條浴巾,她輕聲說道,「盛總,給您帶的晚飯快凉了,您去吃一點!」
盛洵風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寧素幫他把浴巾圍上,像過去一樣,然後她又拿過一條浴巾幫他擦身子。
做這些時,她心無旁騖。
盛洵風一直看著她,像要看穿她。
但他知道,現在他看不穿她。
為了母親選擇嫁給何呈宇,她說的時候是那麼平靜,平靜到不帶一絲情感。
仿佛那是一件她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何呈宇呢?他了解寧素的動機嗎?
吃飯的時候,寧素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浴室,還幫盛洵風把外套掛進了更衣室。
做完這些她把手機收款二維碼放到了盛洵風面前。
「盛總,清潔費跟跑腿費麻煩您結一下。」
寧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盛洵風第一次在酒吧見她時的樣子。
當時,她剛入司不久,盛洵風對她只是有些印象。
沒想到晚上她穿著清凉裝在酒吧推銷酒水。
盛世集團從不允許員工在外兼職,更何況寧素兼的還是這種職。
有辱公司形象,這是盛洵風要開除她的理由,當天晚上寧素就點開手機收款二維碼對他說。
「我媽病了,一個月幾萬塊的醫藥費,盛總您只看到我兼職根本就不知道我兼職的原因,開除我可以但必須付我遣散費。」
盛洵風還真的付了,不過不是遣散費。
那天晚上,他跟寧素有了第一次。
往事浮現,盛洵風突覺自己對她還是用了心。
他讓她坐下來,然後用平靜的口吻告訴她,他跟何呈宇的關係。
「他是我父親在外的私生子。」
寧素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消息她並不喜歡。
她問,「做過親子鑑定嗎?」
「……」盛洵風沒想到寧素會這麼問。
有沒有他還真不知道。
「盛總,我覺得這種事最好還是確定一下。」
寧素笑了笑,「您該不會是在試探我吧,我再重申一遍,我找人結婚是因為我媽希望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而何呈宇他願意娶我,僅此而已。」
「我對盛總,對盛世集團沒有覬覦之心,我想,何呈宇也一樣。」
「你是沒有覬覦之心,」盛洵風的聲音漸漸冷下來,「但你的沒有不應該由你來說,就像我們結束關係不應該由你決定一樣。」
「是,我是說過你如果想嫁人我們結束關係,但不是你都找好了嫁給誰我們就結束關係。」
「你把順序搞錯了,所以結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