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第一想法就是想跑。
可她帶著火火拖後腿,很快被追上。
「這仙鶴速度不慢。」歡歡在心裡誇讚,對著飛下來的兩人面露警惕。
「不好意思兩位,我不知道上面有人。」做錯事就要先認錯,這是回鳶教她的,「我在教家中小妹練習術法,不小心失手了,才造成誤會。」
「小屁孩,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
剛剛那一擊,火焰得有靈皇級別溫度。
七八歲的小孩和兩歲路還走不好的女童,怎麼也不會被相信。
「我沒有撒謊!」
秦子昂當然也不相信,「你燒傷了我的仙鶴,我也不為難你,把你家大人叫過來。」
「我家大人沒空。」歡歡確實沒撒謊,回鳶忙得腳不沾地,不然也不會讓歡歡把火火帶出去。
藤蔓爬滿了山谷,整座山谷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木芸的眼睛。
「你還挺會擺架子。」
「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突然,木芸丟失去跟所有植物的聯繫。
她是個靈王煉丹師,戰鬥上幫不上忙只能在後方輔助秦子昂,現在她看不到情況,趕忙去尋秦子昂。
秦子昂目瞪口呆。
她親眼看著這個小女孩竟然能冒出那麼大一灘火,把靈王的藤蔓燒毀。
「你……」
「怎樣,現在信了吧。」
「你是異人族?」
人界覺醒靈根天賦最佳也不可能才六七歲,那麼只能是異人族。
歡歡只顧著證明,忘記了這一茬。
她掐著腰,故作兇狠,「對!你想如何?」
一邊向火火提供眼神,可呆呆的火火站得筆直,傻子一樣。
只能考靠自己了。
趁那個木系還沒來,速戰速決。
「你認識一個叫回鳶的嗎?」
歡歡堅定否決,想都沒想,「不認識!」
「你這次是在撒謊!」秦子昂這次無比確定,因為他以前撒謊為了看起來可信就是這樣。
「帶我去找回鳶!」秦子昂看起來很急切。
歡歡一個火球把秦子昂擊出去數米遠,不料他身姿輕盈,很快就追了上來。
歡歡肯定是不能讓回鳶暴露的。
這個人若是心懷不軌,豈不是害了鳶大人。
「跳跳哥,蹦蹦哥,救命啊!」歡歡說完捏碎了靈玉。
不遠處的跳跳睜開暗藍色的雙眸,「麻煩。」
他屬陰系的,歡歡和火火屬陽系的鳳凰火,見面不是鬥嘴就是甩臉子。
能讓歡歡叫哥,可見問題還是挺嚴重的。
蹦蹦等跳跳走了好一會兒才出發,他速度快,就算再等一會兒也能趕上。
一名少年輕飄飄落地,一片樹葉都沒驚動。
藍色明明溫潤如水的顏色,被少年穿出了銳利如冰的感覺。
秦子昂只覺得少年熟悉。
跳跳看到秦子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秦子昂沒認出他,如今形勢,他只能暫時裝作認不出他,先套出他的目的才好。
「閣下何人?」
秦子昂斬釘截鐵,「我找回鳶,來投奔她的。」
找回鳶投奔的不少,有專門的人在外面帶領培訓這些人,只不過效率低而已。
「你是跳跳?」
跳跳心臟猛地一扯。
他看過去,果然,木芸站在秦子昂身後一臉驚喜。
「淵回也投奔了回鳶?」
對於木芸,跳跳願意多信任幾分,只是這個樣子被認出來了,不承認也沒辦法。
「是我。」
「淵回怎麼樣?他還好嗎?這麼久不見他會不會把我給忘了?」木芸有大問題想要通過跳跳知道。
「你們跟我來吧。」
蹦蹦早在不遠處就知道這裡不需要他幫忙,輕點樹枝,人就離開了。
「跳跳,他還真認識鳶大人啊。」歡歡踮著腳尖,有些不相信。
歡歡沒見過木芸和秦子昂,自然也不知道那麼多事。
「是鳶大人的朋友。」
現在鳶大人好多朋友,可木芸是回鳶第一個下定決心當作朋友的朋友。
既然是回鳶的朋友,歡歡自然而然也把她當作朋友。
「走走走!早說是朋友啊。」她一手拉著木芸,一手拉著秦子昂,「我帶你們去找鳶大人。」
她回頭,「火火就交給你了。」
終於擺脫這個累贅了,歡歡如重釋負,拉著兩人就狂奔起來。
仙鶴好像很害怕歡歡,離得很遠。
火火和跳跳大眼瞪小眼,若不是歡歡力保她,現在火火肯定就變成幽冥火的養料了。
所以火火對跳跳更多的是害怕。
跳跳一把抄起火火,把她抱起來,繃著個小臉,「難受也給我憋著。」
他哪裡抱過小孩子,火火咯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也憋著不說話。
一路上,不斷調整姿勢,生怕火火難受。
大蠢貨和小蠢貨。
「鳶大人!鳶大人!我帶朋友來看你了。」歡歡掀開帘子,果然回鳶還在和大長老一起商討。
只不過回鳶講得多一些,大長老的眼神逐漸從迷茫到明亮。
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回鳶抬頭,竟然看到了木芸和秦子昂,她一瞬間懷疑自己看錯了。
私底下,聽說他們兩個失蹤回鳶也派人去找過木芸和秦子昂。
只是無果罷了。
等忙完這段時間,她正計劃著親自去找呢。
「你是回鳶?」怎麼和淵回長得如此相像。
木芸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淵回的容貌可以有人模仿,但他的氣質和給人的感覺絕對是天下獨一份。
剛才回鳶給大長老講陣法圖的時候,她看得一清二楚。
「木芸,是我。」回鳶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
「你閉嘴!」木芸眼眶發紅,她想過無數次與淵回再見的場景,在心中醞釀了說不完的話。
可真正見到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萬千情緒像棉花一樣堵在她的喉嚨,不上不下,難受得她想哭。
「這麼激動做什麼?」秦子昂拍了拍木芸的肩膀,相反他除了驚還有喜,「你是男的都帥的離譜,沒想到變成女的也美的變態。」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木芸頭也不回地出去,回鳶眼神示意跳跳跟上。
「鳶大人,這是怎麼了?」歡歡不明所以,來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回鳶少見的緊張和愧疚,「是我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