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你是壞哥哥,你搶寶寶的吃的。」胖兒子悲傷的流出了兩大坨淚。
殷念:「……」這人在幹什麼?
元辛碎還特別嫌棄的放下了勺子。
「你吃的這個不好吃。」元辛碎皺緊眉頭。
小孩頓時哭的更凶了。
鋪主人不斷的擦著頭上的汗。
「對不住大人,我,我給你一份新的吧?」鋪主人急的冒汗,「我兒子的口味挺奇怪的,可能您吃不習慣。」
「不要了。」元辛碎皺眉,「搶來的都不好吃了,自己拿著肯定更不好吃。」
他指尖收攏,迎上鋪主人錯愕的眼神,難得的加了一句,「念念說的。」
殷念:「……」她不是她沒有這麼說!
「元辛碎!」殷念沒忍住,大步的走過去。
元辛碎聽見她的聲音,轉過身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夜裡只現一次的剎那芳華,「念念?」
「你幹什麼呢?」殷念一把扯過元辛碎,看向那鋪主人說:「我這朋友性格有些古怪,別介意。」
她掏出一顆靈晶,「這個給你。」
鋪主人連忙擺手,「給多了給多了,不必這麼多。」
但那胖兒子卻知道這是好東西,一把就收下了,還抹了淚沖殷念笑,「謝謝漂亮姐姐,姐姐真好看。」
元辛碎還要說什麼。
被殷念拉著走了。
他乖乖的被拉著,鋪主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告誡自己兒子說:「怎麼能收靈晶呢?收碎晶才行,咱們不能占別人便宜,而且人家都沒吃多少,這種小便宜不好貪的。」
一百顆碎晶才值一顆靈晶呢。
鋪主人從抽屜里抓出一把碎晶剛追出去,卻發現人都沒影了。
他兒子失落的垂著肩膀,「可是爹爹,咱們家欠了好多債務呀,是那個姐姐自己要給的,我也沒有偷沒有搶呀。」
「拿這個靈晶去,別人就不會打你啦。」
男人一愣。
隨後搓了搓臉。
「不成,還是得還給她。」男人坐在凳子上等著,「他們回來的時候肯定會經過這裡,到時候我再給就行了。」
另一條街道上。
殷念拉著元辛碎站好,面色嚴肅的說:「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是那個意思!」
「搶不是讓你去別人手上搶!」
「就是……大家一起吃才好吃,是這個意思知道了嗎?」
元辛碎凝眉。
「這個不重要。」他已經不想糾結這個事情了。
殷念:「……」敢情還是她較真了?
「還有吃東西得給錢,知道嗎?」殷念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你有錢嗎?」
「有。」
元辛碎拿出了一個空間袋,「你要嗎?我送給你啊。」
「我不要。」殷念讓他自己收好,「你以後別再從別人那裡搶東西了知道嗎?你要不是小神境你這樣絕對會被打的。」
元辛碎彎唇笑了笑,似乎是不認同殷念後面這句話。
不過他不反駁他的念念。
而是點頭說:「恩,不是搶來的好吃。」
「是念念的好吃。」元辛碎笑的眼底細碎光芒綻放,「只有你給我的好吃。」
殷念見他這樣子,差點沒忍住要伸出手去揉元辛碎的臉。
好在忍住了。
殷念輕咳了一聲,「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護甲衣之類的嗎?」
「護甲衣?」元辛碎皺眉。
殷念還真怕來一句『要那個做什麼?有誰打你嗎?』這樣的話來。
好在元辛碎是有些事情不懂,但關於戰鬥上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明白的。
「我帶你去。」
元辛碎解決完了那幾個和赤鬼谷作對的勢力之後,就一直無聊到在周圍亂逛亂看,自然知道天一洲最好的護甲鋪子在哪兒。
「這裡。」
元辛碎帶著她來到了一家名為『堅樓』的地方。
殷念踮了踮自己的錢袋子,前腳剛走進去,就看見了裡面烏泱泱的一片人群。
「不要擠!不要擠!」擺放護甲衣的櫃檯前面,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人擠人的場面大聲說:「人靈境護甲衣上二層,地靈境三層,天靈境四層。」
「大家排好隊。」
殷念帶著被擠的有些煩躁的元辛碎好好的排隊。
卻突然聽見旁邊排著的隊伍里有一群人在嘮嗑。
嗓門大的很。
「你們聽說了嗎?那麗城金家,向天宗,還有那……。」那男人一口氣報出了幾個勢力的名字,他壓低聲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昨天晚上徹底散了,完了他們!」
「這幾個勢力的領頭人還有那些長老們,都沒了!」
「這麼狠?」旁邊的人直接湊過去,驚訝道:「是誰幹的啊?」
「你們肯定想不到,是赤鬼谷乾的!」
「赤鬼谷,赤鬼谷最是神秘也最是低調,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去弄死那邊的領頭人?」領頭人死了,這勢力直接就被摧毀了啊。
「聽說是策反了一些赤鬼谷的人,想拿到赤鬼谷的一些稀有陣法!」那人信息知道的還挺全面。
「嘶,那確實膽子大,這可是一個勢力最重要的東西,覬覦這不是找死嗎?不過赤鬼谷大長老一向來仁厚,咋的突然變了風格了呢?」
「什麼大長老哦,你是不知道,赤鬼穀穀主出現了!」
「什麼!」周圍那些豎著耳朵聽的人同時轉過身不敢置信的問:「谷主?」
「還真有谷主啊?」
「真有呢!」男人搖頭擺腦,仿佛自己看見了一樣,「我聽說那位谷主長著一張凡塵沒有的臉,陣法隨手就能畫出,根本不需要時間。」
「而且最神奇的是,咱們吸收靈力都是拼了老命的吸對吧?人家可不一樣,一招手,無數的靈力自己湧進去的,就是靠著這招,讓那些勢力的人對他束手無策。」
「吹吧你哈哈哈,哪兒有這麼厲害的!」
大家剛嘲笑出聲,就看見面前凝出了幾顆靈力珠,這些靈力珠蹦蹦跳跳的,嫌棄的避開他們,然後,興奮的湧進了一個男人的身體裡。
那男人低著頭,靠在一個衣服都破了幾道口子的女人站在那裡。
他垂著眼,突然轉身看了他們一眼。
眾人只覺得呼吸一窒。
是一張凡塵沒有的臉。
元辛碎眼底一片幽黑,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周圍慢慢的安靜下來。
大家都在看著元辛碎。
而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袍里的男人,就在這時候從大門口悄悄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