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魔瘋了這是

  「這不是殷念的披風嗎?」阮傾妘身上還有傷。

  腰部一直在往外滲血。

  可她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作為一個首席,若是她都在這時候表露出痛苦之意,對底下跟隨著她的人來說,信心可能瞬間就被擊潰了。

  「挑釁完皇域後,殷念就將披風悄悄塞給我了。」

  就在殷念讓她安排完那一場『天星丹』的自導自演的戲後。

  安菀一邊讓周圍的人都圍聚到她身邊,一邊說:「那時候殷念就說了,黃浩天早晚都會為了天星丹來找她,就算沒有天星丹,憑著她趁著他不在,狂打第二大域的臉,都足夠黃浩天來追殺她了,不過有天星丹,黃浩天肯定想要抓活的。」

  「殷念說了,黃浩天大概率會找她一個人。」

  「但是也有可能黃浩天腦子一抽,或者找了外援,直接就想將咱們隊一鍋端了,就將這個披風留給了我們,我們大家其實心裡都有準備,這一路上走來也都挺警惕的。」

  「就是你們來的太突然,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殷念肯定也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阮首席?」

  阮傾妘聞言點頭。

  確實。

  「那你剛才一直在說的兩個時辰是什麼意思?」阮傾妘問。

  「你說殷念故意讓皇域的人來抓她,那又是為了什麼?」,

  小公主的手已經摸上了披風的衣帶。

  聞言露齒一笑,直接笑出了兩顆小虎牙,「那自然是因為……」

  此時。

  天火域外。

  周少玉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安帝。

  「安,安,安帝?」他舌頭都仿佛不在他嘴巴里了一樣,他一路疾馳去往帝臨域,卻發現帝臨域空了。

  空!!了??

  守門的人看見他也很吃驚。

  直接問了一句『淦啊,周少玉,咱們家都傾巢而出去救人去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不是?

  「他已經知道了?誰告訴他的?」周少玉只知道殷念告訴過他們,皇域的人可能會出手,但是沒告訴過他,安帝也會摻和進來啊?

  不對不對!

  周少玉當時腦子都像是裝滿了火山,一座爆完又是一座爆。

  他以為殷念是要等黃浩天對她出手,再聯合元辛碎和周海平將黃浩天斬於刀下呢。

  奈何那狗屁黃浩天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厲害的遠古神器,那大鼎遮天蔽日壓下來的時候,他都懵了。

  他敢說,即便是現在排名第一的超神器,也無法和那大鼎硬碰硬。

  可現在什麼鼎啊都不重要了。

  因為,守門人竟然告訴他,安帝他們早就拿到消息出門了?

  而且還是傾巢而出?

  那證明殷念的計劃,安帝也有參與,這證明什麼?

  他奔來天火域的這一路上腦子都是木的。

  證明山雨欲來。

  大域將戰!

  這不是玩玩兒了,這是真的要開戰了!

  而且不是黃浩天想開戰,是……殷念這邊想開戰了。

  「安,安帝。」周少玉喘著粗氣,看著面前這個下令將天火域團團圍起來的男人,他聲音里夾雜著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興奮,「所以,這不是殷念和我們的計劃?這是……」

  「……這是,殷念和我爹爹的計劃,兩個時辰,是我們帝臨域到最遠大域所用的最快時間。」此時此刻,安菀也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與此同時,她猛地拉了一下那從被創造出來之後,就沒有被人扯過一樣的衣帶子。

  「諸位!」安菀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扛著藥鼎躲在殷念身後撿漏的小公主了。

  她一手護著受了重傷的阮傾妘,將披風直接往上一掀!

  「看好了!」

  一瞬。

  所有人的眼球都被紅色光芒填滿。

  『嗚嗚』風聲,整個地牢都亮起了紅色。

  安菀手捧那披風,像是捧著一個巨大的太陽。

  那些不起眼的紅鱗片在此刻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變成了一隻只的飛蝶,開始繞著眾人轉圈圈。

  這些飛蝶,將這件披風整個都肢解了。

  那紅色的強光就像是一束照亮天空的信號煙火,一下就讓守在外面的人慌了神。

  「那是什麼東西?」

  「不成,快去看看,他娘的,裡頭的人都已經被打了封靈釘,還這麼不老實?」

  有守門怒氣沖沖的提刀。

  「黃域主說不能弄死,咱們先抓兩個將他們手腳砍了,震懾一下他們!」

  一群人一邊說,一邊猛地拉開了地牢的門。

  還隱約聽見了裡頭有年輕學生大驚小怪的咋呼聲:「不會吧安菀?這發光蝶他娘的只能發光,頂什麼用啊?殷念把這東西給你,難不成是純純為了照亮我們絕望的心?」

  這都什麼和什麼?

  他們凶神惡煞的舉起刀準備就近抓幾個削了手好好震懾一番。

  可就在舉起刀的那一刻,一隻光蝶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視線全都被白光占據。

  隨著一聲炸響,所有守衛的耳朵都『嗡』的響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在巨大的火光里四分五裂,消融分解。

  「我……干……吶……」

  剛才還一口一個『就這』的學生猛地捂住了自己差點被燒紅的臉,「這……這他娘的,這光蝶到底是用了多少靈晶做出來的爆炸力?」

  畫萱?

  這就是那個每天泡在地下室,神神叨叨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畫萱折騰出來的東西?

  他數了數自己面前的光蝶。

  至少還有上百隻。

  一束紅光。

  一聲爆響。

  像是開堂前廷杖齊齊撼地。

  宣告著一場未知的判案,一個未定的結果。

  天火域的通道口外。

  安帝看著這一束紅光沖天而起,他腦海在這一瞬想起了那一夜。

  宣布帝臨軍的比分規則的那一夜。

  安帝擋住了想要直接往下沖的周少玉,「你以為,那天在軍營里,我為什麼和殷念吵架?」

  吵,吵架?

  周少玉腦子梗了一下,對不住,他只記得那天周海平開始對他進行了無休止的欲語還休的糾纏。

  說起來。

  那天殷念和安帝好像是吵架了。

  但當時不是以為他不同意殷念出來接分才吵起來的嗎?

  安帝略過了周少玉一臉迷惑的神情。

  畢竟不是誰都是殷念,一點即通。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殷念爭執的場景。

  他那個好徒弟,用一雙仿佛被火灼過的眼睛說:「老師,你不覺得,這次的小賽是個好機會嗎?」

  「什麼機會?」

  「一舉清理敵對大域的機會。」

  當時,他覺得殷念是瘋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做帝臨軍營內部的小試,正好,以功分定輸贏,就算我滿萬域的跑,就算我挑釁了皇域,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而且我在帝臨域,黃浩天不敢出手。」

  「但是我一直在外面跑,他才會對我出手。」

  「他敢動我一下,就是違背了萬域之間的規定。」當時殷念的聲音像是帶了回音一樣讓他記憶猶新,「動帝臨軍一人,就要接受所有帝臨軍乃至整個帝臨域的怒火。」

  「老師。」

  「我現在也是帝臨軍了,你有充分的理由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