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戴靜?」他幽深著黑眸看著她,「聽誰說的?呂雁?」

  溫馨抬起生氣的小臉,醋唧唧地道:「不管誰說的,我現在知道了,你原來還有個訂婚的未婚妻,你怎麼不跟我說啊,你現在害我成了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閻澤揚差點被氣笑了,婚姻?婚姻在哪兒?檔案里保存了二十六年的未婚記錄,婚姻的第三者?簡直胡說八道。閱讀

  「她跟你說什麼了?」閻澤揚不動聲色的將溫馨抱坐在他腿上,纖細的腰肢就掌握在他手中,圈住她後,手掌探進她絨衣,緊貼在她緊身裙的小腹那裡,霸占欲十足的掌控那裡的樣子。

  只隔著薄呢裙子,溫馨的小腹被他手掌燙得發熱,她彆扭的扭動了下,也沒有擺脫那隻讓她有點不舒服的大掌,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手這麼燙人。

  女人的腹部是全身柔弱的部位,現在被他牢牢掌控,仿佛像只小貓咪一樣,最柔軟的絨毛區域被男主人的手占領……

  「聽說,你和她處過對象,還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起長大,你家就是她家,她還在你房間裡……」溫馨平時迷糊,可這時候的記憶是非常優秀的。

  她的小粉唇一字不落,一張一合的就把呂燕跟她說的話全部給分析了出來,原本她是不吃醋的,畢竟只是個路人配角,連露臉的情節都沒有幾個,吃醋也太大驚小怪了。

  可溫馨突然想到,原書里,整本書男主對女主態度是極度包容的,就算後期傳出女主桃花緋聞,對!這本書女主最後還想進軍娛樂圈,緋聞非常多,最後傳到男主耳中,他當時只從軍區打了電話過來,女主在電話里對他說,你要相信我。

  男主沉默的掛了電話,就真的相信了她,雖然書里女主肉,體沒有進行最後一步出軌,可精神上都不知道在她那些事業和娛樂圈的藍顏知己裡頭出軌多少回了。

  她根本就不愛男主,宋茜喜歡的是花言巧言溫柔體貼的類型,書里的男配一個比一個善解人意,一個比一個體貼,每天都圍著她的身邊轉,以她的需求為剛需,男主?早早就打了醬油了。

  可現在,以溫馨這段時間對閻澤揚性格的觀察和了解,他怎麼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他可是有仇必報的復仇系男主。

  專一、執著、剛毅、深情、禁慾、帥!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男人類型。

  對於一個這樣性格的軍人來說,被妻子戴了這麼多頂綠帽,簡直渾身上下都綠了,幾乎就是人生的奇恥大辱,可書中男主對女主卻沒有任何激烈行為,一直都是包容和理解的狀態。

  現在想想,這很不正常!

  不排除宋茜喜歡自家女主,卻不喜歡她自己塑造出來的男主,懶得大篇幅塑造他,只是有用的時候才把他拿出來溜溜。

  可遇到了戴靜,溫馨又忍不住開始懷疑了,宋茜一開始設定的這個戴靜的角色,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再結合女主追了閻魔頭兩年才追到,這很值得懷疑。

  書是不是要憋什麼大招,只是因為女主後徜徉在眾多男配的海洋里,描寫了太多男配,所以把這個梗給忘記了。

  原書男主這麼平靜,難道是代表著,他的心頭也有個白月光?代表他也同樣精神出軌了?所以,五十步不笑百步,誰也不缺誰的綠帽戴?才能這麼瀟灑從容放手大度?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所以這個人是戴靜?她是青梅竹馬?她是白月光,是他心中唯一的初戀?

  溫馨自己就這麼分析了一下,好懸鼻子沒氣歪,她想要的男人,此時此刻心裡愛的只能是她一個,還留戀著以前的那個怎麼行?她的醋勁兒不自覺的就溢出來了。

  「……她還天天在你房間裡寫作業,你說,你今天見到她,心裡是不是還想著她?」溫馨粉嫩的小嘴在他面前張張合合,吐出暖暖的香風,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理直氣壯的質問他是不是還想著別的女人。

  那一刻,閻澤揚心中就如同被溫泉水泡過了一樣,淌過心間,溫熱溫熱的。

  他的幽深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看著她桃花一樣的唇瓣,裡面隱約的還有小粉舌,帶著隱隱的水澤,他一下子就聯想到那天,那樣艷麗的畫面湧入了腦海。

  他從身體內騰然而起一股熱意,一下子涌了上來,他的氣息越加灼熱,手掌越加的燙人。

  他輕笑了聲,湊近了她唇邊,啞著嗓子輕聲哄著她說:「親一下就告訴你,嗯,乖,把舌頭伸出來……」說著就用嘴唇磨蹭著她乾淨粉嫩的唇瓣。

  溫馨:「……」

  她只覺得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熏的她小臉都皺了起來,身體不斷往後仰,用力偏著頭,長發在身後左右搖擺,左右躲著他的親吻,不願意地道:「不親,不親,全身都是酒味兒,你熏死我了……」

  可她的那個小胳膊腿兒,哪有閻魔頭有勁兒,她把身體往後移,他只需要將他放在她腰間的鐵臂只用力一緊,她的身子再仰也沒用,立即被他蠻橫的力道,牢牢嵌在了懷裡。

  喝醉酒的閻魔頭,充分的展現了他霸道、蠻不講理、對愛人心生欲,望強烈、我行我素的一面。

  溫馨不給他親,可他卻用力將她扣住,一隻手扭過她的臉蛋兒,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動作那麼粗魯,可嘴唇卻極其親昵的磨蹭著溫馨鮮嫩粉紅色的唇瓣。

  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不停的啄吸喘息,「張嘴,伸出來,快點!」他霸道的要求。

  溫馨像個蟬蛹一樣被他禁錮在懷裡,跟抱著個孩子似的,簡直把她氣得快哭了,張個屁嘴啊?沒看她正生氣呢嗎?

  溫馨張開嘴就要咬他,結果人沒咬到,粉紅色的小舌頭飛快的被他逮在了嘴裡。

  「我不……」溫馨的不願意被他盡數吞進口中,柔嫩敏,感的口腔,此時此刻就是他的戰場,只有進攻,沒有後退。

  溫馨的求生欲是很強的,掙扎了兩三下,就眼淚汪汪的不跟他犟了,她根本不知道喝醉酒的閻魔頭是這麼不講道理的。

  感覺到了他的狂放肆意,他不達目地不罷休的氣勢,溫馨只好含淚伸出小粉舌與他唇舌輕吮糾纏,但他早不是以前生澀隨她為所欲為的時候了,帶著酒氣的有力唇舌在她的領地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那力道恨不得將她吸進腹中。

  溫馨被他親的氣喘噓噓快喘不上氣了,小手在他胸前拍了又拍,小腿也在他腿上晃動掙扎,可他把這個晶瑩剔透的小人圈在了懷裡,就像他的所有物一樣,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溫馨「唔唔」的輕叫,直到被他的酒氣熏的也微微醉意迷濛,感覺整顆心都快被他的唇舌吸出胸腔的時候。

  閻魔頭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剛才溫馨的掙動,他身上的襯衫已經亂七八糟,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剛才還覺得熏人的酒氣,這時卻又有一種迷醉的氣味,與溫馨的幽幽香氣混合在一起,仿佛最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他口中有著急促的喘著聲,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最後他握住了溫馨放在他胸口的小手,慢慢的,慢慢的帶向他襯衫下面的純皮腰帶。

  「感覺到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的不像話,「你說我能想誰?我誰都沒想,只想你……」說著就愛不釋口的親著她粉嫩的耳珠,和耳後頸項的細嫩肌膚,帶著些許霸道的力道不許她抽回手,執拗的急喘央求她:「把腰帶解開,乖……」

  「還有拉鏈。」

  「伸進去……」接著就是一聲粗重的悶哼。

  ……

  戴靜沉默的走出了飯店,和同學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匆匆離開了,呂雁追出去的時候,心中氣惱的罵戴靜是廢物,下樓的時候,電梯裡有服務員,她忍住了沒發飆。

  一走出去,她就沒辦法再忍下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戴靜?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走了,你覺得合適嗎?」

  戴靜這段時間心裡壓力巨大,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結果又是這樣的結果,幾個男同學都聽到了,雖然閻澤揚只淡淡提了那麼句話。

  可幾個男同學看向她的異樣目光,她知道他們聽明白了,誰能不明白?她求男人這種事,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了,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家了,都不純真了。

  她再繼續待下去,也是顏面無存,自取其辱。

  想到剛才的情景,戴靜眼淚忍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呂雁聽完後,火氣竄上了腦門,哭哭哭!現在知道哭了,哭尼瑪哭?當初她在學校和閻澤揚訂親,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羨慕,呂雁那時候也在暗暗喜歡她訂親的對象。

  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那時候的閻澤揚母親還在,他母親據說是資本家的女兒,非常漂亮,衣著也很鮮亮時髦,閻澤揚長得像她母親,十幾歲的時候就很帥氣,與別的男同學比,無論模樣還是衣著,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環境不允許,可還是架不住少男少女心中的那份喜歡,許多人都埋藏在了心底,終身都不會說出來,包括呂雁。

  誰還沒有這麼個青春年少時,可現在物是人非,呂雁畢竟嫁人了,但看到戴靜的樣子,還是由心裡冒出一股怒火,當年戴靜擁有她想要的,卻不懂得珍惜,現在又懦弱又追悔莫及。

  後悔了,卻只會哭,有個屁用?

  她現在所遭遇的一切慘狀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當初戴靜認識了那個外僑,一心想跟著他離開國內,雖然呂雁的工作是戴靜幫忙找的,但是呂雁也給了好處,看他們相處,她也有提醒過戴靜,這個外僑並不可靠,隨時都可以抽身而去,所以,在沒有辦下綠卡前,一定不要跟那個人做到最後一步。

  可戴靜就像個表子一樣,不到兩個月就和對方滾成了一團,自願的被人家白白睡了半年。

  她現在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現在還偏要端著以前京城時那個大院子弟的派頭兒,呂雁給她介紹了幾個不錯的男同志,可她這個不行,那個不干。

  也不拿個日曆看看,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人家再怎麼樣,也是個清清白白連女孩手都沒摸過的大小伙,肯要你這破鞋就不錯了,你還挑剔起來了。

  呂雁對戴靜的不滿早已積存多年,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只覺得心中厭惡,如果不是為了回京都,她根一就懶得管她。

  「戴靜,你還想再跟閻澤揚重續舊情嗎?」呂雁圈著手在胸前不耐煩的問道。

  戴靜流著淚哭著說:「我和她不可能了。」

  「有什麼不可能,只要你想,就有可能!」呂雁翻著白眼把手帕扔給她,「趕緊擦擦,丟死個人了。」

  「他已經知道我家以前的事了,我爸爸他……做過對不起他們家的事。」戴靜哽咽的說道,現在回想起她這一生,唯一開心幸福的時光就是閻家沒有出事以前。

  那個時候,爸爸還在,家庭美滿,她還有可以訂婚的未婚夫,雖然對自己冷冷淡淡並不熱情,可也並沒有否認她不是,閻澤揚的母親對她非常好,經常給她做各種新衣服和吃的。

  她在學校也是被同學羨慕的對象,一直到閻家倒了,父親病逝,和母親倉惶南下投奔親戚,一時看盡了親朋好友的白眼,如今她媽再次重組了家庭,還生了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她在家裡早就沒有容人之所,所以才一心想要出國……

  戴靜後悔嗎,其實後悔過。

  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京都就好了,如是當初她能給閻澤揚的部隊寫信,給下放的閻家寄點東西,如果她能去探望他們一次,也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父親的過錯是父親,而她是她,閻家不會有人怪她,只怪她當年太無情,哪怕去探望一下閻伯母,那個對她比自己母親還好的女人。

  「那就想辦法睡了閻澤揚,他可是部隊裡的人,一旦你成功了,他就得乖乖娶你,否則你鬧出去,這就是他一輩子的污點,他的軍旅生涯就完了,搞不好還要坐牢,閻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只要爬上他的床,他一定會娶你。」

  戴靜整個人都愣了,「什麼……」

  表情呆滯的看著面前的呂雁,感覺她面孔突然變得陌生了一樣。

  「驚訝什麼?」呂雁嗤笑一聲,「你現在還有什麼可失去的?賴上他,你下半生好吃好喝做一輩子閻夫人,否則……

  你自己想想,你現在還能找到什麼樣的男人,還能找到像他那樣的男人嗎?「呂雁眼含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人家閻團長找的對象是十八歲小姑娘,又白又嫩又好看,放著這麼年輕貌美的不要,憑什麼要你這麼個眼神呆滯,臉色蠟黃跟剛打了胎似的女人。

  「我說這個不害你,是幫你,你別忘記了,軍婚是不能離的。」呂雁提醒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