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靈藏在虛幻里，那還怎麼殺？」
神殿內的修行者帝君心中發涼。
銀衣至聖的解釋並沒有讓他們鬆口氣，反而更絕望了。
混暝世界的神魔確實沒有比修行者強多少，但是它們數量太龐大了，單是露面的就有四千萬之多，隱藏在暗中的更是不知凡幾，那些神魔可以一次次的攻打襲殺，修行者也只能被迫應戰。
但問題是，混暝世界的神魔不會死。
修行者帝君卻有可能隕落。
「至聖大人，有辦法殺死那些神魔嗎？」一位乾坤帝君問道。
「有。」
銀衣至聖微微點頭。
眾帝君的眼睛頓時亮起，不等他們繼續詢問，銀衣至聖說道，「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大到連我等也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也等於沒有。」
「那還怎麼打？」
神殿內的帝君滿臉絕望。
許多帝君已經開始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寧可違背古聖跟巔峰帝君的命令，也不該返回混源虛空。
「至聖大人，混暝世界的神魔如此可怕，我們還有繼續堅持的必要嗎？」一名帝君連聲道，「晚輩有個提議，不如我們放棄第二空域，只占領第一空域，這樣的話，防線就會縮小很多，也會有更多巔峰帝君跟古聖可以抽出手來，應付混暝世界就容易多了。」
「對哦，這是個好辦法。」
「縮小防線，混暝世界就不能隨心所欲的襲殺，再加上巔峰帝君跟古聖的配合，應付那些神魔綽綽有餘。」
神殿內的乾坤帝君紛紛支持。
「不行。」
銀衣至聖立刻搖頭，「你們以為各方至聖耗費那麼多力氣建造陣界，只是為了占領更多的領土嗎？第一空域還是第二空域，對我們修行界有多少意義？哪怕只有第一空域，也足夠無數修行者生存了。」
「可即使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耗費那麼多力氣？」
「甚至冒著被混暝世界襲殺的風險，也要守住整個第二空域？」
「因為這是超越無量境的戰爭，最後的勝負，不是由你們決定，也不是由我們這些至聖決定，而是由那兩位無上存在決定，只要我們背後的無上存在沒有倒下，我們就有贏的可能。」
「可如果無上存在輸了，就算我們活下來的人再多，也只有死路一條。」
銀衣至聖的聲音猶如陣陣雷鳴，響徹在各方帝君的心神深處。
「至聖大人，您的意思是說……守住第二空域，我們才有贏的可能？」某個帝君問道。
「不錯。」
銀衣至聖漠然點頭，「很多事情，本聖無法說出口，不是不能說，而是即便說了，你們也沒法記住，那是超越至高規則的秘辛，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句：守住第二空域，只要能守住，我們就有贏的希望。」
「可是要守多久？」
「難道就這麼一直守下去？」
修行者帝君們連聲問道。
以現在的情況，堅守幾個道年沒問題，混暝世界的神魔實力還算不上強，源獸勢力也只有那幾位至聖參戰，但隨著時間過去，那些神魔開始參悟生靈規則，實力肯定會有質的飛躍。
而且源獸勢力也遲早會找到穿行化聖之天的方法。
到那時，大批源獸帝君重返混源虛空，修行界就離覆滅不遠了。
「放心，不會太久。」
銀衣至聖說道，「如果一點希望也沒有，我們也不會留在混源虛空，早就逃到混沌深處了。」
也對……
修行者帝君們點了點頭。
至聖們都沒走，可見這一戰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刻，或許修行界是在準備某種手段，而那種手段需要大範圍的虛空作為根基，又或是其他原因。
不管是哪種，守住第二空域，就是至聖對他們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