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Google搜索」
李秋雅坐在對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對吳恆度的認識,都是建立在我爸偶爾說說的基礎上,你我誰也沒有和他打過什麼交道。」
「所以你說得很對,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過無所謂了,他是不是這樣的人都和咱們沒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他這樣深夜過來說這事,不就是存心想要噁心咱們的嗎?你說他都噁心到咱們了,還能說沒有關係?」
趙山河喝著水,臉色微怒。
「行了,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他一個已經不掌權的人,是沒有可能說影響到大局的。倒是杜衡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李秋雅接過來水杯,又倒滿一杯水遞了過去。
「杜衡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他的話,吳恆度也不可能說來這兒跟你說這些話。」
「我也就納悶了,杜衡手上不是已經有一個杜家春了,難道還不夠嗎?竟然還想要入股咱們酒廠,他這是想要做什麼?他的野心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難不成什麼都想要?」
「是啊,看來他的野心就是很大,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遲早是會倒霉的。而且我敢說,這種倒霉不會太晚,他很快就會有現世報。」趙山河冷笑著說道。
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趙山河真的知道這事。
後世杜家春差不多就是在九二年的時候崩盤的!
至於說到崩盤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純粹就是因為杜衡的野心,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止是一個杜家春,他想要的是整個東省的白酒市場。為此,他通過各種手段拿下了很多酒廠,而在這種兼併收購的過程中,杜家春也為此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杜家春的高額借貸。
你很難想像到,一個資產只有一個億的杜家春,竟然借貸了整整二十億。在這種高額借貸的威脅下,杜家春頃刻間便崩盤了。
崩盤後的杜家春很快就被別的酒廠收購,自此杜家春酒便從東省的歷史舞台上徹底消失。
至於說到野心家杜衡,眼見事不可為,竟然帶著錢選擇了逃亡國外。
因為他的野心,葬送掉了整個杜家春。
因為他的野心,摧毀了無數幸福美滿的家庭。
所以在趙山河心裡,對杜衡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一個在關鍵時刻竟然選擇丟掉自己員工,逃亡國外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值得趙山河尊重?
趙山河原本是沒有想要和杜衡為敵的,最起碼沒有想著這麼早就與他為敵。
現在既然你杜衡這麼上杆子地追上來,非要和我對著來的話,那麼好啊,左右我現在都沒什麼事,就和你好好地玩玩。別人不清楚你的底細,我能不知道嗎?你看似龐大的身軀下,不過就是一個花架子。一碰即倒。
想到這裡,趙山河不由得揚起嘴角,微微眯縫的雙眼裡透出一抹精光。
而這些事情李秋雅當然是不知情的,她看著趙山河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杜衡再怎麼說都是杜家春的廠長,在咱們東省白酒界是有著很大名聲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舉辦起來這麼大的博覽會,你呀,千萬別掉以輕心。」
「放心吧,我這個人做事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是再怎麼瞧不起他,也會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來對付他。這叫什麼?這叫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趙山河一口將杯中的水喝掉,隨意擦擦嘴唇。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我陪著你看會兒電視吧,你這兩天在看什麼電視劇?」
「我在看《渴望》。」
趙山河眉毛一揚:「《渴望》啊?這部電視劇很好,來,咱們一起看看。」
……
中州市一家茶樓。
在這裡的雅室中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金旭電子的老闆梁朝輝,另外一個是個穿著休閒裝,鼻樑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
他嘴角始終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不管是誰,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可就是這個慈眉善目的男人,做的卻是最狠辣的事情。
他就是杜家春的老闆杜衡。
一個在東省白酒界聲名鵲起的男人。
一個在東省商界被譽為血狐的男人。
「大哥,趙山河這事我真得謝謝您,要不是您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下可好,他趙山河一下就成為笑話了。」梁朝輝笑吟吟地說道。
「自家兄弟,說這種見外的話做什麼?」
杜衡隨意擺擺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茶杯,不經意地說道:「你呀,就應該早點給我說趙山河的事情,你早說了,我那時候就會出手的。要知道,對待這種喜歡挖別人牆角的人,你就不能心慈手軟,要不然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誰說不是,我也沒想到趙山河挖走郭開端是為了搞他的酒廠。您說,他一個做零食的,非要去碰白酒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白酒這一行的水深得很,不是他趙山河能玩得轉的?」
「再說了,他就算是想要搞白酒也沒什麼,也不來拜拜您的碼頭,這不是不懂事嘛。」
梁朝輝譏誚著舉起茶杯說道:「對這種不懂事的人,就該讓他們長長記性,省得以後做事情沒點分寸,不知進退。」
「大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的白酒帝國,越來越輝煌。」
「哈哈!」
這話說到了杜衡的心窩裡,他端起茶杯碰了下,一飲而盡。
「趙山河的事情就這樣吧,我這邊是肯定沒事的,他是休想參加博覽會的。」
「倒是你那邊,有什麼想做的就趕緊做吧!你要知道,這裡是中州市,是咱們兄弟的地盤。他趙山河就算是再有能耐又能怎麼樣?在咱們的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嘿嘿,好,那我就再給他添點堵。」
梁朝輝壞笑著。
「隨你折騰。」
杜衡豪邁地一揮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
一夜無話。
離白酒博覽會開始還有五天。
郭開端在酒店的商務間中正在開會,會議討論的就是之前制定好的宣傳計劃。雖然說博覽會取消了他們的資格,但該做的事情卻還是要做的。
而整個會議室的氛圍並非是像有些人猜想的那樣,士氣低落,反而是群情激奮。
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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