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
黑影從角落處走出來後,盯視著趙山河,眼神有些不善。Google搜索
「吳廠長?」
趙山河有些意外,在這裡等著他的竟然是古順酒廠的老廠長吳恆度,不是說他已經離開政和縣了嗎?怎麼他這會兒會無緣無故地冒出來,而且是在自己家門口。
「你怎麼在這兒?」
「你說那?」
吳恆度狠狠地盯視著趙山河,表情惱怒地說道:「趙山河,古順酒廠現在是你的,這個我認了!但你不能說把好好的一個酒廠給我攪黃吧!你知不知道,真的要是那樣的話,你就是古順酒廠的罪人!」
「你在說什麼那?」
趙山河眉頭皺起,臉色微冷。
吳恆度眼睛一瞪:「你還問我說什麼?我說的當然是這次的白酒博覽會,以前我當廠長的時候,古順酒廠每次都能參加,每次都能在博覽會上拿下訂單。可你呢?你竟然被人家取消了參加的資格!」
「你說說你,你是怎麼當這個廠長的?怎麼就把人家給得罪了?你這不是在拿著酒廠的前途命運開玩笑嗎?」
原來如此。
我就說的吧,吳恆度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我,原來是因為這事。只是這事好像和你吳恆度沒有多少關係吧?你至於這樣動怒嗎?
是,你是古順酒廠的老廠長,但古順酒廠到底是怎麼衰敗破產的,你心裡能沒一點數?不是你的話,古順酒廠會淪落成今天這樣?
我看你是古順酒廠的老廠長,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但我希望你能記住,現在這個酒廠是我的,我有權力做出任何決定。
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對酒廠指手畫腳。
所以想到這裡,趙山河的語氣便很冷淡。
「吳廠長,這件事我心裡有數,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
吳恆度深深地看著趙山河,語氣沉重地說道:「趙山河,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是相信你的。」
「但你要知道,這個釀酒和你做零食是兩回事,釀酒這潭水深得很,尤其是現在,你更加不能得罪杜家春的老闆杜衡,你得罪了他,你的酒廠是不會有任何前途的。」
「所以那?」趙山河不動聲色地淡淡問道。
「所以為了古順酒廠能夠繼續存活下去,為了你釀出來的酒能夠賣得出去,我覺得你應該去中州市見見杜衡,和他好好說說這事。要是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低下頭服個軟。」吳恆度慢慢說道。
趙山河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自己難道想錯了?
難道說吳恆度前來這裡不是為了酒廠的前途,而是為了杜衡當說客的?要不然,他怎麼能說出讓自己低頭服軟的話來?
「吳廠長,我沒怎麼聽明白你的話,你能說得再簡單點嗎?」
「行!」
吳恆度一咬牙,冷靜地說道:「趙山河,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就該去做聰明事。既然你這樣問了,我就明擺著告訴你吧。」
「杜衡說了,只要你願意讓出酒廠的一些股份,他不但可以讓你的酒廠重新回到白酒博覽會上,而且還會給你最好的展位。」
「你怎麼說?」
竟然是這樣?
趙山河瞥了幾眼吳恆度,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吳恆度啊吳恆度,以前吧,我對你還是挺佩服的。因為不管怎麼說,你好歹也曾經是古順酒廠的廠長。」
「雖然說酒廠是在你的手裡破產的,但你畢竟是堅持到最後,也算得上是和酒廠共進退。可現在看來,你以前所謂的共進退都是假的吧?是你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一種假象,是為了掩飾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山河眼光一寒:「你說你,怎麼就好意思跑這兒來給我說出這種話?」
吳恆度一愣:「我!」
「你什麼你?」
趙山河沒有給吳恆度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冷笑連連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酒廠的前途命運,但張嘴說出來的卻是這種荒謬至極的話來。」
「你這算什麼?給杜衡當說客的嗎?你怎麼就覺得我會讓出酒廠的股份來?簡直是可笑!」
「吳恆度,我不知道你和杜衡之間是什麼關係,你們倆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但我希望你能知道一點,那就是酒廠現在是我的,我對酒廠擁有著絕對的控制權。所以你想要悲秋傷感的話,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你想要干涉酒廠,門都沒有!」
「我!」
「我什麼我!」吳恆度剛要開口,又被趙山河立刻打斷。
趙山河向前邁步走去,無視掉吳恆度的焦急表情,語氣漠然地說道:「回去轉告杜衡一句話,就說酒廠現在是老子的,老子是不會給他染指的機會!」
「他不是取消了我們趙小白參加博覽會的資格嗎?那就讓他給老子等著瞧,老子會讓他知道,就算老子不參加,照樣能毀掉他的博覽會!」
「言盡於此,慢走不送!」
說完趙山河就和吳恆度擦肩而過,打開院門回了家。
「唉!」
吳恆度看著趙山河的背影從眼前消失,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種尷尬的表情,扭頭就離開。他知道趙山河是真的怒了!
要是不憤怒的話,趙山河怎麼會張嘴閉嘴都是老子!
可是趙山河,有些事情不是說你惱怒就能解決的,你以為你現在是古順酒廠的老闆,就能夠肆無忌憚地決定著酒廠的未來嗎?
你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因為你不知道在暗中有多少惡狼盯著酒廠,只要有他們在,決定酒廠命運的就永遠不會是你。
惡狼環伺,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小院裡面。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李秋雅,看到趙山河進來後,就走上前去迎接,她的表情有些擔心,低聲問道:「吳恆度這是想要做什麼?」
「你都聽到了?」趙山河問道。
「對!」
李秋雅點點頭,接過趙山河的皮包放好後,面色憂鬱地說道:「以前的吳恆度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他這樣做,分明就是來給杜衡當說客的。只不過可笑的是,他事情做都做了,還說著什麼為了酒廠的前途命運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是啊,這樣的人最虛偽了。」
趙山河坐下來,端起眼前的水杯開始喝水。
「我也沒想到吳恆度會變成這樣,不過或許他原本就是這樣,只是咱們壓根對他不了解,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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