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懷疑!」
慕岩的確是懷疑,他在想,若是自己能夠修煉出聖炎天錄中所記載的神眼,怕是早就看出問題所在了。
可根基記載,神眼之力,恐怖至極,就連玄炎門上代門主,也就是自己那神秘的師父都沒修煉到巔峰,何況是自己這個小白呢。
不過,即便他現在只是懷疑,這對邢泊序和白筠兩位主任來說,已是希望。
「慕小哥,你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對,白姐我也懷疑你體內是不是住著個老怪物。」白筠打趣起來。
慕岩搖頭一笑。
這時,道法已到尾聲,道士捏了幾個法訣,焚燒在沈晟夫婦面前的瓷盆中,裡面的水漸漸起霧,最後形成冰渣子。
「兩位,喝了它,你們很快就能如願以償地抱上麒麟兒。」道士端起瓷盆送到沈晟夫婦面前。
「胡鬧!」慕岩低罵,兩位主任急忙問緣由,他這才說:「沈晟夫婦體內本就有很濃的寒氣,這一盆冰渣子下去,是火上澆油,徹底絕種了。」
「你確定?」邢泊序認真地問:「小哥,我信你,你要是確定,我馬上阻止。」
慕岩剛說確定,邢泊序竟然不待遲疑地就大步上前,喝道:「沈董,夫人,這不能喝。」
見狀,慕岩心嘆:這老男人,對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信任,才會這般堅定,真是個老男迷。
「邢院長,您這...」
已經起身的沈晟,雖年過五十,氣質卻依舊卓越,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風度,特別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成熟魅力。
堅定,沉著。
「沈董,我老師已經初步找到您和夫人的病因,所以這冰渣子您二位不能喝,否則就真是沒希望了。」
邢泊序說得擲地有聲,還回眸看了眼慕岩。
老師?
場中眾人錯愕!
心想這位可是龍國權貴專家之一,貴族醫院下一任院長,醫學學術造詣深不可測,門生更是在各大醫院擔任要職,他的老師,得有多牛。
難道是龍國金字塔上的那位!
「小慕,老邢這傢伙是要認你做老師!藏得夠深。」白筠小聲調侃起來,「弄得白姐我更加篤定要跟你探討玄學了。」
靠!
慕岩心裡罵了起來:老東西!還能這麼玩。
「妖言惑眾!」道士不屑一哼,冷眼掃了掃慕岩身邊的白筠,望著邢泊序譏諷起來:「貴族醫院的副院長和主任,也不過如此,當年放言定能治好沈董夫婦的頑疾,如今多少年過去了,結果呢?」
「結果就是騙了盛鴻集團上億的捐贈,現在還敢來,臉呢?還在嗎這位副院長。」
道士咄咄逼人,甚至還不忘沖白筠招手,然後豎起大拇指,「這位主任,大名鼎鼎啊!」
遭受極端諷刺的白筠,容顏刷的一下就漲紅起來!這可是對她職業的侮辱,可她卻偏偏抵賴不了。
「你...」
向來注重品行的邢泊序,氣得怒指道士,罵:「神棍!誰不要臉了。」
「難道是貧道?我看啊,有人已經對號入座了!」
「你...」
慕岩快步上前,攔住邢泊序,笑呵呵地道:「息怒息怒,您老可是榮耀在身的院士,怎麼能跟一神棍雜毛較真呢。」
雜毛?
這兩字出現在這種場合,怎麼想就怎麼帶勁!
張順怒火飆升。
楚硯塵雖然圍了上來看熱鬧,但依舊是一副老子不認識你慕岩的眼神,還暗示他老爹甭說話。
「小子,你很有膽識!」道士面龐肌肉蠕動幾下,眼瞳漸漸陰鷙起來,盯著慕岩一字一句地道:「道法還未徹底結束,爾等這般破壞,阻止沈董夫婦驅邪排毒,導致他們不能抱上麒麟兒,後果自負。」
「呵,嚇唬誰呢雜毛!」
慕岩氣勢一凜,笑道:「你這道法,老子剛才看了,連入門的坎都沒摸到還敢出來行騙,也不怕被反噬毀了道法根基。」
「黃口小兒,貧道不與你做這等無謂的口舌之爭,今日之舉,自有道祖懲戒於你。」
隨後,道士側身對沈晟夫婦道:「再晚的話,冰藥就失效了!喝與不喝,沈董決定。」
此等大事,沈晟縱然不完全相信,可也願意試一試,他夫人也是這個意思。
「沈董,不行啊!」
「沈董,邪術之說,不可信!」
邢泊序和白筠極力反對,沈晟嘆了口氣,道:「兩位,事已至此,我們還想試一下。」
「哎!」邢泊序惋惜一嘆。
只是沈晟剛抬手準備接過瓷盆的時候,慕岩幽幽地道:「本該可以兒孫滿堂的,卻偏偏要往黑處走。」
「這位小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沈晟語氣冷厲,慕岩卻是聳聳肩,轉而對道士說:「神棍,你執意讓沈董夫婦喝這冰渣,真不怕因為道法不夠,被反噬嗎?」
「無知小兒!」
「好吧!既然你如此篤定自己道法夠深,那麼他們要是喝下去,暫且不說其他的,你要是不被反噬,小爺我任你宰割,如何?」
「怎麼個反噬法?」
「就是你整個腹部結冰凝凍,一小時內凍遍全身,然後是碎成冰末渣子成一潭膿水了。」
「荒謬!」道士怒極反笑,咬牙道:「本道跟你賭。」
慕岩做了個OK的手勢,讓在場的做個見證,然後抬手示意沈晟夫婦可以喝了:「各位!你們相信有天罰嗎,哦不,應該是道法!反正,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狗日的,老子看你裝,當心扯著蛋蛋!」楚硯塵心底怒罵。
張順暗自陰笑,心想等會兒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狂吧跳蚤。
楚璟堯黑眸微眯,一直盯著慕岩,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