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剛才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況且我問過慕沁你的生日。」
時禾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是你不信的原因,我的原因是,簡空空既然如此在乎那位雲嫤阿姨,怎會對慕沁隻字不提。」
「所以這裡面存在很多疑點!要麼他口中的師妹雲嫤不是我媽,要麼...」
另外那個可能性,慕岩沒說出來。
時禾也沒接話,畢竟這件事不能亂說,萬一猜中了呢?
現在的慕岩已經夠煩的了,如果慕沁再出現他們懷疑的那種可能性,慕岩會不會崩潰。
「慕岩,你別亂想!你現在想說,想做什麼,你儘管隨心所欲,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這個女子,她到底要把慕岩慣到什麼程度!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果然,她這話一出,慕岩還真有點繃不住了,開口說道:
「算了!不想了,權當姓簡的這老頭在放屁!」
靠...
慕岩狠狠在心裡罵了最後一個字,心裡的確舒服多了。
時禾掩唇淺笑,輕聲道:「我給你說個高興的事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別把驚喜弄成驚嚇就成。」
「我得到消息,有個姐妹已經來金陵了。」
「姐妹?啥意思?」
時禾抬起手指,晃動間,訂婚戒指帶著幽光忽明忽暗,「這個!我雖然跟她相熟,但她並不知道我是她姐妹,更不知道你已經出現了。」
「還有,她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故意去屏蔽與你相認的信物能量!甚至將她靈氣強行壓制在三星巔峰。」
我這張破嘴,真是驚嚇啊。
還有些震撼,把慕岩震得頭昏腦漲。
「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慕岩才一愣一愣地問。
「這位姐妹以這種方式出現,想必是有原因的,所以一切隨緣吧,我相信你們會相見的,然後跟她好好培養感情。」
慕岩差點昏倒,哪有這樣的!
「她的這種情況太好了,最好是一輩子都不知道我已經出現!」
起身,慕岩開門問外面的助理要了兩個礦泉水空瓶,在時禾辦公室灌滿佳釀就要走。
「你先等等。」
時禾叫住他,從辦公桌上拿過一摞資料,「這些都是玄禾馬上要招標的項目,你找找看,有沒有中意的?最遲今晚八點,就會通過我們的官網發出去。」
「我看沒用啊,我又不管這些。」
「看看吧,這些項目,利潤最低的都有好幾個億,最高的近百億。」
近百億?
這麼多?
慕岩象徵性的翻了翻,有些不太明白時禾為何要讓他看。
「看完了!走了!」
「慕岩...」
時禾暗罵聲呆鵝,從中間找出其中一個項目,道:「楚璟堯已經被姜家趁機排擠出董事會,楚硯塵副總的職位也被撤掉了。」
「現在,楚璟堯舊病復發在家中休養,楚硯塵被擠到他們集團最不受重視的一家小公司!」
「這位楚公子還算要強,直接脫離他爸一手創造的集團,用他持有的股份,換走了那家子公司,現在他自己單幹了。」
「剛好,楚硯塵的這家公司雖然不到十億的資產,但卻是一個以生產玻璃為主業的公司。」
「現在你明白了吧!」
時禾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慕岩再不明白的話,就是煞筆了。
玄禾集團馬上就會增加幾款佳釀,需要的瓶子數目數千萬個。
以之前的價格做參考,數千萬個瓶子就是幾十億,如果再創意一點,含有特殊產量。
也就是按照項目要求來做的話,少說也是五十億。
慕岩這回是真的仔細看了,可看完後,他皺眉道:「五十億的項目,別說楚硯塵現在掌握的這家小公司吃不下,就算是已經被姜家掌控的楚氏集團也啃不了。」
「沒事!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楚硯塵能吃多少就算多少,他這裡,只要質量達標,其他的我可以給他放鬆點要求。」
「也行,你發電子版給我吧!」
「好!」
慕岩因為是從時禾的專用電梯離開,這才讓一直等到外面的虞子宴撲了個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美食街。
被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映射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人多如潮湧,遊客和當地市民穿梭於繁華喧囂的街道之間,絡繹不絕。
他們邊走邊觀看著攤位上擺放著各式美味佳肴的情景,在選擇之間左右為難。
而空氣中肆意的香氣,更是從每個餐館飄出讓人垂涎欲滴的誘人香味。
某音樂碳烤店前,楚硯塵一到,就拿過慕岩面前的冰鎮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還說:
「有屁快放,我忙著呢,沒時間跟你這個有人管吃穿的癮君子消磨時間。」
慕岩左手夾著香菸,右手擰著啤酒,斜靠在椅背上,看楚硯塵這正裝打扮的樣子,回懟:「看見你被踢出自家老爺子一手創立的集團公司,累得像條狗似的,我心裡就舒服。」
你舒服?
你個癟犢子都快做起入贅男了還舒服!
楚硯塵大口吃著烤串,大口喝著啤酒,鄙視地道:「老子再苦再累,花的都是自個兒掙的錢,不像有些人,臉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還以此為榮。」
「老子願意!」
「靠...」
兩人懟了一番,楚硯塵這才問:「你找我要是看我笑話,那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老子不是被董事會排擠,是我瞧不上那幫牆頭草,主動踢的他們,出來單幹。」
「我楚硯塵再不濟,手上也有十個億的產業,不像某些人,臭名昭著,遊手好閒,一事無成。」
「如果你個癮君子找我是想去我公司看門,那還真不好意思,你這尊大財主家的上門女婿,老子養不起。」
「我也怕你哪天犯病,突然在我公司里吹嗩吶。」
「如果你要是借錢,我倒是可以給你三五百,權當今晚遭碰瓷的了。」
楚硯塵開口就是一陣炮轟,狠狠發泄之後,還抽出幾張老人頭拍在慕岩面前。
慕岩沒生氣,也沒再繼續懟,而是愜意地吃著烤串,似乎把對面這一腔憤然的落魄大少當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