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挑釁

  謝霖別看劍道厲害,她的修為卻不算高,現在不過築基四重,這十年的停滯讓她一點都沒有進步。

  「我比不上謝師妹,雖然修為停滯了十年,可劍道的水平卻達到劍宗境,我連劍宗的門都沒摸到。」莊凌兒滿是羨慕望著台上的謝霖。

  莊凌兒原來和謝霖非常要好,只是二人差不多從謝霖受傷後就斷了聯繫,現在更是陌生起來。

  謝霖本來就是一個冷麵人,這麼多年莊凌兒也沒來看過她一次,她自然明白當初莊凌兒接近她的目的,現在再見面,莊凌兒多少有點尷尬。

  謝霖只拿莊凌兒當陌路人,也沒對她上心,要說傷心,謝霖傷了十年,不管是身體和心靈,現在她重新開始,自然不想讓過去的十年的心境再影響自己,她也不是那個需要同情的弱者,她還是外宗的風雲人物,就算她沉寂十年,年青一代還是沒人能超過她。

  謝霖轉頭瞅向呂慕,「呂師兄,是不是上台來指教一下師妹?」

  呂慕有點後悔過來了,他是聽人說謝霖恢復了,正在擂台上和人比斗,所以才帶人過來看看,看看謝霖是不是真的好利索,沒想到一來謝霖就邀請他上台比武。

  他以為這十年讓謝霖改了性子。

  呂慕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謝霖,「謝師妹的性子還是這麼急,一點都沒變。」

  謝霖活動著手腕,「十年了,記得我們十年前還比過一場,師兄的劍道已經摸到了劍宗的門檻,想來這十年,應該進入劍宗境了,我們文斗一場。」

  謝霖並沒有想掃呂慕的面子,只是想看看他進步多大,自己停滯了十年,這些宗的頂尖人物是不是超越了自己。

  她心思並不複雜,也沒有什麼打臉報復的心思,純就是個劍痴。

  只要有人和她比劍,她就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和地位。

  呂慕苦笑聲,「好,不過謝師妹剛好,剛才已經比斗過,是不是休息一會兒,我這次還為師妹帶來了一些好的補藥,師妹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呂慕說罷跳到台上,從儲物戒中拿出幾瓶丹藥遞給謝霖。

  謝霖也沒客氣,全收起來,有十年前的教訓,她怎麼還敢亂吃別人給的丹藥,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謝霖收起丹藥,謝過呂慕,「呂師兄請指教。」

  她拉開架勢,手裡握著水滴劍。

  劍修打鬥有一個特點,就是近身戰,這不是說劍修不會御使飛劍,而是一種習慣,如果對外時,他們多數都是遠程攻擊,而不是選擇近身戰。

  劍修一般都會準備兩把劍,一把始終不離手,另一把是當作飛劍來用。

  不過在擂台上大家都使用近身劍,主要比的是劍道水平,而不是法器的品級和御使水平。

  劍修一劍破萬法也是用的近身劍,而不是飛劍。

  不過劍道水平高,御使飛劍的水平也不會低,飛劍想要有足夠的威力也需要劍道加成。

  這兩者並不矛盾,是統一相輔相成的存在。

  謝霖的水藍劍光圍著呂慕猛攻,雖然是文斗,但下面都是劍修,眼力都有,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點評幾句。

  「這招好,呂師兄的劍法以靈動見長,可面對謝師姐時,卻發揮不出水平,只能被動接招,看來謝師姐苦修派第一的名頭並非浪得虛名。」

  「是啊,受傷了十年,沒想到一出來,還是第一的水平。」

  「你當劍道那麼容易突破,可能修為突破了幾個小境界,但劍道還卡在一個境界內幾十上百年不動一下,要是劍道那麼好突破,我極北閣早稱霸天下了。」

  「也對,我這水平還上台的資格都沒有,我也很刻苦了,沒想到和天才子弟子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如果今天不是謝師姐出來比擂,我可能還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台下弟子說什麼的都有,有些還在自省,看出彼此的差距,正視問題。

  江寧認真看謝霖和呂慕比劍,以他的眼光,自然能清晰看出兩者的問題。

  謝霖用得是快劍,一直壓著呂慕打,不給呂慕調整的機會,讓他沒辦法使出全力,十成力只能用出六成,變成被動防禦。

  謝霖的劍道水平也比呂慕高出太多。

  兩人都是劍宗境,呂慕剛入劍宗境不久,水平也是劍宗境初期,而謝霖已經到了劍宗境中期,快要摸到後期的門檻,這也是謝霖能壓得住呂慕的主要原因。

  呂慕的實戰水平不錯,不過面對劍道境界的差距,他沒辦法也沒有好的手段來應對。

  謝霖也沒急著打敗呂慕,她在用呂慕練劍,畢竟十多年沒練劍,現在有個水平相差不太大的人願意讓她試劍,她當然願意。

  二來謝霖還不熟悉水滴劍,無法御使從心,這也是謝霖願意多和呂慕打鬥的原因。

  呂慕額頭已經見汗,他儘可能保持風度,不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狼狽。

  呂慕用的也是法寶,應該是四品寶劍。

  法器和法寶的差別就是附魂,法寶比法器靈動有靈性。

  法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收入丹田中蘊養,這是指金丹修士,築基修士不可能把法寶收入到丹田中,只能在外面。

  蘊養法寶,法寶中的器魂也會和主人有所聯繫,蘊養的時間越長,法寶用起來越合心意。

  裡面的器魂和主人越親近,發揮出的威力越大。

  謝霖和呂慕過了上百招,呂慕看差不多了,跳出圈外,拱手道,「謝師妹劍道水平厲害,我不是小師妹的對手。」

  他主動認輸,一來顯出自己的氣度,二來不讓自己敗的太難堪。

  謝霖也收起劍,高興地回禮,「多謝呂師兄和我練劍,我找回一點當年的感覺。」

  「我也收穫良多,這種水平的鬥劍我好多年沒遇到了,以後有空還希望師妹不吝賜教。」

  呂慕不虧為苦修派的大師兄,舉止得當,言語溫和,又帶有一點親近,讓謝霖很有好感。

  不止謝霖對他有好感,台下許多人都喜歡呂慕,他和人相處,總能讓人如沐春風。

  台下多出三個人,熊濤帶隊,他們在台下看了許久,熊濤暗中比較,如果自己在台上對上謝霖的勝算有多,會不會比品慕做得更好。

  比較了一番後,他覺得自己的水平和呂慕相差很大,他到現在還沒摸到劍宗的門。

  熊濤不混,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雖然他代表了逍遙派年青一代的頂尖水平,可和苦修派一比,這差距實在太大了。

  謝霖一眼就掃到了熊濤,「呵,你也來了,不如上台來比試一下。」

  謝霖上次在事務閣的山門前看過熊濤的江寧打鬥,她當然不能動用靈力,眼饞得緊,現在有機會教訓一下熊濤,她自不願意放過。

  熊濤看謝霖眼中的挑釁神色,「哼,你們苦修派自吹自捧,我們逍遙派就不參加了,省得被打回原型,到時候沒地方藏。」

  熊濤輸人不輸陣,嘴上還是不能弱了逍遙派的聲勢。

  「熊師弟,你的水平我知道,現在還沒入劍宗境,根本就不是謝師妹的對手,不過你未戰怯陣,不也一樣丟逍遙派的臉。」呂慕跳下擂台,站到熊濤身邊。

  「誰說我贏不了她,只是不想打而已。」

  熊濤沒正眼看呂慕,他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正是那天被江寧吊起來的呂興和宋溫,二人眼色不善地盯著江寧。

  江寧覺得很好笑,熊濤也就是嘴上硬氣,實際上他根本不敢上台。

  謝霖掃到他身後的呂興和宋溫,這兩位在她受傷期間沒少和胡妤上門來欺負她。

  「呂興,宋溫,你們兩個不是很囂張,現在姑奶奶好了,有本事上台來一戰。」謝霖眼神犀利,盯著二人,讓二人渾身發毛。

  他們又不傻,別看謝霖受傷期間他們敢和胡妤一起上門,但現在他們絕不敢上台。

  謝霖看到二人的表情,鄙夷地瞅著他們,「哼,我受傷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幅嘴臉,現在連上台都不敢,真是丟進逍遙派的臉,怪不得逍遙派這些年出不了一個像樣的弟子,都是你們這種鼠輩,我極北閣的臉也跟著被你們丟盡了,呸。」

  謝霖得理不饒人,連罵帶譏,讓呂興和宋溫無地自容,他們都看向在前面的熊濤,他可逍遙派的代表人物,如果他在這時候都不敢站出來,這逍遙派的年青一代不就完了。

  熊濤往前走了一步,「謝師妹,你別欺人太甚。」

  「哼,欺人太甚?熊濤,你問問你身後這兩位,在我受傷的時候他們是怎麼欺負我的,現在我只不過找回一點利息罷了。」謝霖根本不願意正眼看他們,這些人的嘴臉想起來就讓她噁心。

  呂慕回頭看著呂興和宋溫,二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面對眾多同門的指指點點,還有前一陣子被吊在山門前的情景,他們真是從心裡往上翻苦水。

  二人在心裡把胡妤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都怪胡妤,沒事你找謝霖的麻煩,為什麼要拉上我們兩個。

  他們在這種時候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還把錯怪到胡妤頭上。

  如果他們當初沒存了齷齪的心思,怎麼可能和胡妤一起來謝霖的小山上找她的麻煩,這種人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錯,只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他們。

  江寧看看日頭已經偏西,他還要回內府,喊了一聲,「師姐,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你剛好,還是多休息的好,別被這種小人氣壞了身體。」

  「好,我們回去。」謝霖跳下擂台得意洋洋的跟著江寧往傳送陣飛去。

  今天她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正式宣布自己回歸,同時打擊一下曾經欺負她的人,讓大家知道這些人的嘴臉。

  熊濤臉色鐵青,他有點後悔帶著呂興和宋溫來這裡看熱鬧。

  這兩貨是什麼人他心明鏡一樣,只是這二人最近丟了大臉,所以才貼上來,熊濤覺得他們的修為不錯,畢竟在逍遙派中一個排名第三,一個排名第八。

  可這樣的人人品實在不好,面對眾多同門的指指點點和小聲嘀咕,熊濤也受不了。

  就是逍遙派的同門都鄙夷這二人的行為,謝霖受傷的時候敢上門去欺負人家,人家好了要在擂台上找回場子,他們卻不敢上去,這樣的人品和行為實在讓人不恥。

  回來的路上,謝霖問江寧,「師弟,我決定最近接些宗門的任務,去外面走走散散心,你跟我一起去嗎?」

  江寧猶豫了一下,他想最近自己也沒什麼安排,出宗走走倒是不錯。

  正好極北閣附近他都沒看過,從萬仙城的廢墟中直接傳送到極北閣中,還沒有出去看過。

  「好,我也想到附近走走,師姐接任務時最好是路遠一點,我們正好能邊走邊逛,看看極北閣近處的風景。」

  謝霖出身在極北閣不遠的一座小城中,她對附近非常熟悉。

  江寧從來沒問過她的出身。

  「好,師弟是不是還沒出去過?」

  「嗯,這些年盡瞎忙了,我還不知道極北閣附近這麼冷,城中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這個簡單,我帶你回家一趟,我就出身在極北閣不遠的一個小仙城中,家中也算是一個小修仙世家,讓你見識一下這極北之地生活的人們。」

  二人約定好三日後見,就分開了。

  江寧直接傳送回了內府,謝霖回自己的小山。

  他小院裡的兩位美女正在下棋,黑白雙子不斷落下。

  江寧粗通棋道,他坐在側面看莫彩英和莫彩霈下棋。

  「江師弟,我和姐姐總住你這,是不是不太方便?」莫彩英側頭問江寧。

  「沒什麼不方便,有兩位美女相陪,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會嫌棄。」江寧笑著回答。

  他本來也覺得沒什麼不方便,他時常不在,這裡空著也是空著,而且莫彩莫姐妹倆在這可幫他把院子和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打理的井井有條,比他一個住要好多了。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江寧奇怪莫彩英都住這麼長時間,現在才想起來問江寧方不方便。

  「沒什麼。」莫彩英收回目光落到棋盤上。

  莫彩霈撇撇嘴,「我父親想讓我們回家,說總打擾別人不好,我們不想回去,可一時也找不到住處,所以妹妹才問你一聲,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們就找別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