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七章 太黑了

  她抱著江寧進大殿,謝霖準備跟進去,被阻止道:「你護師弟不利,在外面等著。」

  謝霖這個急呀,總要知道師弟傷成什麼樣才好。

  進了大殿,祁宛婷開啟靈陣,把江寧放到地上,道:「起來吧,我還真以為你受傷了。」

  江寧一軲轆站起來,道:「師父,我做的好不好。」

  「先說說怎麼回事?」

  江寧一五一十把經過講了一遍。

  「嗯,你做的對,如果你把余潛劈了,雖然他們理虧,但我還真不硬氣,這樣好,沒有一千……一萬貢獻點,我不會饒他。」

  祁宛婷來想說一千萬貢獻點,她準備借這個事,把江寧會封疆劍法的事一起說出來,看大長老怎麼辦,可不能當著江寧的面說出來,所以只說了一萬貢獻點。

  「師父,我演得這麼辛苦才值一萬貢獻點?」

  「不少了,你才入門多久,剛才贏了多少?」

  江寧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的弟子牌,他拿出來瞅了一眼,還真不少,有三萬多貢獻點。

  「三萬。」

  「師父提前給你一萬,算這次受傷的獎勵。」

  「師父,你不能太黑……」

  祁宛婷又開始數落江寧自入門以來的花銷,江寧沒辦法,只能認了。

  這師父有些太小氣了。

  「你這幾天就在殿裡養著,別讓謝霖知道,以她和盧楠的關係,一定會告訴他,你就裝病,讓她伺候幾天。」

  「好。」

  江寧很高興師父這個安排。

  祁宛婷帶他到來到一個房間,安排好之後,道:「我去找大長老,這事一定要有個交待才行。」

  祁宛婷出來,叫謝霖進去照顧江寧,自己傳送離開。

  謝霖進來屋,看到江寧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道:「師弟,你好點了嗎?」

  「死,死不了,師父說傷了靈脈,給我去求丹了。」

  「啊,這麼嚴重?」

  「嗯,這幾天我下不床,要辛苦師姐了。」

  「是我讓你上擂和余潛比斗的,沒想到他是個小人,輸了還要補上一劍,無恥之徒,以後我要讓盧師兄少跟他來往。」

  沒想到謝霖這麼天真,江寧現在還記得盧楠的眼神。

  祁宛婷來到長老院,還沒進院,聲音已經傳了進去:「大長老,你管不管余潛,他輸了擂還敢陰人,我極北閣可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弟子。」

  幾位長老正在商量事情,聽到祁宛婷的聲音,都頭痛起來。

  這事他們都已經通過長老牌聽各自的弟子稟報了,余長老也早趕過來,怕祁宛婷來找大長老,他不在失了先機。

  「小祁,你小點聲,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

  「這事是余潛不對,按門規是要除名的,可余長老在這,他願意出十萬貢獻點,並負責江寧的傷藥,你看怎麼樣。」

  「不行,十萬?余長老你這話也能說得出口,我告訴你如果江寧傷了靈脈,用你余氏一族來抵命,你都賠不起。」

  余長老不屑地道:「不就一個偽天才弟子,他和余潛打了那麼久才勝,算什麼天才。」

  「放屁,那是我告訴他的,不能見人就贏,要細水長老。」

  眾長老都瞪大眼睛瞅著祁長老,這種事也能說的這么正大光明。

  「哼,怎麼啦,我弟子剛入門,沒積累,想憑本事贏點貢獻點不行嗎?」

  眾長老都點頭,你說的都是理。

  「你們不是一直在找使出封疆劍境的人嗎,就是江寧,這事是這樣……」

  祁長老早有準備,把這事最後抖出來就是為了打臉。

  當她說完,幾位長老都沉下來臉來,這事涉及到封疆劍境的使用者,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也許百年後,極北閣還要指望江寧來鎮壓魔穴,不然每次都要準備犧牲六位太上長老,這還了得。

  大長老咳嗽一聲,道:「江寧傷的嚴重嗎?」

  大長老現在才關心起江寧的傷勢來。

  「很重,內府被震壞了,靈脈也有一條碎了一截,需要二品的天脈丹來修復。」

  祁長老拿捏著說的,這種傷如果有好丹藥,養一兩個月就好。

  「能治好就行,丹藥的事我來想辦法。」

  天脈丹是修脈聖藥,現在只有南海宗會煉製,所以不是想要就能有,也不是花靈石、靈晶就能買到的東西。

  大長老一口應承下來,沉著臉對余長老道:「余潛犯了禁規,本應除名,看你余長老為宗門辛勞多年的份上,就罰他去極寒谷五十年,余家賠江寧一千萬貢獻點,交換天脈丹所需要的東西,也由你們余家出。」

  余長老想開口,盧長青輕輕搖了搖頭,他閉口不言。

  大長老闆著臉說完決定後,對祁長老道:「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要不叫上洛長老,他是醫道宗師。」

  「洛長老現在正在閉關,怎麼好打擾他。」

  「再說大長老去探一個小輩,是不是太抬舉他了。」

  「他修煉到封疆劍境,就是宗師級的人物,我極北閣只有若雪前輩修煉到了這個境界,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出其右,我這也算禮賢下士了。」

  說著大長老大笑起來。

  他回頭瞅著眾長老道:「告訴你們的弟子,以後江寧就是宗門的寶貝,誰要是敢傷他一根汗毛,別怪我反臉無情。」

  「諾。」

  眾長老一起應聲。

  祁宛婷勝利而歸。

  她和大長老離開後,盧長青帶著幾個逍遙派的長老也離開了長老院。

  長老院就剩下幾位苦修派的長老。

  「你說我苦修派是不是要大興,這小子剛入門沒幾天,就修煉到了封疆劍境,這不只是天才,而是妖孽一般的人物啊。」

  「是啊,怪不得當初祁派首要爭他,原來是看出了他的潛力。」

  「你說他們會不會再玩陰的?」

  這位長老指了指門外道。

  「他們敢,這事關乎宗門存續,如果我們不是每百年就犧牲六們太上長老,實力早就凌駕於南海宗之上了。

  南海宗有南海水煉之法,我們有封疆劍境,以後我們就真的不怕南海宗了。」

  「是啊,如果他們在這種事上玩陰的,那可就是自絕於宗門,到時候宗主也會出面的。」

  ……

  另一邊,盧長老帶著逍遙派的眾長老回到他的長青峰,幾人進了密室,氣氛很壓抑。

  余長老沉不住氣,先開口道:「盧派首,你說祁長老是不是在說謊,他才來多少天,就能修煉到封疆劍境?」

  盧長青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沒好氣地道:「祁長老一不瘋、二不傻,她扯這謊對她有什麼好處,是不是真的,一試便知,這種事還能瞞得了人?!」

  「可……他才入門幾天,這不可能啊。」

  「我當初爭江寧,你們還都不太樂意,現在知道江寧的厲害了吧,我早說你們眼皮子不要那麼潛,一個個只顧眼前那一點蠅頭小利,如果江寧入了我們逍遙派,現在風光的就是我們,而不是苦修派那群呆子。」

  說到這,他咬牙道:「該死的左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祁宛婷給了他什麼好處,他就把江寧給了她。」盧長青想到左辰更生氣了。

  「不是答應嫁給他了。」

  一位長老不解地道。

  「嫁,你以為左辰真傻,沒好處的事他會願意去做,尤其是在他兄長死後不久,如果不是家族利益,他決不會背叛我逍遙派。」

  眾人都沉默下來,細想這事背後的利益糾葛。

  余長老現在正擔心換天脈丹的事,這可不是他余家能承受得起的。

  「盧派首,這天脈丹的事,是不是讓派中長老幫我分擔一下,一顆天脈丹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了,可如果他需要兩三顆,我余家真承受不起。」

  盧長青現在看余長老越看越氣,道:「這事以後再商量,還有你們,告誡門下弟子,先不要招惹江寧,他既然到了封疆劍境,你們也動不了他,別去找死。」

  「明白。」

  ……

  等逍遙派眾長老走後,盧楠出現在密室中。

  「爹,我費盡心力,才把謝霖那傻丫頭哄好,眼看就要到手了,現在苦修派又多出一個江寧,這次我們來文的還是武的?」

  「武!你能打過他還是我能打過他?」

  「不就一個封疆劍境嗎,想辦他有的是辦法。」

  「你別去找死,如果被他砍了,你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我怎麼會親自去,要不爹你犧牲一位師姐,試試這小子好不好色。」

  「哼,還用你來教我怎麼做。」

  盧長青頓了一下,盯著他道:「今天是不是你讓余潛那麼做的?」

  「沒,是他主動站出來要和江寧比劍的,最後竟然被江寧近了身,一劍點了眉心,他惱羞成怒,才給了江寧一劍,那不過是一剎那的間隙,我怎麼有時間去操作。」

  「江寧對你印象如何?」

  「爹,我不好男色。」

  「臭小子,你要是好男色,我先醃了你,省得給我盧家丟人。」

  「嘿嘿,印象應該不錯,爹有什麼計劃?」

  「這樣……」

  ……

  江寧躺在床上,享受著謝霖的照顧。

  他現在假裝只有雙手能動,謝霖心生愧疚,所以不管江寧提什麼要求,她都不打折扣的執行。

  沒多久,師父祁宛婷和大長老一起進來。

  祁宛婷在門外就大聲道:「這次幸虧沒傷了江寧的根基,不然他余家全搭進去,也賠不起。」

  「小祁,這事我已經做出處罰,你不要糾著不放,逍遙派這段時間連連受挫,你就不怕他們挺而走險?」

  「哼,他們已經在做了,我怕有什麼用。」

  「不許胡說。」

  兩人進來,謝霖見禮,江寧假裝要起身,被大長老按住,道:「你有傷在身俗禮就免了,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江寧看向師父,師父點點頭,江寧把手給他。

  大長老注入靈力搭了一下,道:「沒想到余潛下手這麼狠,差點傷到靈脈,看來非天脈丹不能治啊。」

  祁宛婷生氣地道:「大長老你看三顆天脈丹能治好嗎?」

  大長老臉抽了一下,道:「差不多了,不過保險起見,還要準備四顆比較好。」

  祁宛婷臉上綻出笑容來,道:「那就按大長老說的讓他準備。」

  二人相視一笑。

  江寧看這兩個老狐狸用自己這件事撈好處,自己才賺了一萬貢獻點,有點虧啊。

  「師父,我想學陣法,現在宗內唯一一位陣法宗師也沒了,我跟誰學好?」

  祁宛婷沒說話,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想了想,道:「這事好辦,如果你願意就拜老夫為藝師,老夫雖然不如池宗師,但在宗內陣法一道還屬得上有名。」

  祁宛婷笑著道:「江寧還不拜師。」

  「弟子有傷在身不能全禮,還請師父見諒。」

  「好了,只要你有心就成,這些俗禮不必在意。」

  大長老也高興能收這麼一位得意的弟子。

  「你陣法一道可有基礎?」

  「看過一些基礎的陣法知識,謝師姐前幾天還給我看過她修的幾個九品靈陣。」

  「這些只是皮毛,你當初入門時,我就看過你煉製的四個陣盤,想來你的資質沒問師,就從尋地脈布陣開始修習好了。」

  大長老拿出兩枚玉簡,道:「這一枚是尋地脈的方法,另一枚是布陣的訣竅,你可能要兩三個月才能動,這些知識夠你看的了。」

  「師父,我學的很快,要不再多給我點,等我能動了再去山上請教。」

  「也行,我再給你一枚玉簡,是本宗的幾個大陣的靈紋圖,記著不可外傳。」

  「弟子明白。」

  大長老滿意而去,祁宛婷道:「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等服了天脈丹就能下床了。」

  她也離開了,屋裡就剩下江寧和謝霖。

  「謝師姐,你不用時時看著,去修煉好了,等我有事,用弟子牌叫你。」

  謝霖不太放心,道:「不行,你的傷這麼重,萬一暈過去,沒人看著怎麼成。」

  「要不這樣,我一個時辰發一條消息,這樣師姐也能知道我沒事,如果一個時辰我沒發,師姐再來看我。」

  「好,記得一個時辰要發一條消息給我。」

  打發走謝霖,江寧終於能自由自然的動一動,這麼躺著實在太難受了。

  他拿出大長老給的尋地脈玉簡,注入靈力,上面浮現出圖文,他認真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