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聽順子說是只肥羊。」
「哦。」
大漢拿出一把刀,準備結果了江寧,江寧一腳把他踢翻,撞到對面牆上,抽搐了兩下,嘴角溢出血來,一動不動。
剛才催大漢的小胖子大吃一驚,急忙往後退,結果踩過後面大個子的腳,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江寧下了床,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冷漠地問道:「你們是客棧的?」
小胖子顫聲道:「不,不是,是碼頭上的。」
「放屁,一進屋就點了香,不是和客棧竄通,是什麼?」
「公子誤會了,我們是送茶點的。」
江寧被他逗樂了,這是當他白痴嗎?
他一腳踩在小胖子的胸口,小胖子痛得大叫起來,這叫聲怕是整個客棧都能聽到。
「說,是怎麼回事?」
「我,我說,公子抬抬腳。」
江寧抬起腳,小胖子道:「我們這間客棧和碼頭上有來往,看上有錢沒背景的主顧,都會送到這裡,屋裡點的是迷香,一般人都不會注意,以為是除味的香,我們晚上來把人做了,丟到河裡,人不知鬼不覺。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公子饒命。」
江寧冷眼盯著他,看他也就知道這麼多,一劍結果了他,順帶把他身後那位也殺了。
進來三個人,全死了,下面聽到叫聲,早就亂了套。
這間客是東和城有名的黑店,所有本地人都知道,所以這裡沒什麼客人,這間店住進來的客人也從來過不了夜。
客棧的老闆並不慌,以前也有失手的時候,不過他們和城衛有聯繫,根本不怕人告。
江寧出了屋,看到有幾個夥計手持刀劍,想攔住他,他手持劍胎,三兩下把這幾個人解決掉,下了二樓,來到柜上,看到這裡空空如也,原來掌柜見勢不妙早跑了。
江寧正準備離開這間客棧,沒想到外面來了一群差官,帶頭的藏在人群里,大聲道:「惡客行兇,給我殺。」
這此差官抽出腰刀,沖向江寧,江寧手一松,劍胎亮起一道銀光,在夜幕下,像要劈開黑幕一樣,飛向這些差官,在人群里藏著的頭,看到飛劍,知道這次惹到了仙人,急忙向外跑了去。
可他的速度那能快得過江寧的飛劍,兩三息的功夫,這二十多位差官就都死了。
江寧看了看屍體,發現裡面有這間客棧的掌柜,他穿著華麗,手上還有一竄珠子。
江寧在他身上找了找,找到十幾張銀票,大概有一萬兩左右。
他身上帶得金幣不多,都是師父留給他的,現在正缺錢。
他收起這些銀票,沿著街往城外走去,他知道這次殺了這麼多人,城衛府決不會善罷甘休。
第二天一早,雪晴起來問貼身丫鬟,道:「小荷,我昨天讓你打聽的人,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說是住進了歸來客棧。」
「啊!那是間黑店,全東和城的誰不知道,占了姑奶奶的便宜就這麼死了?」
「小姐放心,沒死,聽說昨夜殺把客棧的夥計和掌柜都殺了,還殺了二十多個差官,現在全城正在通緝他。」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雪晴拍拍胸口,像是受了驚,在安慰自己一樣。
「那他現在跑到哪去了?」
「這個不知道,昨晚殺人是深夜,街面上沒人,所以大家都在找他。」
「哼,殺得好,本來就是一間黑店,還不關了,龍家真不像話。」
「小姐,要不要派人找他?聽說龍占已經派出人去找他了,說非殺他不可。」
「龍占那個白痴,他占得是姑奶奶的便宜根他有什麼關係,你去跟白大叔說一聲,讓他派人把人給我找回來,我要親自懲罰他。」
「小姐,人家占了你便宜,就讓龍占殺了得了,難得你想以身相許。」
「你個死丫頭,瞎說什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荷笑著跑出屋子。
雪晴想到昨天的情景,用手輕輕撫過雙唇,臉上染上一抹緋紅。
東和城熱鬧起來,城門貼上江寧的畫像,開始全城通緝他。
江寧此時正在城門口,他想打聽一下昨天的事是怎麼處理的,可看到自己的畫像,他有些無語,這麼丑,而且鼻樑上還有一顆痦子,他不知道城衛府是找誰給他畫得像,不過昨天那麼多人看到他親雪晴,難道這些人都瞎了。
就算不找這些人,順子跟他逛了那麼長時間,總記得住他的長相吧。
龍占在府里被禁足,他越想昨天的事越生氣,自己和雪晴從小一起長大,連她的手都沒摸過,竟然有人當著自己面親她:「他必須死,一定要死。」
他越喊聲音越大,半個府都能聽到。
老人正在和龍信對弈,聽到聲音懸著手停在半空,道:「這孩子又想讓誰死?」
「哦,昨天雪晴倒飛出去時,被一個站在邊上的少年接住了,正好一轉身兩人面對面貼在一起,被占兒看到了,他沒當場發做,現在可能越想越氣,正發神精呢。」
「你昨天真沒出手?」
「哎,大哥這種事我有必要跟你說謊嗎?」
「那就怪了,她站得好好的,怎麼就倒飛出去了?你在現場看出什麼異樣了嗎?」
龍信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沒,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在肚子上踢了一腳才倒飛出去的。」
「這事要查一查,雪晴一口咬定是你所為,當時在現場有能力憑空讓她倒飛出去的人也只有你,要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
「大哥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昨天在現場看熱鬧的不多,應該好查。」
「還有那個少年是什麼背景?」
「聽碼頭上的人說從河上游來的,孤身一人,沒什麼背景,不過回來的人說,看昨夜殺人的現場,應該是位修士。」
「哦,會不會是他做的?」
老人把兩者聯想到一起。
「不像,他當時站在雪晴背後,如果是拉力,雪晴的姿勢不可能那個樣子。」
老人笑道:「是我想多了,不過你總是想得太少,我們哥倆要是互補一下,龍家就大興了。」
「看大哥說的,我們龍家現在也不一樣興盛,而且我聽二哥說,這次來東和城招仙苗的有一個三品宗門,好像叫玄音門,我從來沒聽過,大哥可知道?」
「聽過,那是極北的一個門派,不歸屬我九龍帝國,也不在九鳳帝國,不過實力極強,正在沖二品宗門。」
「這麼厲害,那要好好為占兒謀劃一下。」
「別費勁了,那種宗門招人,根本就看不上咱們世俗這點背景,更不會為金錢所動,就是我攢的那點家當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你還不如讓占兒好好用用功,到時修憑實力說話。」
「這……真這麼嚴?」
「我不過是一個五品宗門的管事,現在的地位在帝國內就能占一席之地,你想想一個三品宗門,就算是最不受重視的弟子,也比我這個五品宗門的管事要強出百倍,你拿什麼打動他?」
龍信聽了,輕嘆一聲:「可占兒資質不好,又不肯用功,現在才修到鍊氣三重,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這樣的資質在五品宗門都算差的,更別說想去三品宗門了。」
「現在說這些屁話有什麼,平時讓你管嚴點,你就是不聽,我龍家弟兄七人,只有你生了占兒一個,這若大的家業以後靠誰?
你看七弟,拼命娶,卻一無所出,如果我們一個是這樣,可能是女人的問題,但我們七人都是如此,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
「大哥都怪我,本來身子好好的,年輕時非要貪慕紅閣的弟子,被人壞了身子,只留下占兒這一根獨苗。」
龍信提起這事,老人就劇烈咳嗽起來。
「大哥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事了。」
龍信趕緊起身,幫大哥捋胸口,讓他順過氣來。
龍信的大哥叫龍義,是五品宗門天仙派外門的一名管事,六十歲修煉到築基五重的修為,資質也算不錯,本來還能再進一步,但由於內部爭鬥站錯了隊,被人毀了根基,修為是保住了,可人也落下了病根,只好退出仙門,回家做起了家主。
這些年他都不怎麼管事,一切都是龍信在打理,因為他們這一代龍家七子,只有龍信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所以這一切都是龍占的,幾個兄弟也沒話可說,誰讓他們都不爭氣,一無所出呢。
天仙派雖然名義上歸屬於九龍帝國,但實際上宗門的地位要比帝國高得多,宗門都歸千宗會管。
所以龍義一個五品宗門的外門管事,在九龍帝國也有一定的話語權,這並不是他個人的能力得來的,而是他背後宗門的影響力。
龍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道:「我沒幾年好活了,你們這些年借著我的名聲做了不少事,好也罷,壞也罷,我也管不了,不過我要是走了,你們想過龍家會如何嗎?」
「這……大哥別說喪氣話,就算你身體差一些,活個兩百歲也沒問題。」
「哼,你倒是敢說,正常的築基修士還差不多,好一點的能活到三百歲,我根基被毀,雖然當時是保住了修為,可這麼多境界已經跌落到鍊氣九重,我強撐著活了這麼久,也累了,你告訴你二哥,讓他多在朝中活動、活動,趁我活著的時候,爭取再進一步,以後這個家的脊樑就是他了,你們要像對我一樣,對你們二哥,記住了嗎?」
龍義說這些時並不傷感,而是想在自己最後時光里,再為家族爭取一點利益。
龍信雙眼溫潤,聲音有點顫,道:「我記下了,以後一定聽二哥話。」
龍義威嚴的臉松下來,道:「別哭喪著臉,我還沒死呢,只是告訴你一些我走後的安排。我從宗內帶回的那點東西就在祖祠後面的小堂里,香壇下面有一個機關,你轉三圈就能打開,記住這事死也要爛在心裡,不能對任何說,這些不是留給你的,是留給占兒的,如果他進不了仙門,或在仙門混不下去,就回來,在家也能修仙,不一定非要去仙門。」
「我明白,誰也不說。可大哥,你不是能推薦一個人入天仙派嗎?為什麼不讓占兒去呢?」
「仙門的事你不懂,我當年站錯了邊,得罪盡了現在掌權的人,他們能給我留下最後的體面已經算仁至義盡,如果占兒去了天仙派一定會受到打壓和排擠,他資質又不好,到時候不不如去一個差一點仙門,最少背後沒有那麼多算計。
以他的脾性,如果去了天仙派,我怕會不明不白的枉死。」
說到最後,龍義語氣沉重起來。
「我懂了,大哥前一陣子天仙派不是傳音過來,為得是什麼事?」
「還是落羽宗的事,讓我注意一個叫江寧的弟子,說他是落羽宗唯一的活人。你也知道當年天仙派內部分為兩派,導火索就是落羽宗,我們這派的一位結丹長老,與落羽宗有舊,不願意看著另一派把落羽宗趕盡殺絕,所以兩邊才撕破臉打了起來,最後我們這邊敗了,這位結丹長老也被人暗算,成了廢人。不過要不是這位長老,我們這些失敗者也不能得以保全,更難全身而退。
當年我的根基被毀,還是這位長老命人送來保命的丹藥,我才能苟活這麼多年,我不想再參和落羽宗的事,更不想親手掐斷落羽宗的苗。」
回憶起往事,龍義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可龍信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直接就斷送了他的前程。
龍信想說那個少年就是江寧,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也讓大哥龍義知道,那個可能是落羽宗的孤苗,來到了東和城,他直接代大哥做了決定,一定要殺了江寧,來討好天仙派,也許這樣,占兒還有機會進入天仙派,並得到更大的好處。
龍義不知道龍信的想法,把棋丟下,道:「我累了,九兒,扶我去休息。」
亭子外像木雕一樣站著的一個青年聽到這話像剛活了一樣,麻利地從外面走進來,攙扶著龍義沿著小道走了。
龍信盯著棋盤發了一會兒呆,站起身離開了龍義的院子。
他找到龍府的護衛頭,是個矮小精悍的中年人,叫龍安。
「龍安,找到江寧了嗎?」
「還沒,我已經加了一隊人手。可我聽說他是修士,我們這些人就算找到他,也拿不下他。」
龍安有些擔心。
「我不是說了,叫你只管找人,不要動手,找到人直接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你不能離府,昨天雪晴的事還沒查清楚,萬一有什麼人對府上有歹意呢。你再派幾名好手到我大哥的院子周圍,千萬不要讓他出事,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小的明白,就算拼了命也會力保大老爺的安全。」
龍信這才滿意的往龍占的院子而去。
他一看到龍占,就罵道:「混蛋東西,滿院子都能聽你鬼喊鬼叫的,本來你大伯今天心情不錯,全被你攪了。」
龍占不服氣的站起來,也沒給龍信行禮,嗆聲道:「那你不讓我出院子,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沒一點禮數,我是怎麼教你的。」
「你教過我?」
「你……」
龍信氣結,瞪著眼說不上話來,被兒子這麼懟,當爹的只能使出殺手鐧,直接上拳頭,邊打邊罵道:「臭小子,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敢和你爹頂嘴了。」
龍占早知道他的反應,在他還沒掄起拳頭之前,就轉身往外跑去。
「爹,你老記性越來越差了,我們今天早上不是才見過。」
「小王八蛋,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什麼?大王八蛋。」
龍信氣的真翻白眼,扶著一棵樹,大口的喘氣:「你……你……你給我過來,就是說破大天,你也不能出府。」
他非常嬌慣龍占,這也難怪,龍家就這一根獨苗,誰都捨不得打。
龍占看他爹不再追他,也停下,道:「不出去就不出去,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今天晚上一定能回來。」
「你派誰去了?」
「我讓龍坤帶著靈犬去了。」
聽到龍占說靈犬,龍信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上,他身子往前一栽,手扶著樹一用力,又生生挺了起來。
「你……你這是想要你大伯的命啊,你難道不知道,那靈犬是你大伯的靈寵,這麼多年就只有它陪著你大伯,如果它有個三長兩短,你大伯怕是也活不了。」
龍信對龍占一點辦法也沒有,講道理,跟放屁一樣,他一點都聽不進去,打吧,又捨不得。
龍占不在意地道:「爹,龍坤鍊氣四重,再加上靈犬,對付一個散修,你害怕什麼,我把家傳的寶甲都給龍坤了。」
龍信差點沒吐血,龍占平時看著挺機靈,這麼這種時候就開始犯傻了,那個寶甲是龍義從天仙派帶回來的,就是為了給龍占防身用,怕他出意外,他倒好直接給了別人。
那寶甲可是六品寶甲,平時就是不用靈力激活上面的器陣,六品以下的法器也奈何不了它。
江寧在城門口看到自己的畫像後,就決定暫時先不回城,他昨夜在東城郊外的山上,找到一個山洞,裡面挺寬敞,足夠自己住,先在那裡修煉一段時間再說。
東和城由於三面環山,所以一般只開北門,北門方向臨河,其它三門平時都不開。
江寧特意繞到別的方向也是有意讓他們找不到自己。
江寧回到山洞,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打坐開始修煉。
這裡靈力很稀薄,比不上落羽峰,江寧修煉了一個時辰,才進階了一重,到了鍊氣八重,魂力長了兩尺,現在是一丈。
他適應了一下新的變化,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息,身體對靈力的適應明顯提升,不再有脹感。
魂力的增長也沒讓他頭昏腦脹。
正當江寧要繼續修煉時,就感覺有人進了山洞,聲音很輕,躡手躡腳地走著,似乎還跟著什麼東西,聲音比此人還輕,要不是江寧的魂力已經入微根本察覺不到。
江寧拿出劍胎,小心的站起身來,他沒在山洞中升火,黑暗也不影響他的視線。
這人走了一段,小聲問道:「黑子,你沒聞錯,人真的在裡面?」
然後聽到靈犬不滿地叫了一聲。
「好吧,再往裡走走,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離開。」
龍坤有些不安,雖然已經鍊氣四重,但很少有機會面對修士,一般都是聽龍占的命令去對付凡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可第一次來對付修士,心裡沒底。
靈犬八品中的修為,相當於人類修士鍊氣六七重的樣子,它主要是鼻子靈。
龍坤的魂力連一尺都沒到,鍊氣五重才一尺的魂力,所以他在黑暗中只能感應到腳下不遠的距離。
當龍坤剛過山洞拐彎處,就看到一抹白光,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寧一劍刺入他的眉心,讓他連做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死透了。
靈犬對著黑暗的角落呲牙,卻沒敢往上撲,它的感覺很敏銳,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江寧看著靈犬,御劍懸在它的頭頂,道:「聽話就不殺你。」
靈犬半俯著身子,做了一個隨時前撲的姿態,卻遲遲沒動。
劍胎的白光照著它,江寧才看清,這是一隻黑色的靈犬,身高到他腰部,長有三尺,渾身的黑毛髮著亮光,看來平時照顧的很好。
他對馴獸一無所知,如果這隻靈犬聽不懂他的話,或攻擊他,他只能殺掉,不過第一次見靈犬,他多少有點好奇,所以不願意直接殺掉。
江寧往前走,靈犬往後退。
他來到龍坤身邊,靈犬退到邊上,劍胎一直鎖定著靈犬,讓它如臨大敵,不敢輕舉妄動。
江寧搜了一下龍坤的身子,摸到衣服有些不對勁,他扒了他的外衣,露出一件輕薄的絲甲,在劍光下,閃著淡淡的銀光。
江寧輕輕划過表面,微微有絲涼意,他猜這應該是護身的寶甲,他在師父留下的煉器書中見過寶甲的說明,不過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製成。
他扒下來,穿到自己身上,大小還挺合適。
再搜龍坤的身上,只找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一個龍字,別無它物。
「龍家,有意思。」
江寧現在還沒修煉過術法,所以不會用水火之術,他收起劍胎,抱起龍坤的屍體,來到山洞外面,靈犬一直在後面跟著他。
到了山洞門口,江寧道:「在洞裡呆著,如果你敢跑,我就把你和他埋到一塊。」
靈犬「嗷」的叫了一聲。
「不學好你是靈犬,也不是狼,瞎學什麼狼叫。」
靈犬爬在洞口,裝作聽話的樣子。
江寧沒走幾步,在山洞邊上挖了個坑,把龍坤埋進去。
靈犬看沒機會跑,只能乖乖地爬著不動。
江寧回來,在陽光下從新打量起靈犬,他要怎麼處理這傢伙呢?
放是肯定不行,不然它一定能再帶著人找到自己。
師父留下的書中,也沒有關於靈獸的部分。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割了你的鼻子得了。」
靈犬哀鳴一聲,用兩個前爪捂住鼻子。
「能聽懂人話就行,是不是龍占讓你來找我的?」
靈犬像說話一樣,叫了幾聲。
「我又聽不懂你的話,你只要點頭,或搖頭就行。」
靈犬點點頭。
「你先跟著我吧,等以後我要走時,再放你離開。」
靈犬不太願意,撒嬌地叫了幾聲。
「撒嬌也沒用,我放了你,你還會帶人來找我。」
靈犬直搖頭,並不住的叫著。
「你不會再帶人來找我了?」
靈犬點點頭。
「難得你開了靈智,這麼殺了太可惜了,你走吧。」
江寧留著靈犬也沒用,他這裡可沒靈物餵養它,他自己吃的都是從客棧順來的普通食物,哪有靈物給它吃。
靈犬站起來,走了兩步,看江寧沒動作,只是沖它擺擺手,靈犬仰頭叫了一聲,一溜煙跑沒影了。
「但願它比人有良心。」
江寧站在小山上,等靈犬消失不見,又進入山洞,繼續他的修煉,他對靈犬還有點信心,總比人可靠,再說就算來人,以他的實力差不多都能對付,也不懼這些人。
江寧又修煉了一個時辰,這裡靈力太稀薄,這次沒有直接到九重,差那麼一點,他沒感覺到丹田有一層無形的膜被衝破,繼續修煉,沒有停下來。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終於感覺到丹田好像發出「砰」的一聲輕響,他的修為順利到達鍊氣九重。
江寧收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坐的時間太長了四肢和身體會發僵,可能跟他修煉的時間太短,還沒適應這種修煉時盤坐的姿勢有關。
他放出魂力,又多了兩尺,現在到了一丈二。
他拿出劍胎,好奇的研究起來,仔細辨別上面的靈紋,並沒有什麼特別,最後一個分影器陣還是殘的,按理說不應該能御起來,可偏偏能動,在黑暗中還能看到微微白光。
他現在想煉器都沒東西,只能放棄給劍胎封靈的念頭。
煉器除了地火還是靈火,就是用靈木燒的火,不同品級的靈木形成不同的火焰。
江寧現在沒條件,也找不到靈木。
不過修真界常用的還是地火。
地火也分品,用不同的地火來煉製不同品級的法器。
靈犬跑回東和城,進了龍府,直接去了龍義的院子,龍義看到靈犬回來,高興地道:」黑子,你今天跑哪去了,怎麼一天沒見到你。」
靈犬撒嬌地在龍義的身上蹭了蹭,並沒有告狀,只是守著龍義,不再離開。
龍占正在院子裡無聊的發呆,一個下人進來,到龍占身邊小聲地道:「黑子回來了,沒見到龍坤。」
「什麼!龍坤難道穿著寶甲逃了?」
「這個小的不清楚。」
「黑子受傷了沒?」
「沒有,一點事都沒有。」
「它現在在哪?」
「在大老爺那裡。」
龍占眼珠子轉了幾圈,最後還是不敢去大伯那叫黑子過來。
「繼續派人給我找,他一定要死。」
「聽說龍安已經派出好幾隊人手了,也沒找到人。」
「沒用的東西,這麼多人手,都找不到一個人,難道他能飛了不成。」
龍占很生氣,開始罵起來。
別一邊,小荷也來告訴雪晴最新的消息。
「小姐,我聽說龍府派出五六撥人手,去找江寧,都沒消息,他們把靈犬都用上了,可跟靈犬的人沒回來,只有靈犬回來了。」
「哦,靈犬從哪回來的,知道嗎?」
「沒人注意到,只是進城時,我們才發現。」
「身上沒傷?」
「沒,很乾淨,不像發生過戰鬥的樣子。」
「看來這個江寧不簡單,查到他的底了嗎?」
「龍府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說江寧可能是天仙派要找的人,但消息真假不確定,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