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想在你口中聽句真話這麼難嗎?」
江寧靠在椅背上,別過頭去,看向窗外。
汪琳盯著江寧的後腦勺,「這不是真話嗎?」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
汪琳打開車窗,任冷風吹進來,吹得她一頭長髮飄起來。
江寧回過頭來,把她的頭髮攏起來,汪琳也沒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寧把她的頭髮紮起來。
汪琳拿出鏡子照了一下,「討厭,我剛接的發,全被你弄亂了。」
「我感覺你短頭髮挺好,顯得你精明幹練,留長了,有點柔,不適合你的性格。」
兩人默契的避開了剛才的話題。
「我也覺得的短髮好,可我更喜歡長發,我一直希望像電視劇中仙女們一樣,長發飄飄。」
萬福居不遠,車停下,汪琳和江寧下車,小秋去停車。
「這裡煎的獸排非常好吃。」
「你作主就行。」
江寧對吃的真沒多大追求,只要能吃飽,味道還可以接受就行,不追求極致。
「葉小姐來了,裡面請,一個穿著老式唐裝的中年人在門口迎了上來。」
「我的包間空著嗎?」
「一直給您留著呢。」
汪琳挽著江寧的胳膊,隨著這人上了二樓的雅間。
兩人落坐後,有人上了茶。
「汪小姐,冒昧問一下,這問先生是?」
「江寧,編江氏功法的那位。」
汪琳對外人總有點冷。
「久仰、久仰,江先生能來本店,真是小店的榮興。」
江寧笑了一下,「我該怎麼稱呼大叔?」
「鄙人姓秦,是萬福居的前台經理,如果按舊稱叫我秦掌柜也行。」
汪琳伸出纖白的手,把菸灰彈到煙缸里,「你就叫他秦掌柜好了,在這裡按舊禮來。」
「秦掌柜,給我們來三份上好的獸排。」
「您還是老樣子?」
「嗯,江寧,你要什麼樣的獸排?」
「烤糊一點。」
「兩位還真是有緣,連習慣都一樣,我這就去準備。」
秦掌柜拱手出了房間。
「你是不是不習慣萬福居的禮節。」
「只是有點新鮮,沒想到這裡還能看到舊時的禮節。」
「其實你見的少,有名的老店都會講舊禮。」
「看來以後你要多帶我見識一下才好。」
「少來,你哪次找我不是天大的麻煩,我可不想每天都過的驚心動魄。」
「我這次找你是做好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好事,哈哈,你看我把實驗都推了,這次機會讓給了別人,以後要用設備還要等輪排,沒個十天半個月輪不到我,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就請我吃個飯,沒有別的表示?」
「你也不缺錢。」
汪琳白他一眼,懶得和他說話。
小秋沒多久也上來了。
「小姐,剛才我接電話說三號又吐血了。」
「吐就吐吧,誰讓他們不聽我的,非要那麼激進。」
汪琳漠然地回了一句。
「那我就原話告訴他們了。」
「嗯,你告訴他們,以後他們的項目我不管,也不參與,讓他們去找老劉算了。」
「好的。」
小秋拿出手機發信息。
江寧沒事拿出筆記本,接著寫他的武道基礎篇。
汪琳好奇地伸過頭來,被江寧推開,「這可是絕密,不能給你看的。」
「你是不是在寫功法?」
「不是,是一些武道基礎,我現在有一個好的構想,寫出來看能不能在權威期刊上發表。」
「你寫的東西肯定受歡迎,要不要我幫你聯繫。」
「不用,方老師預定了,說要發表在一道刊上。」
汪琳掐滅煙,「一道刊也不錯,什麼時候發,我準時訂。」
「等我寫好告訴你。」
江寧專心碼字,汪琳玩起手機來。
過了一會兒,獸排上來了。
三個人的都一樣,帶一點微糊。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口味,所以才學我?」
汪琳的問題讓江寧無語,不過他沒說破,「嗯,我看你喜歡吃烤肉,還經常挑烤糊的部分,就記下了。」
汪琳心裡一暖,以為江寧說的是真的。
沒想到江寧心這麼細,還這麼關心她。
江寧沒多想,用刀把獸排全切成小塊,用叉子叉著吃。
「哪有你這麼吃的,人家都是切一塊吃一塊。」
「我覺得這樣挺好,其實上來前應該讓他們幫我切好,這樣吃起來更方便了。」
汪琳無語了,小秋在邊上笑。
「真拿你沒辦法。」
江寧吃的快,吃完喝了杯茶,繼續寫他的東西。
「今天為了陪你吃飯,我關了半天門,夠意思吧。」
「不要臉,明明是我幫你,你請我是應該的。」
「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江寧看了一下時間,「我不能陪你們了。」
「等一下一起走吧。」
「大小姐,那你快點,我回去萬一門口還有急危的病人呢。」
汪琳喝的是酒,她喝了一口酒,「你真會掃興,我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一天假,你還急著要回去。」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把人生規劃好,帶你去海邊度假。」
「去海里餵星獸啊。」
現在海里都是星獸,連龍江都成了獸江,哪還有淨土可以度假。
三人一起出了雅間,江寧準備結帳時,汪琳在對秦掌柜說,「記我帳上吧。」
「這怎麼行,說了是我請,就我請。」
江寧看了一下帳單,掃碼把錢付了。
汪琳笑笑,沒說話。
等上了車,汪琳才說,「我在這裡是會員,能打八五折的。」
「我請你,是我的心意,與錢無關,更不需要折扣。」
汪琳怔住了,心裡有什麼被融化了一樣。
她往江寧身邊挪了挪,「要不今晚去我那。」
江寧往邊上閃了一下,「少來,我怕你把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討厭。」
汪琳捋了一下頭髮,很正經地看著江寧,「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吧。」
「我這裡實驗缺一套設備,魔都應該有,可從這去魔都,存活率太低了,如果你有空,能不能幫我押下車。」
「行,等我忙完這段時間。」
江寧答應的很痛快。
江寧回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透過車窗看到店門口有人等著。
「看,我說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