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想幫她調一下腰經,這樣可能會舒服一點。
他還沒動,女人一捂肚子,「哎呦,小傢伙你輕點。」
江寧嚇了一跳,以為她要生了。
「這小傢伙,動不動就踢我,可有勁了。」
女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江寧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這種事太嚇人了。
江寧剛要伸手,女人又大叫了一聲,「哎呦,這小傢伙怎麼越踢越狠,哎呦,我這是要生了……」
江寧嚇得一下站了起來,看到女人羊水破了。
「這,這,我打120,你穩住。」
女人已經開始喊叫起來。
江寧也有點慌,別看他面對星獸或敵人時從容不迫,可面對這種事,他真沒辦法。
「你不是大夫嗎,快幫我看看,快疼死我了。」
「我不是婦科大夫,不會接生,更不會引導順產。」
江寧有點麻爪,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江寧拿手機撥了120,對方忙音,他真著急了。
江寧一下看到汪琳的電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直接打了過去。
「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對面傳來汪琳懶洋洋的聲音。
「你沒聽到我屋裡的聲音?」
「好像很熱鬧,你不會是在做什麼不堪的事吧?」
「你快過來一下,我這有個孕婦,馬上就要生了。」
「啊!我又不是婦科大夫,不會接生呀。」
「那就找一個來,我打120不通,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好,我幫你聯繫一下。」
「大小姐,你就算沒接生過,也應該會一點吧,別讓我這個門外漢對面著一個宮縮的孕婦待著呀。」
「我還真沒看過,不過我很快過去,你別著急。」
汪琳掛了電話,「真是邪了門了,開個小診所沒兩天,就碰到孕婦了。」
「小秋,我們走。」
汪琳邊走,邊打電話聯繫山海醫院,她需要找一位婦科大夫跟她一起去,不然她去了也是抓瞎。
江寧想起電視劇里的情節,來到女人身邊,抓著她的手,「呼吸,深呼吸。」
「呼你個頭啊,老娘快疼死了。」
剛才溫柔的女人,一下變了樣子。
女人緊緊握著江寧的手,指甲都掐到他肉里了。
江寧儘可能平復她的情緒,讓她別太急。
「放鬆一下,千萬別在這時候生啊,我真不會接生。」
「啊……你個沒良心的,丟下老娘一個人在這世上……」
女人大聲大罵起來,來緩解她的疼痛。
江寧默默在身邊陪著她。
女人修為不高,力氣不大,就算疼,江寧也只能忍著。
他給汪琳發了條微信,「再不來就生了。」
「來了,來了。」
十多分鐘後,兩輛車急停在江寧的店門口,汪琳先從車裡跑下來,後一輛車裡也下來兩個大夫,一男一女,穿著白大褂。
江寧店門口站著不少人在圍觀,但誰也沒進來幫忙。
女人的喊叫聲非常大,現在差不多把嗓子都喊啞了。
汪琳推開人,跑進店裡。
「我來了。」
江寧被女人抓著手,離不開,「快來看看,這該怎麼辦?」
後面跟著的兩個醫生走過來,開始檢查。
醫生讓女人岔開兩腿,看了一下,「還沒露頭。」
江寧對這東西一竅不通,被女人抓著手,避開視線。
汪琳把窗簾全拉上,不讓外面的人看,打開裡面的燈。
江寧現在耳朵有點疼,他感覺自己耳鳴了,又不那麼真切,像是幻聽一樣。
現在江寧心定下來,剩下的事交給醫生就行,他只能是個陪客,盡一下主人的義務。
小秋忙著去接水,為接生做準備。
汪琳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我每次接你的電話准沒有好事。」
江寧笑了一下,其實他對汪琳的感情很矛盾,這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沙發上躺著的女人滿頭是汗,已經快虛脫了。
小秋遞給江寧一塊毛巾,江寧輕輕摸去女人額頭上的汗水。
「再堅持一下,快好了。」江寧溫柔似水,女人咧了咧嘴,想笑沒笑出來。
汪琳一直盯著江寧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男人,為什麼這個男人的請求自己總是無法拒絕。
可當她每次想靠近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又會躲開了。
孩子的啼哭聲打破了所有人飄忽的神思,大家都回到了現實中來。
120的「嗚哇」聲,伴著孩子的啼哭,預示著一切都歸於平靜。
120的人把女人和孩子一起接走了,兩名和汪琳一起來的大夫也跟著去了,店裡只剩下江寧三人。
汪琳拿出一支煙,點燃,紅唇沾在菸嘴上,留下一抹淡紅,一縷輕煙從她口中緩緩吐出。
「小秋,拉開窗簾,打掃一下屋子。」
小秋從一進屋就在忙,沒一刻停歇。
江寧按住要起身的小秋,「我來吧。」
小秋拿了一條毛巾,正在擦沙發。
江寧起身,打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他推開兩扇店門,讓空氣流通起來。
「汪琳,你又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個孩子和一位單親母親。」
「哼!」汪琳輕哼了一聲,沒搭話。
江寧幫小秋收拾乾淨屋子,「今天多虧兩位幫忙,走,我請你們吃飯。」
「好,地方我挑。」
江寧看汪琳應的這麼痛快,就知道要放血了。
「行,你高興就好。」
三人出來,江寧鎖了店門,小秋在前面開車,江寧和淋坐在後面。
「小姐,我們去哪?」
「去萬福居。」
小秋發動車,出了側街。
江寧雖然不太了解日光城,但也知道萬福居,日光城最頂級的餐廳,裡面中式、西式,各國的料理都有,不管你點什麼都能給你做出來。
當然價格也是頂級的貴。
「汪琳,謝謝你這麼多次幫我。」
「你忽然對我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是不是準備給我一個什麼驚喜?」
「驚喜沒有,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你問吧,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
「我的身世你了解嗎?」
「了解啊,你是江伯父的長子,我們兩家也算世交,不過在山城時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份,是最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