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選秀大會當天晚上,韋夏在金·迪萊克特的家裡看NBA選秀大會。
當大衛·斯特恩從口中正式宣布,以「安德里亞」為2006年選秀大會的狀元秀命名時,現場解說員之一史蒂夫·A·史密斯說:「天賦異稟的義大利人,又一位來自美國以外的選秀狀元,他沒有身體,不會抓籃板,可能鬥志也存在問題。」
「但如果你需要一個可靠的球員,那他就是一個可靠的選擇。」
「這屆選秀到底有多爛啊?」迪萊克特沒看電視,她穿著性感的內衣製作點心,光是聽著解說員的介紹就對那個叫安德里亞的義大利狀元不抱期待了。
公牛選擇了拉馬庫斯·阿爾德里奇,但解說員立馬通過他們的消息源表示公牛會將這個註定無法成為基石球員的美國內線送到波特蘭,讓他在監獄隊接受一番社會的毒打。
接著,輪到夏洛特山貓。
史密斯特意說:「麥可對於山貓的選擇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力。」
他是想暗示山貓選了任何人喬丹都得負責嗎?
好吧,韋夏繼續看。
去年山貓錯過韋夏已經為他們招來了許多批評,今年,在這個天賦池較小的選秀年裡,他們能選誰呢?
山貓選中了亞當·莫里森。
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選擇。
喬丹為什麼要選擇他打球的時候可以毫不猶疑地扣翻在地上的球員?
接著,電視屏幕打出了他的選秀模板:最佳前景拉里·伯德,最差前景基斯·范霍恩。
好吧,這個人讓他看到了那個他終其一生都沒在季後賽贏過的男人影子嗎?
一直到首輪第20順位,萬眾期待的紐約尼克斯登場。
為了慶祝這一時刻,選秀大會的直播團隊甚至安插了一段尼克斯的選秀集錦。
大會現場突然就出現了一種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狂熱。
史密斯臉色難看地說:「我是土生土長的紐約人,聽著,我懂那是什麼感覺。」
在體育運動中,總有那麼幾個時刻,你期待著偉大的事情發生,而它卻真的發生了。
在體育運動中也有一些罕見的時刻,你期待著一些偉大的事情,甚至更偉大的事情發生。
這是其中的一個時刻:尼克斯隊在舞台之上,觀眾為他們加油,然後……
「紐約尼克斯隊第20順位選中...巴爾克曼·雷納爾多接著,斯特恩在萬眾的噓聲中遺憾地說:「雷納爾多不在這裡。」
史密斯嘀咕了一句:「這可能是是件好事。」
還有什麼可說的?
伊塞亞·托馬斯打算執教這支球隊,這是他退役前在NBA的最後一份工作,他退休後的生活就是在賭場與人打招呼,做一些見面會。
如果有人堵塞了你的廁所,你就叫他把髒東西清理乾淨。
生活就是這樣。
球迷會記住伊塞亞/尼克斯時代,就像記住那些不可思議的鬧劇和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比一切偉大的喜劇還要精彩的黑色幽默電影一樣。
它已經達到了那個水平。
還能說什麼?
只需要誠懇地面對他,確認:這就是一個笑話。
之後就沒什麼可看的了,除了個別幾支球隊,韋夏不在乎什麼球隊選了什麼人,他只想知道湖人的選擇。
吉姆·巴斯信誓旦旦想要拿下的凱爾·洛瑞,被灰熊截胡。
但灰熊管理層和湖人管理層的關係一直很好,後來,湖人通過交易,將喬丹·法瑪爾的簽約權拿去換了凱爾·洛瑞的簽約權。
灰熊沒任何附加條件,痛痛快快地答應了。
因此,凱爾·洛瑞將在新賽季加入湖人的陣中。
韋夏在這支混亂的球隊裡又多了一個朋友,還是他的老鄉,同時也是科比的老鄉。
湖人的選擇並未在這裡結束。
他們通過交易搞來了洛瑞的簽約權,與去年得到韋夏的步驟如出一轍,只是沒那麼複雜。
選秀小年就是這樣,有時候,球隊只是為了選秀而選秀,因為手上的選秀權連交易的價值都沒有。
唬人的次輪簽選擇了來自UCLA的萊恩·霍林斯(Ryan Hollins C)。
七尺淨身高,運動能力出色。
七尺運動型中鋒,居然掉到次輪?是不是很意外?
以下是原因。
身體素質出眾,但作為一個大齡新秀,力量十分欠缺,遇到對抗就跳不起來。
作為一個大齡新秀,技巧不成熟,NCAA的級別里都沒有一招鮮的進攻手段。
他完美地錯開了UCLA那些史前巨鱷的優點,然後獲得了所有天賦異稟的糙哥的缺點。
如果不是七尺+運動能力作為賣點,落選是大概率的。
也就是這屆選秀大會沒什麼人,湖人又急需要內線,看來看去只能是他了。
至此,湖人選秀大會上收穫洛瑞和霍林斯,算是捕獲了所有既定的目標,圓滿收官。
正當韋夏通過迪萊克特的筆記本電腦查詢萊恩·霍林斯的比賽集錦,突然,伊蓮·特洛維斯打來了電話。
特洛維斯想請他喝一杯。
韋夏雖然只有過三段失敗的戀情,但他的經驗並非不可借鑑,如果特洛維斯對他沒感覺的話,應該不會約他出去喝一杯。
即便不是喜歡,應該也不討厭。
「誰的電話?」迪萊克特說,「你的眼睛都直了。」
韋夏解釋說:「一個朋友。」
「看你的樣子,像是另一頭母老虎在約你出去。」迪萊克特調戲道,「你的桃花運很旺嘛。」
這種事本來就是難說,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韋夏乾脆不解釋,收拾了下東西,同迪萊克特說了聲再見就去赴約。
韋夏的神識還不是很清楚,特諾維斯同他說起醫院的事情,關於競爭,關於病人和醫生的矛盾,關於她不屑的辦公室鬥爭。
說起這個,韋夏有精神了。
他分享了菲爾·傑克遜在新秀賽季是如何虐待他的故事。
「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特洛維斯問。
「無視他的批評,做好自己。」韋夏說起來很簡單,要做到卻十分困難。
「如果可以無視的話就好了。」醫院內部的鬥爭一言難盡,特洛維斯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不知怎的就便電話打到了韋夏這。
理由?反正他們都是單身,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離開的時候,韋夏本想送特洛維斯回家,但他們都沒喝酒。所謂的「喝一杯」,也都點的是飲料,所以沒有必要。他們就在酒吧外互相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最近,韋夏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正在流失。
他把太多的精力放到了與籃球不相關的地方。
或者,可以直接一點。
和賽琳達·斯萬分手依然在他的內心裡留了疙瘩,即使他自以為已經度過了那一關,可他的所作所為順應了他內心深處的意願。
和金·迪萊克特糾纏不清,從**上有了宣洩的出口,他不會一到晚上就想念斯萬。
然後,他又被特洛維斯吸引,原本就存在的好感在這個敏感時期暴漲了無數倍。
回到自家的停車場,他看見家裡的燈光明亮,大老遠就能聽見裡面的動靜。
韋夏最近經常夜不歸宿,韋秋和李忠賢放飛了自我,每天晚上都是狂野的派對,從晚上到白天,再睡到晚上,繼續起來嗨。
韋夏在家裡的時候,他們怕影響韋夏休息不敢放肆。韋夏最近被勾了魂,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如果他現在回到家裡,韋秋他們一定會邀請他加入。
他不想加入那種荒唐的派對。
如果他不加入,為了不打擾他休息,韋秋他們只能結束派對。
他不想壞了他們的興致,於是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就在車上休息。
他開了點窗戶,放著輕緩的純音樂,多日來一點點積攢起來的疲憊此刻讓他在極不舒服地環境下輕鬆地投向睡魔的懷抱。
意識跳脫了驅殼,穿越時空。
但今天,他沒回到60年代,沒有前往舊時光,他直接來到了純黑世界。
在他的面前,是上千片帶著畫面的光幕,那是約翰·哈夫利切克職業生涯的所有比賽,還有一些不帶畫面的光幕。
只是單純的光幕。
韋夏記得,他當初就是隨便走進了一片光幕,然後便穿越到了大衛·湯普森的身上。
而今天,依然有片不帶畫面的光幕吸引著他。
韋夏走到那片光幕之前,這次是誰?他要穿越到誰的身上,去得到誰的天賦?
現實中的煩惱在探索未知的困難面前消失了。
韋夏走了進去,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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