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激烈進行時,湖人早早地撥通了波特蘭開拓者的電話。
他們言簡意賅地表示想要得到開拓者手裡的首輪第六順位選秀權。
話說回來,開拓者不是做慈善的,兩隊間沒什麼私交,就算有,也是相互敵視。世紀初開拓者組建億元陣容被巔峰OK的湖人暴力強拆的事情到現在仍然是波特蘭人的心頭痛。
湖人極為慷慨,他們一來便送出了潛力新星卡隆·巴特勒。
巴特勒上賽季在湖人場均15分6籃板2助攻,按照正常發展,打到全明星或者准全明星的水準是沒問題的。既然湖人有足夠的誠意,開拓者自然願意接受,畢竟他們鎖定的高中生馬爾泰·韋伯斯特未來能不能打到巴特勒上賽季的水準還很不好說。
他們的交易正要拍定,紐約尼克斯橫插一竿子。
他們提出用首輪第八順位外加明年的選秀權來換開拓者手裡的首輪第六順位。
以尼克斯的戰績,除非把伊賽亞·托馬斯殺了祭天,否則開拓者不相信他們能在明年重返季後賽的舞台。因此,一枚第六順位的選秀權換回兩枚樂透簽,也挺值的。
令人完全料想不到的是勇士居然也把腳伸了進來。
他們的報價同樣很有誠意:傑森·理察森。
論能力,理察森在巴特勒之上,也比尼克斯的兩枚選秀權更有誠意。最大的問題是三支球隊的籌碼看起來都不錯,沒有明顯更好的一方。
開拓者沒忘記他們和湖人的老帳。
現在正好拿別家的報價來找湖人抬價,眼看前方選秀就要輪到開拓者,如果湖人不馬上做出決定,第六順位肯定飛了。
如果他們沉住氣和猛龍談交易,或許後來的歷史都會被改變。
湖人的選秀作戰室當機立斷,米奇·庫普切克在送出巴特勒的基礎上塞了一枚明年的無保護首輪和後年的無保護次輪。
讓湖人大出血的開拓者滿意地答應了湖人追加的報價。
然後,庫普切克說道:「只要你們選中Wish,我們就可以成交了。」
選秀作戰室之間的討價還價,是韋夏和家人焦灼等待的小三十分鐘。
還好結果是好的,他從即將前往波特蘭坐牢的監獄隊新秀變成湖人隊近23年來選秀順位最高的球員,前來拍照的記者數不勝數。
韋夏還在現場見到了其他三位湖人新秀。
和他同為樂透,本屆選秀大會實際年齡最小的球員安德魯·拜納姆。
韋夏見到拜納姆的第一面便被他驚人的身材所驚,身寬體壯,臂長及膝,如果他需要一個可以坐在后座並用兩隻手同時開門的朋友,拜納姆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次輪第七順位被湖人選中的羅尼·圖里亞夫,此人從面相來說便像極了那些鍾情於干苦力活的藍領。
他的風格的確如此,最先同韋夏問候的湖人新秀也是圖里亞夫。
「夥計,一切都好嗎?」
圖里亞夫維持了表面上的熱切。
「不能更好了。」天可憐見,這都是韋夏的心聲。
另一位湖人新秀,來自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沃恩·韋弗同樣過來打招呼。
他簡單地揮手,表示善意。
唯獨和韋夏同為樂透秀的拜納姆表現得格外拘謹,他縮著腦袋像烏龜,看其他三位湖人新秀湊到一起,他本能地想過來說幾句,但現場只有他一個未成年人(1987年10月27日生人,嚴格來說未滿18),他感覺他和那幾個已經開始抱團的成年人尿不到一起去。
「安德魯,我們又不會吃了你,靠近點。」
四位湖人新秀拍合照的時候,韋夏發揮了他的幽默感讓拜納姆放輕鬆。
拜納姆看著就智商不高且神經敏感的臉小心翼翼地露出強硬的表情:「你才吃不了我,你太矮了...」
「那你倒是靠近點啊,你該不是在害羞吧?」韋夏逗得圖里亞夫和韋弗哈哈大笑。
拜納姆氣得險些就壓韋夏身上了,「這樣夠近了了吧?」
「你再使點勁我就被擠出鏡頭外了,」韋夏從湖人隊的現場記者口中得知了拜納姆的年紀,好傢夥,才17歲8個月就來參加選秀了。他17歲的時候在幹嘛?哦,他17歲的時候還在讀十一年級,選秀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拜納姆年紀小,對待陌生的新事物會開啟防禦機制。
韋夏則認為,要去湖人那樣的球隊打球,他不能孤立無援,因此,和同屆的新秀搞好關係是應該的。
拜納姆被韋夏調侃得擠也不是,讓也不是,就只能挨著韋夏,儘量不發出力。
記者們由此拍下了珍貴一張合照。
接下來還有來自洛杉磯的媒體採訪,韋夏和其他三個隊友互換了聯繫方式,便同拜納姆一起去拍了2005年選秀大會樂透秀的集體合照。
然後便是洛城媒體的轟炸式提問。
一整套流程走完,需要三個小時。
韋夏筋疲力盡,他在比賽的時候可沒感到過渾身乏力。
而現在他回酒店的第一反應便是睡覺。
為了見證韋夏的選秀,他的家人一起來到紐約,住了同一家酒店,韋夏回去的時候,他們或多或少都已經休息了。
韋夏和哥哥住同一個房間。
他不告而入的時候,他的哥哥正琢磨酒店裡有沒有提供什麼特別的服務。
「你要什麼特別的服務?」韋夏慵懶地問。
韋秋興致盎然地說:「就是那種需要在異性的幫助下搞得很舒服的服務...」
韋夏將衣服拖好放整齊,「不知道,有的話幫我叫一個。」
「好嘞,果然失戀的人就是放得開哈!」韋秋無情地揭韋夏的傷疤。
韋夏失戀的事情在家裡不是秘密了,全家都知道。
理由很簡單,拉拉·達比想幫他管錢包,而韋夏認為她連像樣的證書都沒有,甚至還沒從大學畢業,並不適合做那麼複雜的工作。
達比認為韋夏不信任他,或者說,不把她當家人。
這便是整件事裡最奇怪的地方了。
在韋夏看來,達比是他很親密的朋友,但算不上家人。
因此他直接了當地說:「我們的確還不是家人啊。」
所以都怪韋夏,他再一次點燃了炸藥。他不喜歡將好朋友稱之為家人,那很矯作,就像他不會把迪克·隆和李忠賢當成他的家人,哪怕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一點,韋夏同時繼承了韋明亮和梅晨的處事方式。
達比不理解,也不能接受,他們那麼親密地相戀了一年,而她在韋夏的心裡連家人都算不上?
她無法理解韋夏,韋夏也無法說服她,一件本來並不那麼要緊的事,演變成了兩人的三觀差別,上周還能一起共赴巫山雲雨的情侶一拍兩散,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韋夏的第二段戀愛再次以失敗告終。
和第一次失敗比起來,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錯的地方,他只是和達比有些地方無法達成一致。
即使有些分歧,他認為他沒錯,不該鬧到分手。
而在達比看來,簡直是世界末日般的大事,她必須要用實際行動讓韋夏明白情況有多糟糕,分手仿佛是唯一的途徑。
達比懲罰了韋夏,但效果不怎麼樣。
被他懲罰的男人並不覺得他有什麼錯,經過忙碌的一天,韋夏在五星級酒店裡洗了個熱水澡,再穿上乾淨的水泡走出來。
只見他的哥哥韋秋笑得像專門猥褻少女的淫賊,「叫好了,你就等著享受吧!」
韋夏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只希望你沒會錯我的意。」
「不會,我領悟的真真的,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過的,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忘記那個拉拉!」韋秋的用詞越發地邪惡,韋夏感到不安。
大約過了十分鐘,韋夏接到來自前台的電話,說有兩個奇怪的女人有事情要找他們。
「奇怪的女人?」韋夏問,「有多奇怪?」
是那種濃妝厚抹一看就不正經的奇怪嗎?
去年的選秀大會上,德懷特·霍華德因為找失足女獻出了初夜而名噪一時,韋夏還在報紙上狠狠地嘲笑了這位前途無量的中鋒,難不成他要步對方的後塵?
「快讓人家進來吧,被看到就解釋不清楚了!」韋秋看似比他還要臉面。
「讓她們上來吧。」韋夏說。
情況不對的話就拒絕被服務,這點自制力,韋夏還是有的。
兄弟兩個嚴陣以待了老半天,發現來的女人居然是連英語都講不利索的越南大媽。她們一不賣藝,二不賣身,就會一件事:按摩。
「這....」韋夏欲西八又止,「這是什麼?」
韋秋做出束手待斃的模樣翻過身:「你真把我當傻子呀?我怎麼可能找那種女人來服務?我不要臉你還不要臉嗎?你真想要,往酒吧一站,最好戴著那頂鴨舌帽,我保證,大凶、大屁、性感曲線、金髮辣妹,要哪種款式就有哪種款式,全都會主動對你投懷送抱的!」
「這麼強的攻勢,我怎麼受的起?」韋夏發現只是按摩,沒什麼戒心了,翻過身來對哥哥說,「要不我把那頂帽子送給你,你替我把她們防住?」
「就這麼說哦哦哦哦哦oo~~~~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