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判定行使執法,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林友平問出認定身份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檢方對於這個案件中何平等人的行為,去如何看待的。
如果認為在整個過程中,認定何平等人是以執法者的身份。
那麼不符合執法者的行為,也不符合相關的法律規定。
因為法律沒有賦予他們這樣的權利。
他們憑什麼可以這麼做?
這種情況類似於強制性執法。
沒有特殊情況,需要進行強制執行,不可使用暴力等行為去維護法治和法律。
這是法律為了保護普通公民,針對於某些情況而進行的限制條件。
換句話說。
執法人員可以強行使用暴力去維護法律和法制,那麼如果解釋權在個人會造成一種什麼情況?
造成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
檢方開口認定何平等人是以執法人員身份,怎麼說?
他如果認定了是以執法者的身份,那麼到第二天。
說不定,輿論就能把檢方沖死!
所以只能認定什麼?
只能認定,當時的何平等人,是拋開了執法者的身份,以一個普通人的角度違反了相關的規定,與周立進行了鬥毆行為。
甚至來說,是何平等人,以一個執法人員的身份,嚴重違規,與普通人員發生爭執。
面對審判長的詢問,蔡萬強揉了揉眉心,怎麼說呢…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他根本就回答不了!
…
審判長席位,林友平面對蔡萬強的沉默,繼續開口:「請公訴人回答我詢問的這個問題。」
蔡萬強在聽到審判長的再次詢問,有些頭疼。
最終,只是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審判長。」
「關於這方面的認定,需要看具體的情況和事宜,相關的事項還沒有經過判定,所以檢方暫時不能進行回答。」
林友平望了蔡萬強一眼,沒有說話,緊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被告方訴訟席位上:
「被告方針對於這一點的答辯還有沒有什麼其他需要進行陳述的?」
蘇白開口:「沒有了審判長。」
「那麼公訴人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繼續補充的?」
「沒有審判長。」
「好的。」
審判台席位上,林友平在聽完雙方的訴訟答辯意見後,敲響了法槌。
「休庭!」
…
進入休庭階段。
庭審現場,暫時陷入到了平靜當中。
但是作為整場訴訟只在開庭的時候陳述過一段訴訟申請,民事賠償的控告方當事人和委託律師。
對於休庭,略微有些不太滿意。
夏寧靜眉頭緊皺,看向一旁城管部門為自己介紹的律師:
「李律師…現在進入休庭,等到出來宣布判定結果的時候,是不是就大概知道那個周立會不會被判死刑了?」
「嗯,差不多吧。」
夏寧靜又繼續開口道:「李律師…如果審判長進行判定了,我可以開口反駁嗎?」
「我是何平的妻子,應該有權利進行反駁吧?」
李雄:…
???
你這麼一點嚴肅認真的問,是想幹嘛?
…
同時。
本次庭審是公開進行審理,羅大翔的法評直播間內。
有不少的老粉絲正在詢問著關於這場直播的情況。
因為先前的論述可能有一點點複雜,需要進一步的解釋,其中的法律知識點。
其中,就有不少粉絲開口詢問:
「羅老師,我想問一下,關於這場庭審明顯來看,就是何平的問題。」
「為什麼這個案子公訴人還要提出來,是在執法過程中的什麼什麼行為?」
「我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啊!」
「這已經屬於違規執法的範圍之內了,不被法律所允許,可是公訴人為什麼還要提出來這麼一個觀點?」
「或者說…羅老師,你認為合議庭會不會採納這個觀點?」
羅大翔在留意到這個問題,笑著開口:「這個問題主要是判定問題。」
「每個審判長對於法律的解讀方式並不一樣,有些時候,他並不是按照法條中的內容來進行判決的,而是按照自己理解的某些行為,然後再根據法律的運用去判決。」
「公訴人的陳述,主要的表達點,也就是讓審判長聽到的表達,想讓審判長知道——周立和何平之間主要的矛盾點是由於執法產生的因素引起的。」
「從這一點看,那麼,公訴人陳述的有一定的道理,只不過…」
「蘇白太會抓點了…」
後面這一句話,羅大翔只是在心裏面默念,沒有說出來。
「只不過,被告方委託律師蘇白一直抓住的點是,即使產生主要矛盾是由執法產生的因素,可是是何平等人動手毆打在先。」
「法律沒有賦予執法人員毆打他人的權利。」
「也屬於不法侵害,屬於個人的原因,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問題。」
…
評論區有人留言:「說白了,是不是和判定不法侵害有關係?」
「如果是在執法過程中,就不能判定不法侵害了?」
羅大翔點頭:「對的!」
「不過你說的並不全面,不是在執法過程中,而是認定在一開始何平等人的行為是不是在進行執法。」
評論區內的眾人,在得到準確的答案後,反應了過來。
明白了先前蘇白和蔡萬強辯訴的論點在哪裡。
…
與此同時。
合議庭商討室內。
根據剛才公訴人和被告方委託律師相互之間的答辯闡述。
林友平心裏面對於雙方的爭執判定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
只不過…
這個判定直接決定了,周立是否會被判死刑。
在一審的判決和一審認定證據以及認定的法律角度而言。
一審依據的是,周立殺害了執法人員,但是並沒有從防衛的行為進行出發考慮。
主要是因為在當時,周立只是請了法律援助律師,沒有從這方面去考慮。
這一次二審,在庭審上,蘇白提供了相應的法律依據。
所以…
他倒還想聽聽另外兩名合議庭成員的看法。
另外兩名合議庭成員分別是張波和馮源。
在林友平詢問兩人的看法時,張波和馮源都表達了一個觀點。
那就是——贊同蘇白的陳述觀點。
張波開口:
「雖然說何平當時是在執法的過程中,也在執法的時間段內,對於周立進行處罰是他的法定權利。」
「可是動手卻不受法律的管制,也沒有什麼條款可以讓其行使強行執法的條件。」
「我其實是贊同被告方的陳述觀點的。」
「執法權並不代表著可以任意使用,如果進行任意使用的話,那麼對於一些普通人而言,可能存在著巨大的隱患。」
「如果二審判定公訴人勝訴,那麼影響力太大,說不定就給了執法人員一個錯覺,可以隨意的進行執法,那麼法律就起不到約束執法人員的作用。」
「換句話說:把何平的行為,判定在行使正當的執法權利,就相當於直接把人分成了369等。」
「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同意判定公訴人的說法正確!」
馮源點頭:「我同意張波的說法。」
「…這個公訴人提出來的問題有一點小矛盾。」
「不管檢方怎麼控告,這個案子都不可能說判定執法權大於其他法律權益。」
「林副院長,伱心裡不是已經有了想法了嗎?」
馮源笑著開口:
對於張波和馮源的表態,林友平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有想法了。」
「你們的觀點我明白了,這個案子最關鍵的判定我也清楚了。」
「等待開庭進行相關的判定吧。」
「嗯。」
張波和馮源點點頭。
…
很快,休庭結束。
庭審繼續開始,合議庭成員回到審判台上,林友平坐在審判長席位上,敲響法槌。
「繼續開庭審理。」
「現合議庭對於休庭前的辯訴情況進行總結:」
「檢方認為,在本次案件當中,周立故意殺人,並且認定何平屬於在執法過程中遭受到了被故意傷害。」
「被告方的反駁點認為,率先動手的並不是周立,周立採取的是防衛行為,並且認為何平,在動手時已經不是在執法,而是在依照著個人的主觀意願,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對於以上的總結,檢方和被告方認為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或者說有沒有什麼還需要繼續補充的地方?」
蘇白:「合議庭總結的很到位,沒有需要繼續補充的地方。」
蔡萬強:「沒有需要繼續補充的。」
咚咚!
法槌敲響。
「檢方和被告方都沒有什麼補充的,現在法院進行相關的判定。」
「合議庭認為,在本案的案發過程當中,何平的確是屬於執法時間點,並且在進行相關性的執法。」
「但是其執法時間,並沒有按照相關的要求進行執法,並與其他人員周立產生了衝突。」
「在產生衝突的過程中,不僅僅有推搡的行為,還有著毆打的行為。」
「基於這一點,完全可以看作是何平,在執法期間,違反了相關的法律規定,對他人進行毆打。」
「這個時間點屬於執法期間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對他人的毆打行為,違反了法律規定。」
「對於這一點,法院判定,何平的行為,不構成在行使執法權利。」
「對於以上判定,檢方和被告方有沒有什麼異議?」
「無異議…」
「無異議。」
面對這麼清晰的判定,蘇白和蔡萬強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這個判定,幾乎是已經肯定了,周立的行為,不存在反抗和對抗執法。
如此一來…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呼…
蘇白深吸了口氣,看向了周立,這麼一個判定,一出來那麼周立的死刑是肯定不用執行的了。
不過…
造成了執法人員何平的死亡,是既定的事實。
關於這一點,還是需要進一步去討論,對於何平是屬於故意傷害,還是屬於防衛行為。
畢竟…
審判長進行判定的很巧妙,只判定了何平在當時的情況,不屬於行使執法權利。
但是卻沒有說,當時何平是在實施不法侵害。
另外一邊。
蔡萬強對於這個判定,同樣沒有什麼好說的。
法院方面判定的是,何平在當時,不是在行使執法權。
這不肯定的嗎?
如果說是判定在行使執法權,那麼不就是說執法者可以隨意的毆打他人了嗎?
法院方面的判決是非常嚴謹的,肯定不能這麼進行判定。
從這一點判定,也能看的出來,法院方面是傾向於當時的何平等人的行為,是在行使著不法侵害的。
現在的主要關鍵點是在什麼地方?
主要觀點是周立,是否是進行故意傷害,還是其他情況。
蔡萬強揉了揉眉心,還沒有開口,進一步的進行陳述。
控告方席位上,夏寧靜扭過頭問了一句:「李律師,這麼判定的話,那個周立是不是可能不會被判死刑了?」
「嗯,很有可能。」
在聽到這句話後,夏寧靜頓時站起身。
「審判長,你還沒有問控告方有沒有異議呢…」
「我方有異議。」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個被告人周立,可是把我老公活生生的捅死了,我老公還是城管專門管著他的。」
「我接受不了這個判定…」
「憑什麼要判定傾向周立這個被告人?」
審判台席位上,林友平望著控告方席位上的夏寧靜平靜開口。
「請控告方當事人安靜下來。」
「判定的關鍵,是在於證據,和各種因素所造成的情況。」
「殺人償命也需要分多種情況…」
「還請控告方委託律師能夠安撫好控方委託人的情緒,並且向其解釋相關的法律條款。」
「如果再這麼繼續影響庭審,那麼,法院方依照審判權可以請控告方當事人離開庭審現場。」
「好的審判長。」
在聽到審判長的話以後,委託律師急忙將夏寧靜拉坐下來。
「你先別激動…這裡是法院,不是吵架的地方。」
「你如果再這樣的話,被趕出法院就再也提不了什麼其他訴求了。」
夏寧靜聽到律師的話,和審判長想要把他趕出法庭的警告,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眼睛緊緊的盯著被告人席位和被告委託律師席位。
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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