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天真的抬起頭,誰也不知道,眼前這看似無害的小孩將眼前這幾人的臉深深映在了腦海。【Google搜索】
她長得很像何元靈,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幾個黑衣人互相交流了一番,不時夾雜著奇奇怪怪的語言,許念聽得很模糊,大約只聽懂了幾句,"上面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那女人估計也活不成了,八成死在了哪個角落,抓她女兒也一樣。"
許念默默的將"死"字默念了一遍。
再醒來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只知道那些人把自己關進了一間漆黑的屋子,一點燈光也沒,那裡面也有老鼠,很多的老鼠,她很害怕,怕老鼠吃掉她。
有人進來時,她就會看到一道明亮的光,就著這些光,她能看到那些老鼠。
有特別大的,有眼睛特別紅的,也有隻剩下血紅的肉的。
那些老鼠也有牙特別長的,尖尖的露到嘴的外邊兒,小小的豆眼黑的發寒。
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
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她越害怕就越想媽媽,想著想著就一個人流淚,然後又想起了媽媽一個人躺在垃圾堆,又止住了淚。
媽媽一個人在那,肯定也害怕。
她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天已經亮了,可是她好累,也好餓。
她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有人拿著粗粗的管子扎在她身上,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了,很疼,眼淚自然的分泌出來,那是疼到了極致。
不過她沒哭出聲來。
周圍的人一直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她覺得她好孤單,連一個陪她說話的人都沒。
老鼠一直沒有吃她。
她開始試著跟老鼠說話,後來,她就不說了。
連小老鼠也不理她。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媽媽,那時候的媽媽穿著淺黃色的裙子,微微側頭看她,眉眼間溫和婉麗,很好看很好看。
又斷斷續續看到了那晚她渾身是血的樣子。
觸目而驚心。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直拿著針在她身上扎啊扎的,可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飄起來了。
有時候他們會給她注射一些奇形怪色的東西,她經常會全身沒知覺,或者全身像被無數的蟲子叮咬,她想撓,可是手腳都被牢牢綁在試驗台,她知道,要呆一夜才會有人來。
她很想像以前一樣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可是鑽心的酥癢讓她半刻都緩不了。
後來,她就一遍遍數數,從一數到一百,又從一百數到一,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過來打開門。
她閉上了眼睛,恍惚間覺得這肯定是媽媽當時的感受。
任由那些人將她像木偶一樣擺弄著,那一雙漆黑美麗的杏眸,最終,一片死寂。
等到無望,便也就想到不想。
這一覺許念睡得很久,很久。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深刻的混血臉,那張原本英俊的臉上如今滿是鬍渣。
"白叔叔,我媽媽呢?"許念艱難的說著,她如今骨瘦如柴,鳩形鵠面,一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如今***突出,聲音很微弱,白漠聽得很不真切。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