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子,比護食的大白還要緊張幾分呢。♞♢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小姐,這鐲子很貴的麼?」
「不是貴不貴的問題。」葉清清將鐲子拿在手中,仔細的用帕子擦著上面,「我好像了被它施了法術。」
「嗯?這東西原來是有古怪的啊。」
「嗯,是有古怪,只一眼,就總覺得它很好看,很喜歡,很想戴在手腕上。」
三七:「……」
小姐怕不是魔怔了,一隻鐲子就讓她迷失了方向。
「可是,現在還不能確定它是誰的,所以……」
葉清清一邊拿鐲子在手腕上比劃著名,一邊面露希冀的說著。
「七七啊,你去把畫拿給無心管家吧,他知道怎麼做的。」
畫上面,明明白白的寫了,三日之內無人認領,鐲子將歸拾到者所有,嘿嘿。
……
三天,葉清清簡直不要太煎熬,每天早晚都要把鐲子拿出來擺桌面上,然後雙手合十,對著太陽、月亮、燭火許願。
千萬別有人認領啊,她願意早起晚睡,用心學習醫術,將來出谷為更多的人醫治病症,好換一個心愿得成。
「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你說,我們會不會有什麼前世的緣份呢?」
葉清清正對著鐲子發呆時,突然有顆小石子敲在窗棱上,她本能護好鐲子,將它裝進自己親手縫製的小布包里,又揣進懷裡後,才打開窗戶,向外吼著。
「無崖,你敢再拿石子敲我的窗戶,我就讓大白去把你的門撞破,你信不?」
「信信信,全村的丫頭加起來也沒你唬,小哥我要去山裡挖人參,你要不要一起?」
無崖嘴裡叼根樹枝,一臉痞痞的斜靠在牆頭,說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可那一條伸長的腿卻抖個不停,活脫脫的燥動症。
「去,說好了,誰輸了誰當耙子,不許賴帳。」
「好啊。」
無崖正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時,葉清清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說起挖人參,純屬葉清清為了一已私慾而培養起來的興趣愛好。
她喜歡嚼著人參當蘿蔔吃,特別是剛出土的,洗乾淨了去皮,脆生生的,特別爽口。
白君若的庫房裡雖然有很多,可她總不能天天吃白食,還吃那麼貴的,再說了,上山挖人參,也是一個技術活,弄的好,不僅可以挖人參,還可以採到其他珍貴的藥草。
葉清清想著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醫谷到外面去,身上沒有些銀子怎麼能行呢?用別人的,始終不如自己賺來的順手。
所以,她每次挖了藥草回來,都會在留出自己要吃的那一部分後,把剩下的再賣給無心。
也因此,葉清清從九月份,人參成熟的最佳時機到現在,幾乎是隔不了幾天就要上山一趟,而每次,都少不了無崖這個小師傅。
「沒想到,你功夫不咋樣,這挖參的技術還是挺6的。」
葉清清跟在無崖身後,倒是學了不少的本領。
因為人參的生長條件相當苛刻,怕曬太陽,他們進山後,只能去些陰涼的地方,儘量避免到陽光直射空曠處,不過,這大山里,到處都是高大壯碩的粗木,想找個太陽遮不住的地,還真是不容易。
這也就說明,一些簡單的,用來判斷人參位置的方法是不管用的。
不過好在,這山上的人參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代未經開採的緣故,這裡的藥草真的是足足的,就像自家大棚里種出來的一樣,要啥有啥,只要把採挖技術掌握好,基本上不會空手而歸的。
「我以前聽人說,挖參要拜土地公的,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啊?」
無崖正被她前一句話夸的找不著北呢,聽到這話時,眼角明顯的抽了抽。🐉🐸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拜什麼?沒那些個講究,在咱這地界上,要拜就拜公子,別說咱村了,就是那遠在天邊的皇帝老兒,生了病,也離不了咱公子。」
「皇帝宮裡有太醫,你可別騙我讀書少。」
葉清清倒不是不信無崖的話,只是……
「看不出來啊,你年紀不大,還知道太醫的事,你倒說說,那皇宮裡還有些什麼人,我去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冥山,好多事都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真假,他們都說皇帝老兒有個可大的後院,裡面有好多漂亮媳婦,你倒說說,這是真是假啊?」
無崖一臉的好奇寶寶,葉清清被他那句『大後院』給逗的笑了好半天,過後,乾脆墊了個麻袋往地上一坐,打算給他好好的安利一下。
「當然是真的了,皇帝住的地方叫皇宮,有很多媳婦的地方叫後宮,可不是後院這麼土的名字,人家那叫後宮佳麗三千,全是他的妃子,裡面最大的媳婦叫皇后,主管中宮,其他的按貴妃啊,嬪位啊,一級一級往下分,?妃子再得寵,也不如皇后權力大,一個鬧不好卷到宮心計裡面,那可就不是一個『死』字了……」
葉清清說的眉飛色舞,就差上下五千年了,無崖也聽得十分得勁,只是,這小子到底不是個會聊天的,聽了半天故事不拍手叫聲好,反倒扛著錘子就來了一句。
「唉,白若水,你不是不記得先前的事了麼?怎麼對皇帝宮裡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你去過?」
葉清清:「……」
去個毛線,故宮倒是買票就能進,可裡面全是文物。
她如果不是追過幾部電視劇,也不能知道的這麼細緻,不過這話她不能說,只繞著彎的打了個馬虎眼。
「你能道聽途說,就不興有人也給我講講了,真的假的,得看誰說的像了。」
「白若水,你很不誠實啊。」
無崖學著她的樣子眯了眯眼,然後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哥說,你被大白馱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可金貴呢,你就沒想過,也許,你真是從宮裡出來的?」
「你見過哪個宮裡出來的會往山崖上跑,那不是宮變被人追殺就是腦子有坑找不著北了,我這麼聰明,當然不會犯蠢,可要真是被人追殺的,怎麼不見有人來找呢?」
「昨兒之前……」
「公子不都說了,不許再提我以前的事,我就是他親親的小妹,他叫白君若了,我叫白若水,將來是要繼承他的衣缽,名醫天下的。」
葉清清一板一眼的說著,末了,還不忘嚴肅又認真的瞪了無崖一眼:「你再拿話將我,小心我回去告訴公子,看他罰不罰不你?」
無崖看著也就二十出頭,陽光帥氣小哥一枚,愛好打架,一言不合就動手,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葉清清不知道他今天有意的打聽是自己的想法,還是受了別人的囑託,比如他哥哥無心,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露怯。
原主死前的事情是個迷,她不知道,別人也不知道,所以大家都當不存在的好,真要給她扒出來,還指不定是福是禍呢?
「別犯愣啊,聽著我說什麼沒有?」
葉清清最後又吼了他一句後,自己先拍著屁股向前走去,今天挖的人參還不夠多,這幾日又總有雪,好不容易放個晴,她怎麼也要再屯個十七八天的,等到大雪封山以後,就不好出門了。
無崖一句話沒說,就挨了一整頓敲打,愣了好半響後,才撓著頭反應過來,追在她身後。
「我想起來了,昨兒之前來的那伙人,就是來找人的,領頭還是個大將軍呢,指不定就是找你的,白若水……小心!」
「啊……救命啊!」
兩人明明前後腳,無崖眼看著葉清清一腳踩空時,竟是來不及伸手,聽著她的驚叫聲時,他竟嚇的呆怔在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半天都不敢挪腳。
「無崖?你還在麼?」
「啊……在,在的。」
葉清清又一聲求救聲傳來後,無崖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像死過一回似的緩過了勁。
他倒不是怕眼前的陷井,只是怕……山里一般沒陷井,因為白君若不允許村民捕殺猛獸,可也擋不住有人冬天想吃野味就弄了。
這陷井不同於普通的陷井,為了能夠將獵物困住,下面通常會藏著一排排的尖刺,幾乎是360度無死角的虐殺,別說人了,就是強壯兇猛的野豬掉進去,也會被刺成個蜂窩的。
無崖實在不敢想像,白若水這麼纖瘦的身板掉下去會怎麼樣?
那一刻,他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白若水如果死了,公子一定會把他活剝了的。
「無崖,你到底在不在啊?我要撐不住了。」
掉陷井裡的葉清清並不知她在經歷死生劫的時候,無崖也在心驚膽顫的,只一聲接一聲的吼著。
大爺的,這陷井到底是哪個變態弄的啊,太特麼嚇人,她如果不是反應快,這會兒都要變成竹籤肉串了。
「無崖……」
葉清清低頭看一眼腳下,快要急哭時,無崖才探頭探腦的從上面露出一張蒼白的,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
「你沒死,太好了。」
「好你大爺,快想辦法拉我上去啊!」
此刻的葉清清正四肢並用,像一隻壁虎一樣,艱難的趴在一側的土牆上,不,壁虎是緊貼著牆壁的,她為了不被牆壁上冒出來的尖刺刺穿身體,只能拱著背,拘摟著,姿勢別提多彆扭了。
「無崖,你快想辦法啊,我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