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們是自行離開的,這樣難纏的主,走了也省得咱們麻煩。♖👤 ❻9𝔰нǗx.𝐂Ⓞм ♔😾」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麼自由的麼?」
葉清清氣惱不已,主要還是因為,作為大白第二個主人,有人傷了她的好夥伴,她連個仇都沒報呢!
不行,她要去看看他們走哪兒,保不齊還能追上去討個說法回來。
葉清清像個孩子似的說風就是雨,扭頭就出了房門,白君若看著,也沒出聲阻攔,只繼續問著無心。
「可知是因為何事?」
……
找人無果後,顧臣風獨自一人在院中站到天亮時分,他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如果不細看,還當是誰堆了一個高高大大的雪人呢。
陸淺等人幾次想要上前勸勸,都被朱陘攔了回來。
「將軍此刻需要的是冷靜,並不是安慰。」
「可是……」
「找不到公主,將軍心中自是失望不已,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
朱陘勸退了所有想要上前安慰顧臣風的下屬,當真是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他。
「臣風哥哥,我好睏啊,我不想去什麼醫谷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顧叔叔了,還有大黑,小左小右……我想我們家的後院,想在那裡種好多好多的桃樹,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最喜歡吃桃子了……」
「臣風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相信,也許我根本沒有死,只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做另外一個人……總之,我在與不在,你都要好好的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我們才可能有重逢的那一天。」
「……」
「當然,從現在開始,我是一刻也不要和你分開的。」
「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絕不離開你。」
雖然各種失望擺在眼前,可顧臣風始終不願接受葉清清已經「死」了的事實,她明明說過不會再離開他的,怎麼可以就這樣丟棄了他?
顧臣風看著夜色一點點變亮,心中積鬱難以舒解,悲憤之下,竟一口血嘔了出來,高大的身軀直直的向後墜去,像轟然倒塌的大廈一般,令人唏噓。.•°¤*(¯`★´¯)*¤°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
「將軍……」
砰的一聲後,是眾人慌亂的腳步聲……
「朱先生,快看看將軍這是怎麼了?」
半個時辰後,由丁一帶隊,幾人抬著一個單架,走向村口。
「朱先生,我們就這樣走了,將軍醒來,如若怪罪的話……」
「一切自有在下擔著。」朱陘一臉凝重的說著,「你們可有想過,繼續留他在這裡,他若想再返回山中尋人,誰又能勸得動?」
顧臣風太過執著,醫谷沒找到葉清清的蹤跡,他指不定就真的要回山里接著找了,長此以往的耗在山林間,人怕是就真的要廢了。
眾人面面相覷,也只好默認了朱陘的提議,繼續加快腳步,想著快些出村,等到了紅曲鎮和其他人會合後,顧臣風心有責任,大局在前,定會多加幾分思量的。
葉清清知道自己跑的慢,出門後專程去找無崖要了一匹馬騎著,可緊慢追到村口的時候,人早已沒了蹤影,只留下一串凌亂的腳印子。
這還是她來的快,如果再慢一些,腳印子怕是也要給雪蓋住了。
「跑的真快。」追不到人,她氣的鼓了鼓臉頰,然後扭頭不滿的瞪著緊跟著過來的無崖。
「你不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麼?怎麼能讓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完野就跑呢?」
來時的路上,無崖簡單的把昨晚的打鬥說了說,當然,他的重點也只在打鬥上,至於和他打的人是來做什麼的,中間又做了什麼,他幾乎一字未提。
「唉,你個小丫頭,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不清楚啊,小哥我說的是,立志打遍天下無敵手……」
「結果人還沒出過谷,就被外面來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你這志還是別立了,省得哪天臉被人打腫。♗🍩 6❾𝐬hùⓧ.𝐜𝐎m 😂😺」
無崖:「……」
「少年,你再瞪我,也不可能把你被人打敗的事實給抹掉,你真要那麼意氣風發,就應該拿把刀橫在村口,讓他們怎麼來的怎麼回去,絕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
大白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了,她又不能輕易出醫谷,這人走了,指不定就沒機會再找補回來了。
葉清清心裡有氣,差點將無崖給懟的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她心裡那種亂亂的,又有點慌的感覺依舊沒有散去。
她翻身從馬背上下來,順著前面路上的腳印子走去,心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從這些腳印中找到什麼?
總感覺,哪裡不對,很不對。
卻是,就在她準備轉身往回走時,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了一抹亮金色,她連忙走近前,彎腰蹲下去。
「咦,怎麼會有人掉個鐲子在這裡啊?」
一片純淨的雪白里,躺著一隻比寶石還要透亮的紅色玉鐲,上面鑲著金光燦燦的絲邊,一圈一圈,繞出一層層精緻又繁複的圖案,叫人滿眼瞧著都是驚嘆。
葉清清一臉驚喜的從雪地里將那一隻金鑲玉的鐲子拋出來,小心的用手指將上面沾著的雪抹淨後還不忘在袖子上蹭一蹭,然後對著天空照了照。
「這玉可真好啊。」
「你認得?」
無崖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儘管天天被葉清清懟,可總是忍不住湊上前找收拾。
「別是個不懂裝懂的,看你笨的連個絡子都不會打,會識得這樣的好東西?」
葉清清剛張了張嘴,就聽得無崖在一旁得瑟了,她也不惱,只斂起眸底的一抹淡然,隨後將鐲子揣懷裡,起身就走。
她手工不好,這傢伙不知道嘲笑多少次了,懶得和他再爭論。
「就知道你說不上來,小哥我還不信了,你真是天女下凡不成,啥也懂的。」
葉清清的不言不語,被無崖誤會成了不懂裝懂,當下更是得意了幾分,返回的路上,得得的就沒個停。
葉清清聽著嫌煩,只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將他甩在了身後,飛快的向著大院跑去。
馬還未站穩時,她已經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向著院裡跑去。
「哥哥,你快看我撿到了什麼?」
葉清清將懷中的鐲子掏出來,遞到白君若面前時,額頭都跑出了細汗。
「哪裡撿的?」
白君若見她這般模樣,想也知道她並沒有追上顧臣風等人,心中不免有些感嘆,世事造化弄人,倒是怪不得他了。
「就在村口,也不知道是村里人丟掉的,還是昨夜那伙人的?」
葉清清說這話時,眼裡像盛滿了星光似的,一閃一閃的。
「哥哥,你說如果這鐲子一時半會沒主的話,我能不能先收了它呢?」
「你喜歡拿著就是,村上的人,應是買不起這麼金貴的首飾,至於那幾人,三年五載的也不一定再找來。」
昨夜那位洛將軍一身的殺戮之氣,想也不是個善主,谷外傳來消息,戰事一觸即發,他有可能便是主帥。
戰場上刀劍無情,且不說,葉清清就一定是他要找的人,就算是,他這一走,有沒有命回得來,誰又知道呢?
白君若思量至此,眼底不由得浮起幾分淺笑,這樣的人,他還真的沒必要與之計較太多。
「哥哥,你怎麼能確定這鐲子就不是咱村上的呢??萬一是誰家祖傳下來的呢?」
葉清清表現的太過明顯,別說白君若了,就是一向心大的無崖也早看出來了,她很喜歡這一隻鐲子。
「還是先讓無心管家拿去找到看看吧,萬一有人來認呢?」
葉清清話是這麼說的,可從白君若手裡接過鐲子後,一直握著緊緊的,哪裡有半點願意交給別人的意思。
「也好。」
白君若淡笑一聲應下,在她微微瞪大眸子,面露幾分心痛時,又平靜的補充道。
「你會作畫,將鐲子畫下來交給無心,如若有人來認,便許他拿走,若是沒有,那它便是你的了。」
葉清清:「……」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麼?
這可是鳳血玉啊,白君若居然不問她要了充公的麼?
「嘿嘿,還是哥哥辦法多,我倒不是不想給無心管家,玉器最是脆弱了,就怕他們不小心給磕著碰著。」
葉清清第一次這麼自私的想要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已有,臉頰不免有些火燒火燒的臊得慌,臨出門時,又多嘴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不過,就算沒人認,我也只是暫時保管著,哪天那伙人再回來,還是要還給人家的。」
「好,就依你的。」
有了白君若的話後,葉清清瞬間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
她揣著鐲子,跟揣了一座金山似的小心,回到屋裡立馬就找來紙筆作畫,玉的紅色部分用花汁調配,覺得不夠亮,葉清清又將明膠滲到口脂里,塗上去增色。
金色最為顯眼,她乾脆找來子金泊紙,一點點剪成花樣貼上去。
忙活了大半天,才終於完成了一幅失物認領啟示。
三七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要驚呆了。
「天啊,小姐,你這哪裡是在作畫,簡直就是把鐲子貼上去了一般。」
她說著,便要伸手去摸放在畫邊上的鐲子,卻是手背上啪的挨了一下,嚇的連忙縮回去。
「洗手了沒有啊你?」
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