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也是有夠故意的,孟晚凝被他幾句話氣的,就差動手打人了。§.•´¨'°÷•..× ❻➈şⓗ𝔲א.Ⓒ𝕠м ×,.•´¨'°÷•..§
裡間。
葉清清一臉笑眯眯的靠躺在軟榻之上,看著坐在一旁,臉色陰鬱的少年郎,粉唇微啟,小聲說道。
「臣風哥哥,你再不出去,晚凝郡主可要吃虧了。」
「她吃虧,關我何事?」
「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麼?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傅子軒欺負啊?」
「嗯,說的對,她可是你夫君的救命恩人,你怎得也不去幫上一幫?」
顧臣風臉色微微一變,鳳眸中閃過一抹亮色,隨即單手支著額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葉清清。
葉清清:「……」
喵喵喵?
少年,你的臉呢?
「沒成親呢,誰就是誰的夫君了?」
「清清教訓的是,為夫記下了。」聽著她略帶不滿的抱怨聲,顧臣風只覺得心口某處軟軟的,熱熱的。
「等爹來京後,第一件事便是請他為咱們主持婚禮,介時,為夫一定備好三百六十石的彩禮繞著滿京城走,好讓你風光大嫁。」
這話聽得……咋這麼耳熟呢?
葉清清在對方一臉邪肆,笑意淺淺的凝視下,漸漸的紅了耳根。
她今天就不該聽他的話走這一趟,被人堵在這房裡躲沒處躲,出也出不去就算了,如今還要被調戲。
「你這人,太壞了。」
葉清清憋紅了臉,好半天后,悶悶的吐一句話。
顧臣風低啞的笑出聲,心中鬱結一掃而空,英俊的眉眼間,滿是暖暖的寵。
「清清,是你太好了。」
……
屋外,孟晚凝還在對傅子軒逼問不休,傅子軒卻懶得與她多做周旋,直接起身大步走出門外。
孟晚凝故意抬高嗓門好半天,就是為了引起顧臣風的注意,卻是……沒人理她。
她一個人站在屋中,見硬闖不得,只好憤憤不甘的離去。
等到孟晚凝也走後,屋裡的兩人才敢大聲說起了話,顧臣風趁著這機會,接著把自己在南安國發生過的事情解釋完。
「為了智取尤都,我才答應了主將的安排與南青寒進城,誰料她竟訛上了我,與她父裡應外合,硬要把一場戰略合作誣賴成是婚約……南國大皇子派人追殺我們之時,南青寒雖然有暗中相助,卻也成功的將南安其他人的關注點引到了我身上,他們大約以為是因為她與我……」
私定終身這樣的話顧臣風實在說不出口,可以南青寒當時的大膽作為,南皇以及南安諸皇子,大約都是這麼想的了。
「後來的事,你也已經知道了,我身陷危險,與軍中失聯,主將休書請援,是孟晚凝帶兵前來出手相救。」
顧臣風雖然把事情的原委都做了解說,卻忽略過自己重傷昏迷,險些丟掉命的那些細節。
他不想葉清清知道的太多而心生後怕,可葉清清又怎會猜不出來,若非情勢兇險,安定王手下的人又怎麼會需要從別處調援兵去支援呢?
「其實細數下來,臣風哥哥,那位青寒公主,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葉清清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一邊抓了盤子裡的點心往嘴裡塞,一邊搖頭道。
「你們古代不都講究什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麼?你說萬一要是這兩人都用這個來要脅你,可怎麼辦啊?」
顧臣風看著她一臉憂鬱,愁苦滿面的樣子,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額角劃下數條黑線。
他一把按住葉清清摸向點心盤的小手,然後握著她的手腕把人往近前一拉,再屈指在她腦門用力的彈了一下。♞👣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胡思亂想什麼呢?」
也不知是不是顧臣風找紀仁問過什麼,他現在倒是沒有先前那樣避著她了,也敢大膽的親近一些了。
「有時候真想拋開你的小腦袋,看一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那麼喜歡瞎琢磨呢?」
顧臣風這話,分明是在為那一天葉清清在馬車上說的話而找後帳,偏葉清清還不自知。
「我瞎琢磨什麼了?這不是江湖兒女慣用的招數麼?」
葉清清揉了揉自己被敲疼的額頭,不滿的嘟喃著:「不過話說回來了,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那些公主啊郡主啊應該也不會介意和別人共侍一夫的吧?」
「她們介不介意,我倒無所謂,我只想知道,清清是否會介意?」
顧臣風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葉清清不可思議的瞪大眸子,一臉呆樣的看著他。
「所以,你今天叫人傳話把我喊來,不是因為……臣風哥哥,你這是在徵求我的意見麼?」
說什麼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久不癒合,想讓她過來給瞧瞧,鬧半天,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清楚,是在這兒挖著坑等她呢?
葉清清心裡藏著委屈,面上也露出了幾分可憐兮兮,一雙清亮的眸子裡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不能接受,說什麼也不能接受。
「嗯,全當我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你倒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葉清清越委屈,顧臣風心裡就越滿足,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就喜歡看到葉清清這副明明在乎到他不行,卻還憋著不說的樣子。
「清清,你我的婚事早早晚晚都是要辦的,至於其他人……是何處置,我全聽你的。」
快啊,快說,只許他娶她一人,再不能與其他女子有任何往來。
顧臣風心裡幼稚的已經在咆哮了,面上卻還裝得一副淡定。
葉清清看著他清俊的眉眼,只想到了『禍國殃民』四個字。
「果然,男人還是長得醜一些靠譜。」
半響後,她不冷不淡的丟下四個字,然後起身就要離去。
顧臣風不能隨意出府,好不容易設下障眼法將人誆到眼前,為的就是將前面的事解釋清楚,再給她吃一顆定心丸,也讓自己安心,又怎麼會輕易放她離開呢?
「話不說清,不許走。」
「有什麼好說清的,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心中難道沒有半點主意麼?」
葉清清不高興的推了他一下:「你問我是何打算的,這個答案太嚴謹,我需得回去好好的,仔仔細細的想清楚。」
顧臣風:「……」
丫頭太不經逗了,越長大心思越重,不像剛到家時,眼裡雖然總是藏著雞賊,可心思卻單純的很,一心都向著他,生怕被他趕出家門的小可憐樣,每每想起,都招人疼的很。
「清清,你莫生氣,我……」
顧臣風發覺葉清清計較過重時,連忙出聲解釋,就怕把人給惹狠了。
卻是,葉清清早被氣狠了,半點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掉頭就跑了出門外。
她一身侍衛服,出了院子就混在了那一隊侍衛中,當著眾人的面,顧臣風也不好再追,只安排負責接她來的人,再小心的將人送到回去。
……
洛府外,一道修長的身影隱在暗處,一直等到三五侍衛離府後,才抬腳走了出來。
事實上,傅子軒並沒有和顧臣風說上話,他來時,葉清清剛好在,顧臣風以換藥為由將他攔在門外,他卻為了氣孟晚凝,硬是自導自演的唱了一齣戲。
這會兒看著葉清清離去後,他才重新走了進來,與顧臣風面對面的談了起來。
說起來,這兩人打來打去的,倒也打不傷,再見面都跟沒事人一樣了。
「我什麼意思,傅少不會不懂,又何必多此一問?」
顧臣風性子一向不會拐彎,和傅子軒更是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不論是南青寒還是孟晚凝,我都未曾與她們定下任何約定,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此生,除了葉清清,我姓顧也好,姓洛也罷,非她不娶。」
「嘖嘖嘖,顧將軍這番言詞實在感人,只是你不當著清清的面表白,倒是在本少面前酸個什麼勁呢?」
傅子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半點沒有來談正事的樣子。
「你怎知我未與她擺明,傅子軒,你雖得清清信任,幫她數次,可你別忘了,她心中無你,這……便是你用盡心機也無法跨越的障礙。」
傅子軒:「……」
你狠。
兩人不歡而散,不過傅子軒走前,還是留下了十分重要的一條信息。
「先前,孟晚凝想要與我合作,我並沒有拒絕,卻也沒有與她共謀過什麼,我猜想,她在我這裡得不到助益,定會再去找其他人的。」
……
京中某一處宅院內,從外表看來,與其他住宅並無甚差別,但入得內院後,便能覺得一陣陰風襲來,令人渾身上下頓覺不適。
一女子渾身上下黑衣罩面,在幾個黑衣護衛的領路下進得院中。
穿過暗格,進入地道內後,竟是一間又一間,血腥氣彌慢的刑房。
女子緩步走到其中一間,血漬斑駁的牆壁上,用鐵鏈拴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敗不堪,胸前也是鞭痕滿滿,一桶冰水從頭澆下時,他才慢慢轉醒,瞪著一雙滿是恨意的眸子朝著來人看過來。
「還有什麼招數,儘管朝著爺爺來,若是爺爺有半個字服軟,便從此不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