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刀殺人

  安羽辰將整理好的帳目交了上去,帳目清晰,一目了然。

  「混帳東西,孔林居然中飽私囊這麼多。」錢順大喜,這次穩了,隨即他看向安羽辰:「你可查清了?」

  「錢掌柜放心,按著我的帳目查不會錯,而且帳目太多我沒來得及查全,如果全查怕是得有上萬兩。」安羽辰取出一個小本子:「另外,這是藏金的地點。」

  「當真?」錢順大喜,他一拍大腿:「好,安羽辰,你這次立功了,我一定會在太守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謝謝錢掌柜了。」安羽辰受寵若驚,然後又取出一個小冊子:「錢掌柜,這個你收好。」

  「這是什麼?」錢順一愣。

  「孔林這些年貪這麼多,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辦得完?如果沒張大人身邊的人做內應,他早死了。」安羽辰低聲解釋。

  錢順打開冊子一看,臉色大變,主薄周涼?

  明白了,這些年周涼和孔林勾結在一起,把賭坊的錢中飽私囊。

  但周涼是太守的心腹紅人,能調動太守府兵。

  如果他知道自己手握這些東西,他勢必會弄死自己,這些東西在自己手裡,無疑是燙手山芋……

  「這東西錢掌柜收好,我絕對不會告訴外人,必要的時候,是博弈的手段。」安羽辰解釋。

  錢順恍然大悟,他把田契和地契交給安羽辰,神色有些冷:「安羽辰,你倒是個人才,做事滴水不漏。」

  「錢掌柜如果不嫌棄,以後我為錢掌柜做事。」安羽辰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好好干,虧待不了你。」錢順一隻手搭在安羽辰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然後他喝道:「走,去東郊,先把孔林私藏的白銀找到,一併送到太守府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安羽辰的臉色變的冰冷了起來。

  他迅速的離開帳房,而帳房外的一間柴房裡,孔思煙被鐵鏈鎖著,她一身是傷,看樣子受了不少的苦。

  安羽辰伸手用弩打翻守衛,摸出鑰匙,解開了鎖著孔思煙的鎖鏈。

  「別打我,別……我說,我都說。 」孔思煙連邊尖叫後退。

  「孔思煙,看清楚,是我。」安羽辰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喝道:「想活命嗎?」

  「想……我想……」孔思煙渾身顫慄,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那就聽我的,這個帳本馬上交給太守府主薄周涼,告訴他東窗事發,錢順掌握了他和孔林勾結私吞賭坊錢的證據,現在趕往他們私人金庫了。」

  安羽辰抓著她的衣襟:「讓他馬上派人將錢順截殺,否則,他得死,明白嗎?」

  「你,你……」孔思煙的大腦cpu都要被安羽辰給干冒煙了。

  安羽辰不是跟錢順一夥的嗎?他們不是狼狽為奸,要把義父的罪名坐死取而代之的嗎?

  「聽著,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辦不好,你死。」安羽辰沉聲道。

  「好,我明白。」孔思煙一咬牙,迅速的接過了安羽辰手中的東西。

  她想了想又問道:「你……要殺了錢順?為什麼?」

  「為什麼殺錢順?我知道他手握周涼的死證,他會放過我?」

  安羽辰笑了:「所以,我必須弄死他,快,馬上去周涼那裡,攔不住錢順,他回來會的話你肯定活不了。」

  孔思煙來不及多想,她忍著身上的傷痛迅速離開,同時她的脊背一陣發涼。

  安羽辰太狠了,借刀殺人,而且事後能將自己置身事外,但為了活命,她只得照做。

  孔思煙是個可憐的女人,她表面是孔林的義女,但孔林只把她當成工具,當成賄賂權貴的禮物。

  周涼的床她也沒少上,但周涼年紀略大,不中用了,只用變態的手段折磨她取樂,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出了門的錢順帶著二十多人向城東的藏金點趕去,他沉聲喝道:「顧四安,回頭找人做了安羽辰。」

  「是,錢爺,為什麼要殺了他?」顧四安一驚。

  「這人心機智謀太深,而且我手裡掌握的東西如果讓主薄知道,他一定會殺了我。」錢順咬牙道:「此子,必須死。」

  「明白,錢爺,前面就是城東五里坡。」顧四安向前一指:「埋金點就在前面。」

  「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錢順心裡狂喜,找到丟失的銀子,大功一件,以後太守必視他為心腹。

  而且他能執掌賭坊生意,以後太守這裡誰還能跟他抗衡?

  「是,搜…」顧四安手一揮,就要上前。

  突然,斜斜的一支羽箭從一側射出,正中顧四安的胸口。

  噗……

  箭頭穿破了錢順的胸膛,從背後穿了出來。

  顧四安盯著羽箭後面上刻著的太守府字樣,腦袋嗡嗡響,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

  他顫抖著手指向前方,似乎要說話,但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倒地身亡。

  緊接著數名身材魁梧的殺手悄然出現,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湧入人群。

  砍殺聲響起,錢順的家丁打手在這些特殊訓練的殺手跟前,簡直如切瓜砍菜一樣的簡單。

  錢順被一刀刺穿了胸膛,臨死前他亂搖的雙臂無意間掀開了跟前殺手蒙著的臉。

  只見一個滿臉虬髯,眼瞳暗綠的蠻人出現在他眼前。

  「洪荒……衛?」

  對方伸手一縮,拔出了扎在他胸膛的刀,他雙手亂抓,倒在地上斷了氣。

  他死不瞑目,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太守府的人趕來殺他,更想不明白……

  殺他的人當中居然摻雜有北蠻皇族修羅堂的洪荒衛?

  黎明,五里坡的一處山坳中,一名年過半百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冰冷,他身後還站著幾名彪形大漢。

  太守府主薄周涼,也是太守的心腹,太守私養府衛六十,府中府衛周涼可任意調遣。

  天微亮,一名身穿勁裝的男人飛速的跑來,他雙手抱拳:「主薄。」

  「怎麼樣?」周涼神色一凜。

  「都死了。」男人神色陰狠:「一個活口都不留。」

  「好。」周涼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神色冰冷:「錢順,居然想扳倒我?呵……太守視我為心腹,你拿什麼跟我斗?」

  「姑父……」

  這名男人猶豫一下:「錢順畢竟是大主事,他死了太守勢必會去查的,這件事情我們如何跟太守大人交待?」

  「太守那裡我自有辦法交待,走,去藏金處轉移銀錢,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周涼一揮手,帶著外甥李安往深山趕去。

  然而走到了藏金點,只見負責守衛金庫的幾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怎麼回事?」周涼吃了一驚,李安一揮手,他們帶的一行人馬上戒備。

  李安上前到其中一具屍體上一探,觸手冰涼,人已經死去多時了。

  他撫著屍體胸口那寬大的刀口,驚道:「姑父,傷口寬大而深,這是黑虎寨的大當家陳是非鬼頭刀傷的。」

  「是那個流寇悍匪?他好大的膽,居然膽敢到這裡來?」周涼突然心中一驚,他吼道:「銀,我的銀子。」

  他瘋了似的跑進了山洞裡,只見洞口深處那個被挖出來藏銀子的金庫早已經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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