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危機,我相信太守大人也不會丟下我不管。」錢順神色微變。
「呵呵,權貴眼中,你我皆是隨時可棄的棋子罷了。」安羽辰冷笑道:「人,得為自己考慮。」
「賭場可是賺大錢的地方,長樂坊每日流水都有白銀三千,你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心動?」
錢順怎麼可能不心動?
安羽辰說的沒錯,這些年他為太守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髒事。
監察使北巡來勢洶洶,真查出什麼來自己絕對是那個替死鬼,不如趁現在多撈點,真東窗事發也有足夠的底氣跑路。
但張太守是最懂得權力制衡的,若他同時執掌錢莊賭坊,勢力太強,張之義不可能放任不管。
「你有什麼辦法嗎?」錢順權衡半天,終於忍不住問。
「邑順城四家大賭坊,孔林掌控三家,每天面對白嘩嘩的銀子,你猜他會不會起貪念?」安羽辰笑了。
「他手裡絕對不乾淨,但他的帳目做的很好,查不出問題。」錢順搖頭。
「讓我進他的帳房,一晚上時間,我能給你查出問題,我保證這個數額,讓張大人自己都要下手處死他。」安羽辰微微一笑。
「你說的是真的?」錢順怦然心動,如果這是真的,這件事情,他可以扛下。
而且查出來的帳目和自己的忠心,他能換來三大賭坊的經營權。
少了孔林這個眼中釘,他將如魚得水,可謂是一舉兩得,這種好事他平時想都不敢想的。
「當然是真的,錢掌柜,你弟弟的命,外加三大賭坊的經營權,替我抗條人命,如何?」安羽辰雙眼精光四射。
「現在是黃昏,你只有一晚上時間,如果五更查不出來,你死。」錢順當下拍板。
「五更查不出結果,我自己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夜,賭坊帳房中,安羽辰挑燈夜戰。
帳目太多,安羽辰不可能一晚上全算完,他專挑重點。
賭坊流水不重要,重要的是各類支出損耗,賭坊經過數次修繕,這是重點。
21世紀高材生,心算這些玩意小學就煉的爐火純青,帳目不需要計算,一眼掃去就能看出來問題。
一眨眼,已經子時,安羽辰身邊放了一摞厚厚的帳目,和數十張有問題的帳目表。
他列的表用上統計學,一目了然,十分清晰,就算是外行的人也能看出來問題。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一條倩影提著燈籠進來,卻是蕭輕媚到了。
「夫君……」
「你怎麼來了?」安羽辰訝然,他讓大傻回去報信了,讓她收拾一下,明天去邑順侯舊府住。
「我擔心你,就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蕭輕媚一眼瞥見安羽辰列出的表,有些訝然:「夫君您列出來的帳目很清晰。」
「你懂?」安羽辰問。
「我父親是做茶磚生意的,我從小喜歡算數,跟帳房先生學過,所以懂一點。」
「太好了,來,我教你。」安羽辰大喜,有蕭輕媚幫忙就事半功倍了。
他馬上拿出一本帳目,簡單講解一下情況。
蕭輕媚天資聰明,而且數學天賦極高,簡單幾語就能聽明白,很快進入狀態,列表計算,居然比安羽辰慢不了多少。
終於,三更時候,帳目弄明白了,安羽辰看著厚厚一沓帳目表,也有些吃驚,這孔林,是個狠人啊。
他執掌賭坊十年時間,從中貪了白銀六千兩,黃金上百兩。
而且這還不是所有帳目,他只撿了重要的查,如果全查了,折合白銀估計得一萬餘兩。
當然,他一個人運作不了,這就牽扯到另外一個人了,主薄周涼,太守的心腹。
這些帳目中的一部分錢,是進入了主薄手裡。
而且安羽辰還發現一個小冊子,記錄的是一個藏金點,有這東西,錢順死保自己。
不過,安羽辰沒打算讓錢順保自己,這金庫萬兩白銀,他要定了。
蕭輕媚打了個呵欠,合上了一本帳目。
「困了?去休息下,那裡有張床。」安羽辰也打了個呵欠,趴在了桌子上。
朦朧中,他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個柔軟的嬌軀貼了上來,嬌軀溫暖,而且一股天然體香撲鼻而來。
他嚇了一跳,連忙坐直身體,睡意全無。
卻是蕭輕媚解下了外衣,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挺著傲人的雙峰貼著他的身體。
「蕭娘,你你,這是幹什麼?」安羽辰感覺到口乾舌燥。
「我,我想伺候夫君。」蕭輕媚有些緊張,語氣顫抖,緊接著她坐在安羽辰的腿上,鑽入他懷裡。
少女溫柔的身體,讓安羽辰瞬間把持不住了,眼看她要解自己的衣服,安羽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搖搖頭:「別這樣。」
「夫君,妾身逃難的時候扮做男裝,身體是乾淨的……」蕭輕媚帶著哀腔:「妾身不求別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羽辰哭笑不得。
正常男人,女人投懷送抱當然把持不住。
但他穿越前可是軍人啊,而且蕭輕媚才十六七歲,他怎麼下得去手?
「可……可……」蕭輕媚不知道如何是好。
「男人是要對女人負責的。」安羽辰正色道:「你等著我三書六聘,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好嗎?」
「好……謝謝夫君。」蕭輕媚輕輕的抱著安羽辰,感動的落淚。
「好了,天快亮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去原邑安侯府,另外我有些事需要你去幫我辦。」安羽辰說。
「什麼事夫君?」蕭輕媚連忙擦乾眼淚,站起來。
「讓大傻趕到東邊去等著,另外幫我招一些人,鐵匠木匠,農家佃戶,只要是有一技之長的,都可以。」
安羽辰正色道:「每人每月兩百錢起,外加二十斤粟米。」
「給這麼多?」蕭輕媚吃了一驚。
現在天下將亂未亂,邑順城外流民四起,尋常勞力每月五六十錢已經不錯了,安羽辰直接給兩百?而且每人一月二十斤粟米?
要知道現在打仗加天災,糧價飆漲,一斤粟米已經漲到了二十錢了。
「去吧,不要怕花錢,但有一點,人一定要老實本分。」安羽辰叮囑。
「好的夫君。」蕭輕媚點頭。
「那個……蕭娘。」
「啊?夫君還有什麼吩咐?」
「以後別叫我夫君了。」安羽辰躊躇著,這樣挺彆扭。
「夫君……你,你是不要我了嗎?」蕭輕媚頓時眼淚汪汪。
「不是,你還沒過門,這樣叫我不合適,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安羽辰連忙安慰她。
「好的夫君。」
「……」安羽辰哭笑不得。
五更,錢順準時帶人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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