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天生神力,而且經孟言兮最近幾日調教,已經能將體內真氣運用自如。
所以這一拳之力大的驚人。
馬背上的人身手也著實了得,雖然猝不及防之下被擊飛了出去,但他迅速一個翻身,右掌在地上一撐,身體輕飄飄的浮起。
同時右手在腰間一抽,一柄長刀鏗鏘出鞘,同時一躍而起,向大傻攻去。
而他身後的五人也紛紛躍下馬,抽出長刀向大傻圍攻而來。
大傻一聲咆哮,背後負的那根長棍一抽而出,右手向前一橫,嗡……真氣咆哮而出。
砰砰砰,數人被震飛出去。
最先落地的那人實力不俗,他被震退了兩步以後迅速翻身而來,握緊手中的刀向大傻斬來。
大傻手中重棍一橫,還擊了回去,兩人迅速幾個回合。
最終他真聲一沉,一棍向對方擊去,對方揮刀格擋,砰……手中長刀被震飛,同時他踉蹌後退幾步,單膝跪地。
大傻手中重棍舉起,猛的向他的腦袋擊落。
「大傻,別傷人。」安羽辰出口阻止。
呼……凜冽的勁風將對方的束髮帶給擊碎,重棍距離對方腦袋三寸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這貨喘著粗氣,驚恐的看著距離自己腦袋不到三寸的巨棍。
這棍子怕是得有幾十斤,再加上這大漢的身材和實力,這一棍子如果真的落實了下來,他怕是要當場腦漿迸裂了。
收了棍子,大傻憨厚的笑了笑,縮到了安羽辰的身後。
監察使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暴怒的吼道:「我乃監察院第五司副使厲晨,你們是何人,膽敢阻攔進監察院?」
「沒人阻攔你啊,你剛才要撞人了我救個人而已,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安羽辰若無其事的向著那名婦人揮揮手,示意她快走。
那名婦人感激的對安羽辰點頭示意,然後帶著孩子快步離開。
「我等從炎國而來,有重要情報上報,耽擱了我們上報,你可是要掉腦袋的。」厲晨怒道。
監察院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他們騎著馬在城中橫衝直撞也不是一兩次了,不管有沒有軍務,他都能給你扣上一個帽子。
「要是情報真的緊急,你還不快去稟報?還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廢話?」安羽辰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瞥了對方一眼。
「大膽,誤了監察院的大事,你有幾顆腦袋?來人,拿下。」厲晨對安羽辰怒目而視。
然而他身後的數名隨從已經沒人能站著了,他右手在馬背上一探,取出一把弓,然後一枚響箭射上了天。
監察院獨有的求援信號,一旦發出,能涉及方圓三十里的範圍。
只要是這方圓三十里的範圍內的監察院成員,接到信號以後必須火速求援。
然而這個地方還是在盛京繁華的市中心,響箭一發,不到一刻鐘黑壓壓的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這些人身穿黑色錦服,錦服上繡有麒麟,他們統一頭戴朝冠,手持麒麟刀,將整個大街給圍的水泄不通。
「此人阻攔我等,定是敵國的奸細,把他拿下,押入監察院大獄等候發落。」厲晨冷冷的瞥了一眼安羽辰。
得,隨便一扣帽子,自己就成奸細了,這監察院的人權力還真是大的嚇人啊,可以說到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了。
但安羽辰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厲晨,那表情就像是在看智障一樣。
拿他入監察院大獄?他是天盛帝欽點要見的人,兩千士卒滅蠻族三萬鐵騎,甚至切下了蠻人親王腦袋的大功者。
你監察院這麼牛逼,聖上要見的人你說拿就拿。
一群人圍上來,大傻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鐵棍,眼看一場血戰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且慢。」
厲晨有些詫異,他們監察院辦事,還有人敢阻攔不成?
他扭過頭去,只見一名錦衣少年走了過來。
少年面若冠玉,氣宇軒昂,雖然年紀不大,且表情謙恭,但身上自有一絲不容質疑的威嚴。
「厲副使。」少年對著厲晨抱了抱拳:「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著呢,這位朋友只是為了救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見過五殿下。」厲晨看著少年,雖然目光流露出一絲鄙夷,但還是和下屬抱拳行禮。
眼前的這少年,居然是當今聖上第五子,鄭景文。
只是這位五殿下,存在感向來低,畢竟他的出身限制了他的地位。
因為二十餘年前其外公,鎮西大將軍魏國公涉嫌謀反,其母族冉氏一族滿門抄斬,累及三族。
甚至連累到其當時已經成為太子妃的母親。
冉氏一族嫡系六十餘口盡數被斬,這便是先帝在位時轟動一時的冉公案。
雖然天盛帝保下其母,但太子妃之位被廢除,即使是天盛帝即位,其母也一直在冷宮之中。
此子也是之後天盛帝念及舊情,一日酒醉後闖入冷宮一夜纏綿所生下的。
是以雖然他頂著皇子之位,卻不受待見,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這也是為什麼厲晨雖然知道其尊為皇子,但卻並無多少尊敬的意思。
畢竟他的後台,可是東宮那位,一個不受寵且沒母族支持的皇子又算什麼玩意?
「五殿下向來不理任何事情,今天這是怎麼了?」厲晨冷笑一聲,他抬起頭,臉上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我等有緊急軍務需上報監察院。」
「但是途中遭遇這小子的攔截,不僅如此,他還打傷了我監察院的院使,此等行為不是奸細又是什麼?」
「我剛才就在一邊看著。」鄭景文努力的解釋著:「剛才厲副使的馬太快了,如果他不出手阻攔恐怕是要撞到人。」
「呵呵,監察院為聖上親設,擁有絕對的優先權,我等軍務緊急,就算是撞死一兩個平民又能怎麼樣?」
厲晨根本不賣這個皇子任何面子:「而五殿下口口聲聲的維護這個奸細,到底是何用意?」
安羽辰瞥了這傢伙一眼,不愧是監察院的人啊,舉手抬足間就是一頂帽子戴上了。
這些人手中握著的權利實在是太大了,嗯,不過這位五殿下,似乎是與自己祖上有些淵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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