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嚇得直衝憨子使眼色,憨子卻道:「多謝公公誇獎!」
氣得劉管事恨不得上去給憨子幾下子,就是扶著陳元呢,倒不出手來。
陳元瞪了憨子一眼,推開劉管事,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走了。
眼看著陳元走遠,劉管事上前衝著憨子就是一腳,「你怎麼回事?不是和你說得好好的麼?他是皇上身邊的大公公,咱們得罪不起!」
「不是他自己說的麼,要打得重一點,這不是配合得挺好麼?」
「那怎麼就十板子,人家就疼成那樣了?」
憨子撇嘴,嘲諷道:「那是他個閹人不禁打,賴得著咱們麼,再說了,還沒打到十板子呢,還差一下呢!」
「你別說差一下的事了!」劉管事直跺腳,看著憨子道:「我剛才也沒看仔細,我怎麼看著那……像是很糟呢!不應該是……那樣啊!」
憨子道:「都說這閹人不禁打了,您怕什麼啊?」
「我能不怕麼!」劉管事道。「我怕人家告狀啊!」
「這有什麼的,咱們也沒收他的禮,再說了,本來不也少打了一下麼,他都沒遵旨,您還怕什麼啊!」
劉管事眼珠子一亮,咬著下嘴唇道:「對啊!他自己都抗旨,要是他敢說什麼,那咱們也都話說!」
「對嘛!慣的這些閹人了,一個個的目中無人,等什麼時候進來咱們這,也都一樣?」憨子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劉管事點頭,卻還是開口道:「你也別一口一個閹人的叫了,容易惹禍,咱們就好好的當差,留著命,晚上回家找媳婦說什麼不成!」
憨子沒說話,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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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蛇盤瘡的事弄明白了,沈若塵高興得都要飛起來了,本來自己還有些不確定,這回算是把信放到了肚子裡。
院正開的方子很見效,剛吃了一副藥,就好了不少,三格格都能不哭鬧了。
幾個太監也跟著吃了,都感覺不錯,沈若塵還特意給五個試藥的小太監每人一個金果子,算是犒勞。
還答應了以後有什麼事,都來找自己說就行,都是自己人。
把幾個小太監感動得紛紛磕頭,真是遇上好主子了!
「那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皇上那天的意思不是碰巧麼,也不是他讓三格格起的疹子啊!」小核桃不明白地問道。
沈若塵道:「我剛才應該就是那些芒果,是碰了那東西身體不適應的,他們應該提前就準備用這招了,或者是三阿哥,或者其他幾個孩子,小孩子肯定一得病就嚴重些,他們好來這招,目的卻是皇上和金妃姐姐。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原來是芒果?」小核桃吃驚地道:「這南面的水果果然是不能輕易嘗試。」
「是啊,這多嚇人。」沈若塵感慨。
小德子忙請罪,十分自責地道「」「奴才有罪,都是奴才不好,早知道不拿這些東西,主子們就不能受罪了。」
「這和你沒關係,你這次不拿,也有下次,他們既然想害人,怎麼會找不著機會呢!」沈若塵示意小德子起來,安慰道:「你應該這麼想,多虧了你,幫皇上解決了一件大事呢。你這是有功!」
「對,你有功,要不然他們也得不到主子的金果子啊!」小核桃笑著道。
「什麼有功啊!」小德子有些懊惱的直撓頭,「奴才都恨不得自己扇死自己呢!」
說著抬起手,狠狠地沖自己臉扇了一下子,「奴才還說保護主子呢,其實什麼也不是!」
「你看看你,這是做什麼!」沈若塵皺眉,「我最討厭這樣了,你彆氣我啊!」
「主子……」
「行了,快去院子裡忙吧,」小核桃忙上前退小德子,「別在這氣主子了,再把主子氣暈了,到時候……喂喂,主子!主子!」
「沒,沒事,」沈若塵扶著頭道,「剛才不知道怎麼了,有些頭暈,看你們都晃。」
小核桃幾人擔憂地道:「主子,怎麼好端端的頭暈呢,讓院正來看看吧。」
「可不用!」沈若塵忙搖頭,「定是昨晚沒睡好,我在睡一覺去吧,困得很。」
「那好,那奴婢伺候您睡,」小核桃忙扶著沈若塵上床,給卸了頭飾,扶著歪在了床上,「主子您是沒休息好,昨個還起來看三格格好幾回呢,這能睡得踏實麼?」
「是啊,好睏,」沈若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你出去吧,好好看著三格格,萬萬別撓,別落下疤。」
「是,」小核桃答應著,看著沈若塵睡著了便輕輕的退了出來。
出來發現小德子正在等著呢,小核桃道:「沒事,主子就是困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小德子舒了一口氣,可還看著小核桃沒走。
小核桃奇怪地問道:「還有什麼事麼?」
「嗯……有,就是……嗯……」小德子難得的磕巴了起來,手還一個勁地互相搓著,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你到底要說什麼事啊,你快點,我還要去照看三格格呢。」小核桃催促道。
這傢伙是怎麼了?
只見小德子一咬牙,終於逼著自己說了出來,「你那天說的事,還是算了吧,就當你沒說過,我也沒聽見過!」
「什麼事啊?」小核桃一腦袋霧水,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就是……就是那天你說的那個事!」
「什麼事啊?你倒是說清楚了啊!」
小德子見她實在不懂,只能近一步,低聲道:「就是你那日說要和我做對食的事,還是算了吧,你好好的姑娘,還是求主子給你嫁人了,以後能生兒育女,這多好啊!跟著我不好。」
小核桃瞪大了眼睛,沖小德子就是一下子,「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想和你……你少在這胡說!」
「就是那天……」
「我那就是隨口一說,安慰你呢,你還當真了?」小核桃咧嘴,「青天白日的,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