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被誣陷

  「那是你的人,算什麼!」舒貴妃哼道。

  沈若塵不客氣地回道:「那這春心不也是您的人麼?她的話能信,我的人就不行?」

  「皇后娘娘,您看她這說的是什麼話!春心是當事人,這能一樣麼?」舒貴妃咄咄逼人,「依臣妾看,這宸嬪現在啊,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娘娘您好,您這禁足呢,還能出來啊?」

  沈若塵的脾氣,平時什麼樣都好,真要是生氣了,那就誰也不顧了,要不當時能連皇上賜下的白綾都敢剪了麼?

  「皇后娘娘,您看看她!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皇后娘娘,嬪妾現在就是那竇娥,冤枉得狠!」沈若塵梗著脖子道。「嬪妾懷疑貴妃威脅她們倆,做假證陷害嬪妾,這傷有可能就是背後自己加重的!」

  「你放肆!」舒貴妃拍案而起。

  「皇后娘娘面前,您也放肆了!」沈若塵也站了起來。

  「行了,當著奴才的面,你們自己看看自己,還有點做嬪妃的樣子麼!」那拉皇后呵斥道:「都給本宮做好了!」

  見那拉皇后真動氣了,舒貴妃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了回去。

  沈若塵也老實地坐了回去。

  那拉皇后嘆了一口氣,「這事啊,真是不好辦,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本宮一時間也說不好,可是既然這春心的臉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那拉皇后道:「宸嬪你就在宮內禁足五日吧,然後再出點銀子算是補償春心的了,怎麼樣,有意見麼?」

  反正平時我也不愛出門,也好,沈若塵利落點答應,「行,都聽皇后娘娘的。」

  「行什麼行?皇后娘娘,您這是太偏袒了吧?」舒貴妃不滿地開口道:「我記著這種事,宮規可是要罰手板子的,宸嬪雖是皇上的新寵,可是這二十下手板子也是不能少的!」

  「這太重了!」那拉皇后看向舒貴妃,「畢竟這事……」

  「這是規矩啊,皇后娘娘,難不成您不怕這以後所有人都這般?」舒貴妃道:「還是聽從祖宗的規矩好。」

  「可宸嬪畢竟還要去伺候皇上,這……」

  「不是還休息五天的麼,想來也不耽誤什麼!再說了,這前朝還有嬪妃脫了褲子挨打的呢,這幾下手板子也算是讓宸嬪長長記性。」

  「這……」

  「嬪妾已經說過了,嬪妾並沒有這麼做過,貴妃這是非要往我腦袋上扣這屎盆子是麼?」

  「哼,做賊的都不承認自己做賊了,那就算了?」舒貴妃哼道:「皇后娘娘,請您下旨吧!」

  「你!」沈若塵氣得火冒三丈,眼看著那拉皇后頂不住壓力,滿臉都是無奈的樣子,這是讓沈若塵認啊!

  沈若塵後背發涼,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快想啊!

  沈若塵急得不行。

  正著急著,突然,「聖旨到!」門外高喝一聲,陳元公公滿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奴才給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宸嬪娘娘請安。」

  「陳公公快起來,」那拉皇后道,「這個時辰您這麼來了,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陳元笑著道:「這皇上說是突然又想讓宸嬪娘娘去一趟,給按摩按摩,要不然睡不著覺呢,這不,就讓老奴來了,沒成想儲秀宮跑個空,這不,就來娘娘您這了。」

  「哦,那快去吧。別讓皇上等著了,」那拉皇后忙沖沈若塵使眼色,這去了這事稀里糊塗的也就過去了。

  可陳元卻沒走,笑著道:「老奴剛才來的時候,聽見這正說著什麼打人的案子呢,老奴不知能不能多句嘴?」

  「公公可是看見了什麼?」

  「是啊,老奴親眼看見的,這打春心姑娘的另有其人,是個胖太監,」陳元公公笑著道,「不知貴妃可認識?」

  舒貴妃本能地愣了一下。

  「老奴個宸嬪娘娘做個證,不是她乾的,至於是誰嘛,老奴也不說了,貴妃娘娘回去再好好問問這春心姑娘吧!」說著陳元就扶著沈若塵走,「宸主子,咱們走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就這般,沈若塵被扶了出來。

  沈若塵長舒一口氣,「公公,是不是小德子去找的您啊,多謝您的幫助啊!」

  「主子,不是奴才,」小德子在後面小聲道,

  「這傢伙要是他有這靈活勁還好了呢!」陳公公瞪了小德子一眼,「沒用的東西,就會惹禍!」

  罵完又道:「回宸主子的話,真的是皇上找您呢。」

  「皇上?」沈若塵大吃一驚,「真的是皇上叫我去?」

  「是啊!」

  「可現在不是純妃娘娘在伺候麼?」

  「純妃娘娘突然忘了東西,又有些事分不開身,說等明個再來,您還得再去一天,」陳元笑著道:「這是您隆恩眷顧呢,皇上離不開您呢!」

  「呵呵,」沈若塵苦笑了兩聲,只好跟著又回到了養心殿。

  「你來了,她們沒冤枉了你吧?」元德帝笑著沖沈若塵招手,「陳元去的可還是時候?」

  「是時候,說來嬪妾還沒有謝皇上呢,要不是皇上幫忙,恐怕嬪妾還真就說不清了呢。」

  「沒事,真相信你不是那樣的,」元德帝笑著拉著沈若塵坐在了炕上,「別不高興了,舒貴妃那,等朕下次去給她點教訓。朕給你準備個驚喜,保准你喜歡。」

  「驚喜?皇上您不是在逗我玩呢吧?」沈若塵有些緊張,可別是驚嚇就行啊!

  「怎麼會呢,朕有這麼壞麼。朕給您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別人都沒有的,朕從來都沒這麼上心過呢。」說著元德帝一筆畫,結果一個不小心一下子把案几上的茶水弄到了,瞬間濕了一片。

  「哎呦!」元德帝忙去搶救奏摺,沈若塵也忙趕緊掏出手帕擦著,都是奏摺,這可濕不得啊!

  可這一擦一挪,沈若塵眼睛瞟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沈清,是自己父親的奏摺?可字跡也不是啊!再一看,上面寫的什麼?

  屍體未找到……屍體……

  沈若塵呆住了,一時間腦袋嗡的一聲,什麼都聽不見了,屍體是什麼意思?

  這奏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