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宮宴上再看著南宮琉璃那張絕色的小臉,安臨候整個人坐立難安,雙手不停地搓動著,時不時地舔舔嘴唇,簡直就是迫不及待等著佳人來投懷送抱......
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宴席上的南宮琉璃,目光直白而露骨。
南宮琉璃想忽視都難。
她看著安臨侯那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模樣,只覺得令人噁心作嘔。
南宮琉璃臉上精緻美艷的盛妝,都掩蓋不住她嫌惡的臉色。
若是換做從前,有男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非得讓人挖了他眼睛不可。
只瞥了一眼,南宮琉璃便轉過頭,恰好看向了端坐主位上,高不可攀的江晚棠。
江晚棠也抬眸看向了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相交。
緊接著,南宮琉璃便看到姬無淵將一碟拆好了的蟹肉,放在江晚棠的面前,在她耳邊叮囑了些什麼。
江晚棠充耳不聞,邊吃邊點著頭。
姬無淵一副無奈又寵溺的神情,笑看著她吃東西。
南宮琉璃微微眯起了眸,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她若身在地獄,那他,她,他們又憑什麼好過?
似是想到了什麼,南宮琉璃故意朝著安臨侯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嫵媚的笑容。
安臨候看著她衝著自己笑,只覺魂都快被勾沒了......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幾次想要起身過去搭訕一番,但又礙於場合,只能強忍著心中衝動。
直到宴會剛過一半,他瞧見南宮琉璃似乎多喝了幾杯果酒,有些醉醺醺的由宮女們攙扶著往殿外走去。
安臨侯見狀,再也坐不住,起身朝著南宮琉璃離開的方向走去。
百里御炎看著南宮琉璃剛離開,對面的安臨候後腳便跟了上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莫測的弧度,端起桌案上的酒盞一飲而盡。
而他並不知道,在這宴席上,有一人全程都在注意著他。
這個人,便是謝之宴。
以百里御炎精明算計的性子,謝之宴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的就作罷。
看似平靜,其中必有後手。
本來謝之宴並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直到看到百里御炎方才不動聲色的往大殿門口瞥了一眼,嘴角露出的笑意。
若他沒看錯,剛剛那個匆匆忙忙走出去的人,是安臨侯。
謝之宴微眯了眯眸,眼眸中划過一抹嘲諷的色彩。
大殿外...
南宮琉璃由宮女們攙扶著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湖邊醒酒,她找了個藉口支開了隨行的宮女。
宮女剛離開,一身醬紫色華服的安臨侯便走了過來。
他快步走到南宮琉璃面前,露出了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一雙眼睛冒著淫光,色眯眯的道:「南宮......不,琉璃聖女,幸會......」
說著,他見四處無人,便伸手想要去拉南宮琉璃的小手。
南宮琉璃微微皺眉,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是她很快便收斂了起來,調整好表情,微笑著開口道:「候爺,許久不見。」
安臨候登時滿臉堆笑,笑道:「是啊,許久不見,琉璃...聖女,出落的愈發明艷動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靠近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宮琉璃,在她身上來回打量,那眼神恨不得將南宮琉璃剝了個乾乾淨淨......
「聖女是不是喝醉了,有些站不穩啊?」
「不若本侯扶你去附近的偏殿裡,好好休息休息......」
老男人說話的時候故意湊近南宮琉璃,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滿身的濁氣熏得南宮琉璃幾欲作嘔。
南宮琉璃強壓下心中厭惡,面上卻欲拒還迎的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很小聲的道:「是啊,果酒香甜,貪喝了幾杯,沒想到後勁這麼足。」
「那便拜託侯爺,為琉璃帶路了...」
安臨候聞言,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忙伸出手想要去攬南宮琉璃的腰。
南宮琉璃唇角彎起一抹冷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動作,笑容嫵媚勾人:「候爺,煩請您上前帶路。」
安臨侯一怔,很輕易的就被她的笑意晃了心神,忙笑著點頭往前走去,一路心花怒放。
而南宮琉璃跟在他的身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都是不屑,陰狠和惡毒。
待到了偏殿,南宮琉璃便主動開口提議玩點不一樣的,她讓安臨候用布條蒙上眼睛,在這偏殿內尋她。
安臨侯一聽,激動得瞬間渾身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忙不迭的答應了她的提議。
而在他蒙上眼後,南宮琉璃便悄然離開了。
彼時,另一邊的宮宴上,有個小宮女走上前,在江晚棠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江晚棠蹙了蹙眉,起身朝著大殿外走去。
她甫一離開,便有個小太監的奉酒上前,為姬無淵倒酒。
恰逢百里御風和百里御炎領著南月國一眾使者舉杯上前給姬無淵敬酒。
姬無淵面色從容的看著幾人,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正在倒酒的小太監,他勾了勾唇。
百里御風和百里御炎正滿臉笑意地說著恭維話,舉杯向姬無淵敬酒,姬無淵微微點頭,端起酒杯,放在唇邊不動聲色的聞了聞,當著那小太監的面喝了下去。
那小太監見他喝了酒,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很快,姬無淵便不勝酒力,被王福海攙扶著下去休息了。
偏殿內,姬無淵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冽清明,哪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不多時,一道紅色的倩影緩緩走了進來,正是南宮琉璃。
姬無淵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手指間的墨玉扳指,看著來人,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南宮琉璃,敢讓人在孤的酒里下藥,找死?」
南宮琉璃俯身行了個禮,索性也不裝了。
她微微一笑,淡淡道:「陛下不是沒上當嗎?」
「再說,我若不這樣做,你會來這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