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江晚棠用力推開了姬無淵的手臂,步伐踉踉蹌蹌的往殿門口走去……
姬無淵的臉色瞬間黑沉,眼瞧著江晚棠就要走到門口,咬咬牙,起身大步朝她走去。
他走到江晚棠的身後,直接將她攔腰扛了起來,不理會她的驚呼,單手便將人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太極宮的寢殿方向走去。
江晚棠用盡全力在掙扎,一雙小手在他肩膀上又捶又打,力度不小。
「放開,你快把我放下來!」
姬無淵看著她的反應,漆黑的鳳眼裡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笑意。
他抬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上了江晚棠的『P』『G』,沉聲道:「安分一些。」
後者打人的動作僵住,瞬間臉色爆紅,惱羞成怒的道:「姬無淵!你幹什麼!」
「你放開我!」
說著,掙扎的越發劇,烈。
姬無淵勾了勾唇角,眼神里多了一絲玩味:「敢直呼孤的名字了,不錯。」
「膽子見長。」
話落,又是兩巴掌拍了上去,加重了些力道。
江晚棠又羞又氣,這狗暴君不講武德,欺負人。
「姬無淵,你別太過分了!」
「哪有這樣打人的?」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童了,你……你不能打我那裡!」
姬無淵嗤笑出聲:「呵……這就過分了?」
「方才不是還要自薦枕席,這才哪到哪?」
「棠兒說的那裡是哪裡?」
「是這裡嗎?」說著,他又抬手拍了三巴掌,笑意不明:「棠兒不說清楚,孤聽不懂。」
江晚棠羞憤至極,欲哭無淚,只能咬牙切齒的怒罵道:「姬無淵,你無恥!你禽獸!你臭流氓……」
姬無淵氣笑了:「很好,還有力氣打罵。」
「別……別打……別打……」江晚棠認慫。
姬無淵卻是笑笑,壞心眼的道:「不打,怎麼長記性?」
「乖,這裡的肉軟,打不壞~」
到最後,江晚棠學乖了,老實了,姬無淵便停了手。
姬無淵將她抱上了榻,江晚棠乖巧的任由他抱著。
他唇角淺淺勾起,輕聲道:「疼不疼?」
江晚棠紅著一張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搭理他。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兒,威懾力不大,勾人性極強。
姬無淵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把她的頭也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姬無淵見她氣呼呼的模樣,本想嚇嚇她,沒忍住輕笑出聲,他強裝冷漠的警告道:「還敢有下次,孤就不是隔著衣服打了……」
江晚棠瞳孔猛縮,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下意識怒道:「你敢!」
姬無淵卻是笑笑,笑容意味深長:「孤乃一國之君,還有什麼是孤不敢的?」
「哪怕是這天底下所有人的生死,都在孤的一念之間。」
「不過棠兒放心,孤怎麼都不會那樣對你。」
「孤不捨得。」
「孤的棠兒這樣好看,孤怎麼捨得你死?」
「孤的棠兒,要長命百歲,與孤共賞這萬里江山。」
江晚棠一雙水潤的桃花眸睜得大大的,目光怔怔的看著姬無淵。
怎麼回事,吃錯東西的不是她嗎?
怎麼姬無淵倒更像中了藥似的,騷話連篇。
「棠兒,看著孤。」
江晚棠抬眼眸,撞進他深邃,認真而專注瞳孔里,幾分詫異。
姬無淵看著她一雙水潤純澈的含情桃花眸,神色低斂:「孤的床榻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的,同樣孤的女人也不是是誰都可以的。」
「孤同棠兒說這些,也是希望棠兒能知曉,你既是做了孤的女人,那麼這輩子到死,都只能埋在孤的身旁,你明白孤的意思嗎?」
此時的江晚棠並不能領會到他這句話中隱含的深意,只當是姬無淵身為帝王,專橫強勢的占有欲作祟。
她點了點頭,說:「明白……」
姬無淵收斂了方才的鋒芒暗沉,笑容慵懶矜貴,伸手撫摸上江晚棠通紅的臉頰。
冰涼的觸感讓江晚棠感受到了舒適,本能地將臉貼近他,在他手掌心蹭了又蹭。
這模樣落在姬無淵眼中,像極了一隻在沖主人撒嬌的小貓兒。
這時,殿外傳來動靜。
姬無淵摸了摸她的頭,含笑道:「應當是湯藥煎好了。」
「棠兒喝了湯藥,就不難受了。」
不多時,王福海走到寢殿門口,小心翼翼道:「陛下,玉華宮那邊來報,說是賢妃娘娘心疾又復發了,請您前去看看。」
江晚棠看向殿外,神情若有所思,上一世的白微微心疾可沒有這般嚴重,與常人無異。
如今,怕不是故意的……
見殿內沒有動靜,王福海又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
姬無淵看著江晚棠心不在焉的模樣,語氣帶著點打趣意味:「棠兒,你想讓孤去嗎?」
江晚棠不明所以:「嗯?」
姬無淵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色深深:「孤問你,想不想孤留下來陪你?」
江晚棠很確定,她若是敢說不想,後果不會是她想要的。
況且,這也不是白微微第一次耍這種把戲了。
江晚棠一眼就能看穿她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藉此向自己證明,在姬無淵心中唯有她才是最要緊的女子。
於是,她彎了彎眼,對著他笑,眉眼狡黠:「可是,賢妃身子抱恙,她……似乎更需要陛下啊。」
姬無淵勾了勾唇角,當真是喜歡極了江晚棠這副不懷好意的壞壞模樣。
「孤只問你,想不想孤留下來?」
江晚棠眼底的狡黠愈發明顯,她抬手勾上姬無淵的脖頸,將他拉近自己,隨後在他的耳畔輕輕吐氣,聲音甜膩勾人:「臣妾,求之不得……」
話落,在他耳廓上親了一口。
姬無淵的眼眸瞬間晦暗幽深,染上了明顯的情愫之色。
「棠兒,別勾孤。」他捏著她的肩膀,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嗓音低啞磁性:「你知道的,孤對你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寢殿內燭光昏暗,他卻能將她的面容看得分明。
那樣魅惑人心的一張臉,眉眼之間是狡黠和道不明的媚。
江晚棠沒說話,只是再一次的勾上他的脖頸,聲音輕柔:「可是,臣妾好熱,好難受……」
「陛下,真的不願幫幫臣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