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緩緩走了過去,剛走近就被他伸手一把拽到了腿上,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姬無淵敏銳地發現了她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和失措。
他濃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伸出手,指腹按在江晚棠的唇瓣上,不輕不重的捻。
姬無淵的嗓音很有磁性,叫人頭皮發麻:「孤要的謝禮,你能給嗎?」
江晚棠聞到了他身上冷清的龍涎香氣,摻著點清泠清苦的茶香。
他骨子裡是個很冷血強勢的人。
似乎到了他們那個身份地位,骨子裡都強勢,尤其是帝王。
只是他暫時因為對自己的幾分興趣,願意遷就自己,慣著自己。
但姬無淵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再怎麼寵愛她,也不可能忍受得了一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戲弄和拒絕。
即便他不喜歡後宮的這些女人。
就像此刻,江晚棠清楚的看到了姬無淵眼神里有對她的情『欲』,是單純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那種情『欲』。
想做寵妃,侍寢自是必不可少的。
自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為誰守身如玉。
入了宮的女子,本就是帝王的女人。
江晚棠嫵媚的桃花眸微微勾起,隨後站起身,大膽的伸手將姬無淵推倒在身後的御座上。
在姬無淵怔愣的目光中,抬腿跨坐在他的腰間,雙手攀著他的肩,笑意勾人:「陛下想要,臣妾就給。」
姬無淵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屬實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
似乎,她總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勾起自己的興趣。
姬無淵的眸色暗了又暗,還未動作,便見身上大膽的小女人俯身吻上了自己的唇。
柔軟的觸感,略帶溫熱的濕氣,還有淡淡的甜香。
然後輾轉到了他的耳旁,輕聲細語道:「臣妾心悅陛下,還望陛下憐惜……」
姬無淵登時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御座上,欺身吻了上去。
他緩緩吻她的唇,嫣紅色的唇,鮮艷欲滴。
姬無淵將她擁入懷中,一雙大手撫上她的腰肢,寸寸收緊,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整個御書房中瀰漫著曖昧而熾熱的氣息,
這一刻,空氣都仿佛靜止,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而王福海早就領著一眾宮人,識趣的退下去了。
姬無淵吻了許久,將衣衫凌亂,氣喘吁吁的江晚棠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內殿走去。
明黃色的紗帳落下,粉白色的輕紗裙褪落,散亂的堆疊在榻旁……
一室曖昧,溫度高漲。
不多時,本該出現的羞羞聲沒有,倒是傳來了男人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喝:「江,晚,棠!」
「你最好給孤一個解釋!」
榻上,姬無淵長袍凌亂,一張俊臉黑得不能再黑,凌厲的眼神里都是無邊的怒意。
而江晚棠身上只剩一件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褻褲,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無辜又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沒錯,她月事來了。
上次是假的,她裝的,但這次是真的。
她也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守在殿外的王福海聽到這一聲怒吼,嚇得一身老骨頭都顫了顫。
聽起來,陛下真氣得不輕啊。
方才兩人還柔情蜜意的,這是怎麼了,突然生這麼大火氣?
不是他多嘴,裡頭這位江婕妤也委實會作了一些。
他在這宮中待了幾十年,就沒見過比她還會作的主。
可陛下偏偏就吃她那套。
就是不知道這次江婕妤,還能不能安然脫身了?
王福海搖了搖頭,走遠了一些,以免陛下發怒,殃及池魚。
內殿,江晚棠伸出一雙細白的藕臂,小心翼翼的去拉姬無淵的手。
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生氣了,很不好哄的那種。
一個沒哄好,說不定就前功盡棄,真要失寵了。
只是她的小手剛碰到姬無淵的大掌,就被他用力的甩開了。
江晚棠手臂吃痛,身子也突然傳來了一陣不適感。
她的臉色瞬間一片煞白,毫無血色,額間有細汗冒出。
江晚棠咬著嘴唇,虛弱地道:「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說著還可憐兮兮再度朝著姬無淵伸出手。
姬無淵察覺到她的異樣,下意識的想上前,卻又在下一刻將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他雙手緊握成拳,咬咬牙:「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無論如何,孤這次都不會再對你心軟。」
狗暴君真不好糊弄。
江晚棠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感襲來,隨即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姬無淵的臉色瞬間大變,驚慌失措上前將她抱入懷中,對著外面大聲喊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殿外的王福海嚇得一愣,不敢耽擱,立馬命人前去傳太醫。
姬無淵坐在榻上,緊緊抱著懷中雙眸緊閉的江晚棠,一時間,什麼怒氣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心疼和憐惜。
不一會兒,太醫們匆匆趕來,隔著明黃的紗帳,搭著一方繡帕,戰戰兢兢的為江晚棠把脈。
王福海縮在一旁,滿頭冷汗,心想,陛下該不會是一怒之下,對江婕妤動手了吧。
太醫診脈後,神色緊張地向姬無淵稟報:「陛下,娘娘這是體內有寒症,瞧著脈象應當是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