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殿下人呢?」
太監的聲音還在繼續:「剛才還在這兒呢?怎麼就不見了?」
晏輕輕的臉蛋爆紅,身體僵直,一動也不敢動。«-(¯`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要是自己以這個姿勢被人發現,她和五皇子在這裡……醬醬釀釀……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五哥……五哥他沒穿衣裳啊!
他的胸膛很溫暖,而她的臉蛋更加火熱,貼在一起,就成了一個火爐,雙方都挺熱的。
這回晏輕輕也聽到了五皇子胸膛里的「打鼓」聲了。
可她還是不敢動,因為太醫上前,看了看床邊的布帛:「應該是自己給自己包紮好了,你看,這帶血的布都還在這兒。還有這個,這個金創藥也是治外傷的。」
原來如此,他家殿下真厲害,這麼快給自己包紮好出去了。
小太監對著太醫笑了笑:「勞煩易太醫走一趟了。」
「嘎吱——」
直到關門聲再次響起,一直不敢動的晏輕輕用力的推開五皇子。
卻不料自己的頭髮纏住了五皇子的衣裳系扣,她痛呼一聲,向後倒去,雙手亂劃時抓住了五皇子的手臂,在五皇子震驚的眼神中,晏輕輕只覺得唇上一熱,四瓣嘴唇相接,兩雙眼睛都傻了。
這是……親了?
晏輕輕那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五皇子扶著她的後腦勺,衝動之下差點更加深入的吻下去。
但……
他不可以!
晏輕輕不喜歡他,他不想占她的便宜。
嘴唇只是相接了一瞬間,五皇子立馬彈開,將少女的髮絲解救出來。
「啪!」
冷不丁的,少年挨了一巴掌。
「晏輕輕!」
沈明晟咬著牙,恨不得掐死那羞憤的少女,但在看見她眼底倔強的淚水時,還是心軟的放開了她。
重獲自由的晏輕輕轉身就跑,為自己輕易就被奪走的初吻掉起了金豆豆。
歡快的樂聲從花園裡傳出,一棵古老的柳樹下,皇帝握著姜昕玥的手:「今天怎麼沒看見輕輕丫頭?」
往常這種熱鬧的聚會,她可是從不缺席的。
姜昕玥看向三公主:「瀾兒,你剛才不是和輕輕在一起嗎?她人呢?」
沒有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還真是不習慣。
三公主眨巴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兒臣也不知道,但兒臣覺得輕輕表妹好像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姜昕玥皺眉:「有人欺負她了?」
沈明瀾搖搖頭:「可兒臣覺得,應該沒人敢欺負她才是。」
輕輕表妹那個性格,她不欺負別人已經是不錯了。
況且憑著她的家世,也沒有哪個敢欺負她。
姜昕玥想想也是,既然沒人欺負她,那應該就是少女心事了。
外頭都在傳她是內定的太子妃,可那丫頭壓根就不願意進宮。
別說是晏輕輕不想入東宮了,姜昕玥也不願意給她和兒子指婚。
古代人不知道,可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她和姜昕妍是親姐妹,她的兒子和姜昕妍的女兒是血親。
兩個近親之人在一起,生下的孩子極有可能……
就算他們幸運,生個沒有問題的孩子,她也沒辦法讓表妹嫁表哥。
亂……倫嗎這不是?
看來是婚事讓輕輕丫頭煩憂。
歌舞聲遠離之地,宮女們忙忙碌碌。
「啪!」
「嚴錦嫿,你還當自己是高門貴女呢?這內務府的酒壺,你說砸就砸啊?」
一群宮女圍著一個美貌宮女,眼神鄙夷,滿是嘲諷。
而被眾人圍觀的宮女眼神倔強,面容清冷,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卻沒有半句爭辯的話語,只是默默的蹲下身子,將碎裂的瓷片撿起來。
「我在跟你說話。」
帶頭的宮女一腳踩在嚴錦嫿的手背上,惡毒的眼神死死瞪著她:「你聽不到嗎?」
雪白粉嫩的手指被踩在鋒利的碎片上,劇烈的疼痛襲來,有鮮紅的血液從那宮女的腳底流出來。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內務府的管事公公張管事皺著眉走過來:「前頭都忙飛了,你們都不想幹了是不是?」
周遭的宮女一鬨而散,張管事看了一眼往托盤裡放碎片的嚴錦嫿,眉頭皺得更深了。
「去外頭跪著。」
嚴錦嫿抬頭,訝異的看了張管事一眼,而偷偷看著這邊的幾個宮女笑得更厲害了:「嚴家可是巨貪,當年被抄家之後,搜出來的金銀之物可抵國庫,那是搜颳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啊?咱們現在做的,是為民除害,你們可不許心疼她,為她出頭,這都是她應得的報應。」
「就連張管事都不管她了,看她以後還怎麼端著貴女的派頭裝清高?」
「我最討厭貪官了,我爹娘就是差點餓死,才把我送進宮來淨身的,嚴錦嫿是貪官之女,她也該死。」
「要我說這種人就該送去充當官妓,她們的錢財取之於民,她這身體就該用之於民不是嗎?」
「讓她跪著去,誰也不許給她留晚飯。」
這裡的宮女,根本就不是因為嚴錦嫿是貪官之女才為難她的,而是因為嫉妒她的美貌。
嚴家貪污,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當初是因為溱州貪污案被連坐的,有沒有貪污都還不好說。
不然也不至於等到溱州一派的官員全都落馬好幾年之後,嚴家才被治罪。
嚴家女眷充入宮中之時,嚴錦嫿才五歲,一直在冷宮幫著幾個嬤嬤打雜,長大之後才分派到了內務府。
而她的美貌,令她在第一天到內務府的時候,就被好幾個宮女排擠了。
特別是這兩年,她十五及笄之後,容貌越發的清麗脫俗,時常引起貴人們的關注,內務府就更是容不下她了。
從前若不是張總管明里暗裡的護著,早就被不知道哪位貴人給玷污了。
那些人高高在上,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區區一個底層的宮女,還妄想得到名分不成?
現在,張總管也終於不護著她了,那她的死期就到了。
「一二三四五……」
「稟皇上,天后娘娘,是太子殿下勝了。」
「啪啪啪啪……」
周圍的人全都鼓起掌來,紛紛誇讚太子的英勇無畏。
太子卻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扔掉弓箭:「都是哥哥們讓著我,我才能僥倖得第一。父皇、母后,那雙小朝靴,兒臣想送給四哥。」
母后縫製的靴子,他多得是,可四哥只有一個,他想要,送給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