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沒有問出來。🍧💋 ➅➈s卄Ⓤ𝔁.ᶜⓞM 🐠🐯」
燕兒搖搖頭:「奴婢那個同鄉死活不肯說,只說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要殺了葉常在來著,還是皇貴妃娘娘勸阻的。」
柳貴人這邊前腳收到消息,程婕妤這邊也立馬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比柳貴人知道的可多多了。
存心一邊給程婕妤的手上藥,一邊道:「主子,這葉常在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她是有幾條命啊?」
「她哪有這個本事?」
手掌上的傷口很是嚇人,草藥敷上去,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她要能給皇上下藥成功,早就不在儲秀宮了。」
應該飛出儲秀宮,做她的娘娘去了。
「那為什麼……」
「不過是被人當成了拋磚引玉的那塊磚,給人算計了而已。」
至於算計她的是誰,程婕妤就猜不出來了,總歸是哪個想獲得聖寵,但是又怕被皇貴妃娘娘注意到的慫瓜。
存心不禁打了個寒顫,真的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今日的晚宴她們因為手傷缺席,不然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算計了去?
「皇上還沒來嗎?」
程婕妤不關心葉常在的死活,底下人已經去稟告皇上,說她的手受了嚴重的傷。
柳貴人肯定也會派人去請皇帝的,就看皇帝會來哪裡了?
這是她與葉貴人之間的博弈,而賭注就是皇帝。
被幾方惦記的宣武帝把剛從不知名的地方收到的信件拿給姜昕玥看,語氣雀躍:「玥兒,你堂伯寫信來了,他在程遠的幫助下,已經拿到了兩廣總督貪贓枉法的證據,只是他現在是眾矢之的,不宜出現在人前,所以託了程遠送到溱州來。」
「程遠又是誰?皇上覺得可靠嗎?」
嬪妃入宮之後,姜昕玥已經都調查過她們的家世身份了,怎麼會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只是在皇帝面前裝一裝而已。
程遠,原是在余總督手底下做事的一個小吏,但為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很是不得余總督的喜歡,被分派在義莊,專門看守那些非正常死亡的被害者屍體。
說好聽一點是衙門裡的小吏,說難聽點,就是個死人看守,可見余總督手下的活人都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姜堰錫在得知自己要去兩廣當這個欽差大臣的當晚,就跑到了姜昕玥的便宜爹那裡,問他該從哪裡入手?
姜堰昆怎麼說也比他多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對朝中勢力以及各地官員的了解都比他多。
他不會因為皇帝此時重用自己,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應對各種挑戰。
還是得聽堂弟的,娘娘說了,只要姜家乖乖聽話,可以保他們幾世的榮華富貴呢!
姜堰昆在姜昕玥得寵之後,手底下也聚集了一批想要擁護六皇子為太子的官員。
畢竟若是等到皇貴妃娘娘做個皇后再來站隊,遠沒有現在就支持來得功勞大。
人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早日買定離手,福禍相倚,將來六皇子真的成了儲君,他們就是從龍有功了。
這些人里,也有兩廣的投名狀。
姜堰昆詢問一番後便給出了程遠這個名字,讓他從這個人這裡尋找突破口。
姜堰錫進入兩廣後就秘密行事,去義莊直接當了看守人,費了老大勁才取得了程遠的信任。
之後才讓護衛以欽差大臣的身份招搖過市,吸引余總督的注意。
很快,侍衛就被他們當成欽差大人,好酒好菜伺候著接進了總督府。
而真正的姜堰錫就住進了程遠家中,兩人一起,聯合在總督府的侍衛,裡應外合,再讓侍衛裝出被他們麻痹的樣子,讓他們以為欽差大臣已經被他們收買,是他們的自己人了,從而放鬆警惕。
耗時整整兩個月,姜堰錫終於拿到了余總督虧空朝廷款項的證據。
但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如果余總督還反應不過來,那他就是一隻豬了。
很不幸,他不是豬,所以姜堰錫又面臨了一次來自邪惡勢力的追殺。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有經驗,不會再像上次那般狼狽了。
他將真正的證據交給程遠,讓他以思念女兒為由,辭官去京城,程家有兒女,大女兒嫁在京城富商之家,二女兒入宮為妃,相見無期。
正好程夫人思女成疾,程遠以順便帶妻子去京城治病為由,成功的帶著證據往溱州來了。
姜堰錫和侍衛則是躲了起來,每日與余總督的人鬥智鬥勇。
他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直接接替了程遠義莊看守的職位,就在余總督的眼皮子底下蹦噠。
誰也沒想到,他不逃就算了,反而還留在了離危險最近的地方。
余總督摸不准欽差大臣到底是逃了還是留在廣東了,又不敢大肆搜捕,免得引起百姓們的動亂恐慌。
只能小範圍偷偷排查,等查到姜堰昆所在的義莊,估計要半年後了。
宣武帝哈哈大笑了幾聲:「你這個堂伯,和你父親真是完全不同的野路子,將來好好培養,有賢相之才。」
什麼意思?
堂伯是賢相,她便宜爹完全不同,那是說她便宜爹是做奸相的料?
罵人啊還是誇人呢?
「那也是皇上會用人, 堂伯的才能才有了施展之地啊!」
姜昕玥一句話夸兩個人:「皇上對臣妾大堂伯而言,就是伯樂與千里馬。若無伯樂,千里馬亦淪為平庸,因為有皇上,大堂伯這匹千里馬才不至於被埋沒。」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玥兒這張巧嘴,又在哄朕高興了。」
姜昕玥笑著向後躲了躲。
「皇上……」
溫情之際,小太監來報:「皇上,攬月閣那邊,柳貴人和程婕妤都派了人過來了,這……」
姜昕玥的笑容消失,嘟著嘴不高興道:「何止是臣妾哄皇上高興?臣妾看想哄皇上高興的人都排著長隊了,皇上還是趕緊去安慰你的柳貴人,程婕妤吧!別到時候又是一頂臣妾善妒專寵的帽子扣下來,臣妾可擔當不起。」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拳頭抵著嘴唇乾咳了兩聲:「那朕……朕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