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不是我丟的東西嗎,怎麼會在皇上這裡?

  「世子,查清楚了,溫州城中大概有四五千南戎人。」

  「他們或扮成城中百姓,或扮成流民,還有那些時而出沒的悍匪,實際都是南戎人假扮。」

  李定肅容沉思,這麼多南戎人潛入大隋國界,究竟意欲何為?

  影衛見他神情凝重,寬慰道:「世子別擔心,現在當務之急是解了百姓身上的毒。」

  「皇上是否另有吩咐?」

  影衛遲疑半晌,沒有隱瞞。

  「是,南戎有野心者因人而異,主子的意思是,尚不需要兵戎相見。」

  因人而異,也就是說,南戎內訌?

  李定明白了。

  若真如此,確實有更好的辦法。

  還不需要興兵。

  李定,「皇上讓你們怎麼做?」

  影衛道:「南戎太子至今生死不明,南戎王寢食難安。」

  「此事與南戎大皇子拓跋烈脫不了干係,他太能藏,南戎王暫時沒有懷疑到他身上。」

  「不過此時,南戎王應該已經聽到了風聲,拓跋烈在如這溫州城待不了多久了。」

  「拓跋烈進了我大隋國界?」李定頓了下,「你們早就知道?」

  影衛點頭,「不瞞世子,我等溫州一行,除了護送世子,還有要命在身。」

  這要命,李定一猜便知與南戎有關。

  他早該有所察覺。

  這些人都是皇上身邊的能人,要是只為了護送他走一趟,太過大材小用了。

  李定想到一事,「自從我到了溫州,悍匪形跡罕至,你們可有查到什麼?」

  「自然有,不止悍匪,就連最近城中藥材短缺,都與拓跋烈脫不了干係。」

  「不過很快拓跋烈就沒有精力管這邊的事情。」

  李定笑了。

  確實,家中失火,他想待也待不了。

  -

  玉窈宮。

  清蘭清韻發覺自那日乞巧節出了趟宮回來,公主已經不止一次發呆了。

  「公主,公主?」

  蕭靜薇回神,「怎麼了?」

  清韻道:「慈寧宮的德公公在外求見。」

  蕭靜薇擰眉,「他來做什麼?就說本公主不舒服,不見。」

  清韻出去打發人了。

  擱皇上沒登基那會兒,清韻免不得還得勸公主幾句。

  現在,有皇上撐腰,公主任性一點,太后又能如何。

  何況,就太后給公主挑的那些駙馬。

  是她們這些侍女看了都能氣死的程度。

  公主不待見太后身邊的人,也沒有會勸說。

  蕭靜薇看向清蘭,「郭懷是不是在外頭?」

  「是,郭侍衛一早就來了。」

  先帝給公主選了兩個近身護衛。

  郭懷、洪謝。

  如果公主沒有出宮,兩人只需要輪值守衛玉窈宮。

  公主出宮,兩人才隨侍左右。

  今日,白日輪到郭侍衛當值。

  「正好,你叫他進來,本宮有話要問他。」

  清蘭去將郭懷叫了進來。

  「公主。」

  蕭靜薇問,「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咱們在城郊救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郭懷似乎沒想到蕭靜薇還會問起那人,他怔了下才回答。

  「還有點印象。」

  「如果那人再出現在你面前,你能將人認出來嗎?」

  「應該可以。」

  「那讓你畫那人大致容貌,你可以嗎?」

  「這,屬下不行。」郭懷從小隻愛舞刀弄劍。

  別說讓他畫畫,就是讓他寫幾個字,他都不見得能寫得讓公主滿意。

  蕭靜薇略微失望。

  郭懷見狀不解,「公主為何忽然問起此人。」

  「你還記得乞巧節那日咱們在醉仙居遇上的那人嗎?」

  郭懷認真回憶了下,「公主說的莫非是那日不小心撞到洪謝身上的人?」

  「就是他。」

  「公主覺得那人有什麼怪異之處嗎?」

  話落,郭懷忽然想到公主方才的問話。

  「公主莫非是覺得,咱們在醉仙居遇上的人就是您救的那個人?」

  蕭靜薇反問,「你覺得他像不像?」

  當日,那個人身受重傷,臉上都是傷口和血。

  郭懷將人送到客棧之後,為方便上藥讓人給他擦過臉。

  但由於他臉上傷口太多,頭髮凌亂,再加上一直閉著眼睛,郭懷全程目睹大夫給他醫治,也只將人記了個大概。

  現在聽公主這麼說,再回想,不說別的,身形倒是有些像。

  郭懷正要開口,蕭靜薇先道:「算了,看你的樣子,你也記不得了。」

  「公主,那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

  「沒必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都與她無關。

  蕭靜薇只是奇怪。

  如果不是,乞巧節那日,那人為何那樣看著她。

  但若是同一個人,看他那樣看她,想必也是認出了她。

  她救了他的命,他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這就有些不禮貌了。

  -

  李雲舒得知自己讓蕭靖璽給李定的那些解毒藥,竟然對溫州盛行的疫病有效用。

  略感疑惑。

  不能確保藥效的東西,她也不會讓蕭靖璽給李定。

  她很清楚,那些藥對毒或許有用,若是瘟疫,絕不可能。

  除非,溫州那邊,根本就不是什麼疫病,而是毒?

  事關那麼多百姓生死,李雲舒也沒遲疑。

  那些藥需要的都是常見藥材。

  既然有效,她寫一封信將所需藥材告知哥哥,有幾位太醫在,別的也不用擔心。

  希望能讓百姓少受點罪。

  李雲舒第一次在乾元宮用蕭靖璽的御案。

  寫完,折好,準備等蕭靖璽回來給他。

  忽然,她在御案底下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匣子。

  這個匣子……好像是她曾經扔掉的那個?

  她將那個匣子拿起來,上頭果然有她刻的幾個字。

  李雲舒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匣子。

  明明已經被她丟掉的東西,怎麼會在蕭靖璽這裡。

  而且還上了鎖。

  他在裡頭放了什麼東西?

  李雲舒視線定格在那把鑰匙上。

  到底沒有打開。

  這是她曾經不要的東西,現在是蕭靖璽的。

  她想看也要先問過他。

  她又看到鑰匙旁邊有塊玉佩。

  李雲舒一眼認出,這玉佩是當初蕭靖衍送給她的。

  後來它丟了。

  當時李雲舒對蕭靖衍很失望,她也從未找過這塊玉佩。

  這玉佩怎麼也在蕭靖璽這裡。

  殿中傳來腳步聲,沒有通稟就進來的除了他也不會有旁人。

  李雲舒抬起頭,將玉佩遞到蕭靖璽面前。

  「這不是我丟的東西嗎,怎麼會在皇上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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