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赤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有所動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押著拓跋烈原路折返。
時隔多日,南戎那邊除了拓跋烈下獄的消息,再無其他消息傳出。
拓跋赤倒是給蕭靖璽送了不少替拓跋烈請罪的信函,顯然心裡還存著僥倖。
李定已然看明白了。
拓跋赤此舉既不是心虛,也不是有所動搖。
他只想做給他們看。
皇上說的不錯,拓跋赤是在利用拓跋烈擴張自己的野心。
不撞南牆不會回頭。
那就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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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和鄭家父子在溫州城東門恭迎聖駕。
經過疫毒事件,百姓們對李定這個欽差已經不陌生。
蕭靖璽不想暴露身份,怎麼低調怎麼來,一行人乘坐的車馬也是再普通不過。
圍觀的百姓見欽差大人和新上任的州牧大人都親自到城門口迎接,不由得猜測這馬車裡到底是哪位大人物。
只他們都沒能見到車中人的真面目。
因為馬車只在城門口停了一瞬。
隨後兩個隨從扮相的人從馬上下來,不知與欽差大人和州牧大人說了什麼,一行人就重新上馬往監督司去。
"老臣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進了監督司,留在大堂里的都是自己人,鄭箴言終於有機會給蕭靖璽行禮。
蕭靖璽伸出雙手,略微彎腰將膝蓋已然觸地的鄭箴言扶了起來。
"鄭老免禮。"
"鄭伯伯,」李雲舒也笑著喊了鄭箴言,又問:「您身體好嗎?"
鄭箴言眼眶有些濕潤,「好,都好,多謝皇后掛念。」
蕭靖璽看向站在李定身邊的年輕人,「鄭柏?」
鄭柏上前一步,「皇上。」
蕭靖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鄭老教出來的,朕放心,先任兩年溫州州牧,做出點成績給朕與朝臣看看,屆時朕就將你調回京城。」
看了眼鄭箴言,蕭靖璽接著道:「鄭老也許久沒回京,到時候你們一家可以一起回京。」
鄭柏倏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果不其然,從自己父親的臉上也看到了震驚之色。
鄭箴言又要跪,這次是李雲舒伸手將人扶住。
她有些無奈:「鄭伯伯,您用不著這樣,這裡都是自己人,皇上也不看重這些規矩。」
鄭箴言止了下跪動作,話卻不能不說。
「皇上的好意老臣一家心領了,只是老臣早些年就許下過承諾,有生之年不再回京城。」
「溫州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老臣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也早就習慣了,就不再折騰了。」
李定:「……」鄭伯伯說來說去還是這些話。
蕭靖璽嘆息:「鄭老何必如此,父皇從沒將那承諾當真,母后最後都不能釋懷鄭老一家因她不再踏足京城。」
「老臣心意已決。」
話已至此,蕭靖璽也不急於一時。
「罷了,逼迫鄭老豈不違背朕的初衷,鄭老何時想明白就何時回京吧。」
鄭箴言動容,「老臣謝過皇上。」
鄭柏見父親尚激動,只好替父親開口。
"父親已讓人將寒舍修整了一番,請皇上跟皇后娘娘移步過去寒舍休息。"
鄭箴言連忙附和兒子。
"鄭伯伯不必費心,我們同哥哥住監督司即可。"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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