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便是如此,那些賤奴能為他們的大計獻出一分力量,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為免夜長夢多,他們當夜便派人出去了。
容宴的人一直盯著葉將軍府,聽得他們派人往西門關那邊去了,心思轉了轉,眸底一片寒意。
一大早的,他立即悄無聲息的趕來見皇帝。
君非涼無論夜裡折騰得多利害都能早起,此刻正坐在書房裡看密報。
看見容宴來了,淡淡問:「有事?」
容宴看皇帝一張俊臉妖孽得發光,仿若采陰補了陽似的,不由得感嘆皇帝是真的生得極好。
只要收起那一身駭人的冷肅氣場,皇帝便是百年難見的美男子,只可惜,平時皇帝板著臉,威嚴又冷酷,氣場太大,壓根沒人敢注意他的長相。
收斂了一下思緒,低低回稟道:「探子來報,葉府昨夜裡派一行高手往西門關去了。」
君非涼微微一頓,瞬間便明白了他們的用意,眸底剎那一片天寒地凍。
冷駭道:「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罷休,沒想竟打算用這麼狠毒的手段。」
容宴嗓音也泛冷:「葉府大肆練兵多年,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野心,西羌大皇子在西羌帝面前夸下了海口,不會無功而返。
兩人都有極強的利益勾結,不會因為死了一個愚笨的二皇子而鬧翻,定是會再次密謀合作。
只是,這把人命當草芥,實在是讓人心寒。
我已經派人跟著那一行殺手了,只是制止得了這一批,制止不了下一批,還是得想一個根本的解決辦法。」
君非涼從書桌後站起身,踱了出來。
此事的最根本辦法是將兩人送去見閻王。
可是,兩人都暫時還不能死。
西羌大皇子要留著跟西羌太子斗,葉老將軍也暫時動不得,不然會打草驚蛇。
萬一打草驚蛇了,北安王不願再潛伏,率兵直接反了,反而會造成內亂,讓西羌有機可乘。
為今之計,只能加速計劃進度。
君非涼思量了一翻,道:「讓咱們在西羌的暗探想辦法,將西羌二皇子死在了大皇子的算計之下這個消息,傳遞給西羌太子。」
頓了一下,又道:「你們容府辦個宴席,邀請北安世子去赴宴,北安世子喝醉之後,口吐狂言,說出了葉府深山煉礦養兵。
你覺得事情嚴重,當即大張旗鼓要派兵上山查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一場戲。」
容宴面色一喜,一瞬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當即應下道:「我這就著人去辦,只是讓北安世子口吐狂言……」
此事他很難辦到。
但是夏婕妤娘娘易如反掌。
他又不好明著開口請夏娘娘幫忙,只能露出了一絲猶豫憂愁之色。
君非涼淡淡道:「宴席明日就辦,辦得熱鬧一些,朕明日以你的遠房親戚過去做客。」
容宴一聽,那一點憂愁之色瞬間消失了個無蹤影。
皇上都去了,夏娘娘肯定去,有夏娘娘相助,別說讓北安世子口吐狂言了,就是讓他口吐金子也易如反掌。
當即告辭回去準備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