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淡淡道:「應該引過來了。」
霍燎看見他嘔黑血,哇哇大叫:「蠱毒大師,你快過來看看,他,他嘔血了!
我家阿涼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蠱毒大師扔掉了手中的葡萄,起身走了過來,抬手把上了君非涼的手腕。
把了一會道:「蠱毒在公子身上了,只是……」
蠱毒大師說到一半又停住了,看著君非涼,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霍燎急得直跺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這樣一副遮遮掩掩的小人模樣!」
蠱毒大師也不跟他計較,看了看君非涼的臉色道:「蠱蟲是引過來了,只是公子體內毒素未盡,不是蠱蟲寄存的好地方,蠱蟲此刻在你體內亂竄,故導致吐血不止。
如果一個時辰內,蠱蟲還不能適應這具新的身體,公子便會痛如斷腸,七孔流血,窒息而亡。」
霍燎聽得一聲臥槽!
一把揪住了蠱毒大師的衣裳,凶神惡煞道:「你特麼的,之前為何不早說!」
蠱毒大師慢悠悠道:「你們也沒說他體內有毒素啊!」
「你……」
霍燎氣得一舉朝他揮出了拳頭。
拳頭揮到半道,被容宴一手握住了。
容宴把它的拳頭生生逼了回去,看著蠱毒大師,客氣道:「大師可有解決辦法?」
蠱毒大師沉吟了半晌,慢吞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說到半道,又頓住了。
霍燎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揮到半道,又被容宴擋住了。
容宴深深看著蠱毒大師問:「只是如何?」
蠱毒大師收斂起了慢悠悠,帷帽下的雙眸一瞬不瞬盯著容宴道:「只是得鎮西世子交出鎮西軍兵權。」
容宴眸色陰寒如霜,「你是誰?」
蠱毒大師笑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爺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救不救這位尊貴的公子,可都是世子爺說了算。」
容宴冷笑,「看來大師是有備而來,這位公子尊貴,自是要救,只是現而今本世子在西倉城,一時半會怕是交不出鎮西兵權。」
蠱毒大師慢悠悠道:「這個簡單,鎮西軍一向以鎮西世子馬首是瞻,鎮西世子只需寫一道聲明與虎符一起交出來即可。」
容宴眸底閃過一抹冷意,冷笑道:「如此看來,蠱毒大師是二哥的人,二哥給了你多少銀子,我出三倍如何?」
蠱毒大師哈哈笑出了聲,「這不是銀子的問題,本大師很忠誠的,鎮西世子可別想收買我。
還是快快把東西交出來吧,斷腸蠱很利害的,每躁動一分,這位尊貴的公子便多一分危險。」
容宴冷笑了笑,眸底一片陰寒,嗓音卻平靜道:「好,我這就寫聲明,蠱毒大師可別食言才是。」
容宴應下,轉頭便吩咐準備筆墨紙硯。
他要救的是皇帝,稍遲疑一秒都會有人頭落地的嫌疑。
他不能遲疑,端看皇帝如何做決定,是不是願意鎮西軍權落在二哥的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