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石青璇這具身軀正好卡在12歲上下,正是即將發育的年齡,算是成人之前不尷不尬的階段。
王朝傳雖然可以忍受自己的軀體已非男性,卻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軀體出現女性特徵,雖然他可以斬赤龍,卻也無法忍受形體改變,當下施展手段,鎖住身體的生機,反正此時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不算高也不算矮,如此也算另類的永葆青春了。
他決定將這具身軀的狀態永遠定格在這一狀態,除非他重鍛仙軀,否則絕不會解開法術。
做完一切準備,下山而去,尋找在這個世界的功德氣運途徑。
此時正是隋朝隋煬帝楊廣即位後大業十年。
因楊廣修大運河、宮殿,又二征高麗,此時國內已是亂成一團,農民起義遍及全國,楊廣卻在這個關頭,仍然開始了他第三次遠征高句麗。
這高句麗地跨鴨綠江兩岸,位於今遼寧東部、吉林中部和朝鮮北部。
遼寧東部、吉林中部古稱遼東,後被高句麗占據。開皇十八年,高句麗又攻隋的遼西。楊堅派大軍三十萬攻高句麗,後因士卒多病,高句麗亦遣使謝罪,遂罷兵。
到隋煬帝楊廣當政,高句麗不但不斷蠶食中原邊塞,更是開拉攏突厥開始聯合對抗大隋,因此隋煬帝下定決心「勿遺子孫憂」悍然發兵征討不臣。
只是從中原到邊塞,路途遙遠,加上古代醫療衛生情況太差,加上補給不便,暗地又有世家扯後腿,第一次遠征高句麗以失敗而告終。
大業九年二征高句麗,正當雙方相持不下時,禮部尚書楊玄感起兵叛隋,隋煬帝不得不倉皇撤軍,回朝平叛。
如今正是第三次征伐高句麗之時,王朝傳才出深山便即看到大批的軍隊調動,他也是一個好熱鬧的性子,以他身具大法力,想要白日不被發現自是不難,略一施法,靠近大軍,很快已經弄清楚因由,胸中一股豪氣頓起。
男兒的浪漫從古到今莫不是力量、武器、戰爭。
故而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一直做為佳話,流傳甚廣。
王朝傳一直以來追逐的是力量,故而他這個地仙也不可免俗,此時見到這場滅國之戰,也不由熱血沸騰。
當下心中尋思:
這歷史上隋煬帝因為再也無法彈壓國內矛盾,第三次征伐高句麗草草收場,也奠定了隋朝的滅亡序幕,徹底做實了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但如果楊廣這一仗勝了呢?
挾一戰定乾坤之威,楊廣就是開拓之帝王,只要中央不失,其聲勢也必然大盛,那些農民起義將再也不能動搖大隋地位,而且在古代,隋朝為正統王朝,就算是世家大族面對一位中興之主,也絕不敢跳出來炸刺。
隋朝的國運再續數十年也非難事。
換句話說,只要能夠將挽傾廈之將覆,解萬民於倒懸,他能夠獲得的人道氣運和功德,必然是海量的,說不得他的造化就要源於此了。
既然定下計議,王朝傳更不停留,一路搜尋,果然在後方找到了隋煬帝楊廣的座駕。
當下直接顯出身形,攔在御駕之前。
楊廣是實打實的馬上皇帝,因此御駕之前不但有五千御林軍護駕,更有五千百戰軍卒開路,當真是軍氣升騰,威嚴肅殺。
前方軍卒忽然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可愛女娃攔路,都是一愣,為首將領正待呵斥,王朝傳已目光如電掃過前方眾人,雙方力量層次差距太大,眾兵卒雖軍氣加身,仍感對方這一眼有無窮威能,似乎對方一眼之中將自己里外全部看透。
頓時個個凜然,又想皇帝在後,更不敢露怯,紛紛長槍舉起,擺出衝殺的姿態,後方士卒看不到前方,卻也感到前方氣場凝重,毫不猶豫刀兵出鞘。
一時間萬餘軍士激發了身上的殺伐銳氣,兵鋒所向,森森兵戈之氣遙遙指向當場而立的王朝傳。
見到這些隋軍精銳之師,王朝傳也心中暗暗點頭,比之在神州世界看到的那隻明軍,簡直不可道里計。
他攔住大軍可不是來炫耀武力,而是為了得到官方認可,正大光明刷人道氣運,當下對為首士兵道:「煩請將軍報於陛下,吾得鬼谷子上師傳承,為斗部神將,今聽聞陛下欲遠征不臣,中興帝國,故願為王護衛,護得我皇安危。」
那將軍被他神氣所奪,不敢怠慢,忙報於中軍。
中軍詫異跑到前方,見到王朝傳,頓時再次懾服,急忙報於皇帝。
隋煬帝正自詫異隊伍忽然停止,又見前方並無亂象,正自詫異,聽聞左右來報,來了興趣。
當下吩咐左右護衛,差人將王朝傳領來面君。「
王朝傳來到皇帝駕前,超越大宗師的氣場籠罩全場,無論是否習武之人,面對王朝傳如同天人下凡的氣度,即使看到其不過是童子,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更無一人敢於責其無禮。
力量帶來自信,自信成就氣度,氣度改變看法,看法操縱人心。
隋煬帝楊廣見到王朝傳,心中更是震驚。
他是真正的馬上帝王,青年時領兵打仗不在話下,見過的異人又何止武尊畢玄、高句麗弈劍大師傅采林、中原道門大宗師寧道奇,但眼前這明顯還是童子的小童身上看到了超越以上三者的異象,如何不令皇帝震動。
不過他是一國之君,自有帝王威嚴,而且此時他還不是四年後的末路帝王,面對一位天人,卻也威嚴滿滿,神態從容。
「仙童不知如何稱呼。「楊廣平聲道。
王朝傳抱拳躬身一禮,這是對人間帝王的尊敬,是對老祖宗的尊敬,是對華夏歷史的尊敬,更是對隋煬帝這位帝王本身的尊敬。
「吾名王霸天,得鬼谷子上師傳承,為斗部神將,今聽聞陛下欲遠征高句麗,有中興帝國之志,故願為王護衛,護我皇安危。「
楊廣對於王朝傳的態度極為滿意,也不多言,親下御座,分開護衛,親自上前舉起龍手,將王朝傳扶起,神情之中自然而然,竟然沒有絲毫戒懼,完美展現一代帝王的氣量與胸懷。
「好,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有王氏霸天勤王護駕,朕心甚慰。朕賜王氏霸天可勤王見駕,並隨朕座駕而行,共赴戰場。「
「是。「
周圍侍衛兵卒山呼萬歲,一行隊伍繼續趕赴戰場。
不過這一次隨軍自然多了一個王朝傳。
隋煬帝親邀王朝傳上了御駕,並陪他聊了幾次,顯然對於王朝傳這樣的存在也非常好奇,這位帝王在略做試探後,直接就封了一個「郡主「之職,從五品安寧郡主。
對於所謂的「郡主「一職,王朝傳自然毫不在意,他來到這裡是為了刷氣運功德的,自然可有可無,不過他這個安寧郡主的封賞卻引起了一眾有心人的注視。
之後路途之上,總有各方視線有意無意凝聚在他的身上,王朝傳立於皇帝御駕車側,只是練氣存神,毫不在意。
古代行軍極為艱難,代步工具為軍馬、馬車、以及特製以馬為動力建造的戰車。
是以除了騎兵和軍官,普通士卒只能靠兩腿奔行,因此那些體質較弱的士卒,經過十天、半個月的奔走後,往往會生重病,最終發病死於路途。
加上現在正是氣候偏暖之時,屍體如果處理的不當,容易引起瘟疫,這也是古代打仗容易減員的原因之一。
王朝傳在一次士兵安營紮寨,自己在附近巡視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身染重病的士兵,才反應過來,在為其治好了病症後,便直言每日晚上紮營之時,凡是有所不適之人,可以輪流前來接受治療,果然自此之後救下大量士卒。
時日一長,乾脆向楊廣討了少量軍士,成立了醫療部,傳下衛生保健常識,如此大大減少了隋軍將士的減員。
楊廣見了,自然大加讚賞,他是干實事的皇帝,立即意識到醫療部的重要,於是全軍推廣。
當大軍來到遼東高句麗城下,大軍竟然少有減員,令所有軍校都大為震驚。
對於這一次大隋傾國來攻,高句麗自然早有準備,所有高句麗軍民齊心,將各城池守的滴水不漏。
奈何這一次與歷史有所不同,暗中自然有王朝傳出手,更藉助士兵的軍氣,將浩然神光為這些軍士加成。
這浩然神光在攻敵護體上擁有奇效,在軍陣攻伐之上,神光加體,外表無形無相,完全看不出任何徵兆,而士兵體力、力量、防禦卻大有增強,加上王朝傳在後方以神光暗中幫忙,隋軍第一日竟然創下攻下三座城池的奇蹟。
後方原本另有打算的世家出身的將領,發現原本以為要長時間對持的攻城戰竟然短時間破開堅城,目瞪口呆之餘,也被激起了爭功之心,真正全力攻伐起來。
此後三日,高句麗雖然城池堅固,上下一心,但國小民寡,加上王朝傳這麼一個一界的強者在後方偷偷使手段,又是為攻城軍士加BUFF,又是暗中出手,城池如何不破。
如此隋軍平均一天下兩城,五天之後,隋軍已經陳兵於高句麗王城外。
到這個時候原本認為這一次恐怕又是膠著的戰鬥徹底沒了懸念。
大隋一方士氣如虹,只感覺再也沒有如此暢快,前兩次各種烏龍原因戰敗的窩囊氣一掃而空。
高句麗這邊卻是如在夢中,只感覺世事之玄奇莫過於這一周,看著四面八方圍住王城的隋軍,所有人難以抑制的露出了憤恨驚恐之色。
古人攻城從來都是圍三缺一,然而隋軍卻是四面合圍,其中意味著什麼,傻子都明白。
顯然隋軍因為之前的大敗,心中記恨,這是要一旦破城,盡數屠戮的前兆。
高句麗王終於怕了,於是派出使者,言願意稱臣納貢。
楊廣站在玉冕之上看呈上的國書,哈哈大笑,只覺暢快以及。
笑罷問左右:「高句麗請降,諸君認為如何?「
此時不世之功唾手可得,群將均請戰自是不允,楊廣看向使者道:「貴國君一向反覆無常,朕如何可信,你可回稟貴國君,若要活命,束手就縛,大開城門,迎我大隋將士入城,否則覆巢之下皆為齏粉。「
使者面色灰敗而去。
一個時辰後,隋軍正式攻城。
王朝傳在後方護在楊廣身邊,但見無數士兵抬著攻城器械隨著大隋軍士沖向高句麗王城,這是非常原始的攻城方式,這幾日王朝傳早就看得多了。
正是因為這種落後的攻城方式,導致即使得到BUFF的士兵們仍然有大量傷亡。
眼前城頭已有士兵衝上,開始占領高地廝殺,後方將士都露出興奮神色。
接下來只要守住城牆,後面自有兵卒源源不絕衝上,到時候就是城破之時。
便在此時忽聞城門附近喊殺聲大盛,從側方城內殺出一隻千人隊伍,目標直指攻城隊伍。
這隻隊伍顯然是精銳,立即切斷了前撲後繼的攻城隊伍,並且開始摧毀攻城器械。
王朝傳見狀雙目一眯,目光在戰場迅速掃過,忽然瞬間挪移十丈,來到一位中年文士身邊,向其肩膀抓去,那人被拿住肩膀,一臉愕然。
王朝傳笑道:「幫我站一會位置。「
周圍之人突然看見一直守在楊廣邊上的小姑娘跑到黃門侍郎裴矩旁都有些愕然,楊廣卻雙目微閃,露出一絲異色。
眼看小姑娘拉著裴矩向楊廣走去,侍衛想要攔截,卻被楊廣揮手制止。
王朝傳拉著裴矩來到楊廣面前道:「陛下,王某此次下山,第一件事是為了守陛下安全,其次也是為陛下取那弈劍大師傅采林的人頭,王某已經感應到傅采林的位置,這便去取其項上頭顱。
不過我還感應一人擁有威脅陛下的能力,是以請這位大人為我守護陛下,如果陛下有所閃失,我必不饒此人。「
不理會愕然的楊廣,面色陰沉的裴矩,以及莫名其妙的群臣,王朝傳輕輕一閃,已經越過重重人牆,靠近戰場,這個距離原先位置足有三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