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怪我

  等簫譽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和蕭蘊淺的屍體已經在徐國公府門口擺了三天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怎麼這麼厲害!」

  簫譽一進屋,直接將迎出來的蘇落打橫抱起,低頭在人嘴角親了一下。

  「趁我不在,自己偷偷立了這麼大一功,累壞我閨女沒?」

  蘇落捏拳在簫譽肩頭砸了一下,「胡說什麼呢!一走好多天,招呼都不打一聲,你閨女早不想看你了。」

  簫譽忍笑把人抱到床上,捏了她嘴唇一下,「我胡說你還跟著我一起胡說?我閨女不可能不想看我,來給她看看她爹給她帶回什麼寶貝。」

  簫譽說著話,手從背後摸出兩串圓潤的珊瑚紅的手串,大小正好給奶娃子戴。

  「以後閨女百天抓周的時候就給她戴上,小孩子嫩白嫩白的,戴著這個肯定喜慶,這是我專門從寧州三娘娘廟裡求來的。」

  寧州三娘娘廟,聞名遐邇的便是寺院裡供奉著三娘娘,三娘娘俗稱送子觀音,送子菩薩,送子娘娘,專門為小娃子祈福的地方。

  皇上當初勒令簫譽去寧州,安排的緊急,簫譽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轉念一想,正好蘇落懷孕,他過去可以求一個母子平安符。

  既是要去,索性就隨了皇上的意,所以當初走的時候,刻意做出匆忙的樣子。

  雖然沒和家裡打招呼,但留了人保護家裡。

  卻沒料到,徐國公竟然聯手他祖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們家落落真是本事漸長,這件事處理的我都比不及。」簫譽愛蘇落的不行,都要不知道如何誇她。

  蘇落躺在床榻上接了那珊瑚紅的手串看,「小孩子怎麼能戴這種珠子的,萬一繩子斷了,讓她吞了一顆如何是好。」

  「平時不戴,就抓周的時候戴,那麼多人看著呢,吞不了,等長大了。把這珠子給她或是毀了做耳墜,或是做成一串大點的手鍊,都可以,這是上好的珊瑚紅瑪瑙,據說是什麼鳳凰血的,很罕見。」

  簫譽邊說話邊起身將外袍脫掉,風塵僕僕了一路,衣裳上都是灰,他一點都不想讓蘇落沾上。

  蘇落將那紅手串放到床榻小櫃的抽屜里,「餓嗎?」

  「不餓,回來到了真定那邊的時候,吃了一碗麵,我聽說老太太和蕭蘊淺的屍體在徐國公家門前放著,你讓放的?怎麼就成了屍體?」

  簫譽換了一身乾爽的裡衣,清清爽爽上了床榻,將自己的小王妃往懷裡一卷,抱得嚴絲合縫心滿意足。

  事情的大概他進府之後已經有暗衛一路回稟了,差不多也了解了清楚。

  蘇落半趴在簫譽的胸口。

  「沒,我原本的想法只是讓刑部把人抓了,在你回來之前,關在牢里別鬧出什麼亂子就行,具體的要等你回來再行定奪。

  但是當天晚上出了點意外,徐國公派人去滅口,刑部衙役沒防住,老太太蕭蘊淺和那假駙馬就都被殺了,不過徐國公府派去的殺手倒是在現場被捉拿了。」

  「那殺手自己招認了他是徐國公派去的?」

  蘇落搖頭,「哪能啊,是刑部尚書說他招認不招人都無所謂,直接寫了口供讓他摁手印,摁完手印就直接把人殺了,然後將那口供連帶著他們三個的屍體,全都弄到徐國公府門前,讓徐國公給一個說法。」

  「徐國公呢?」簫譽笑問。

  也就刑部尚書,能想到這樣缺德但是好用的法子。

  「徐國公連著兩天沒出門,就連上朝都沒去,哦,對了,老太太出事的第二天,皇后娘娘因為誤食了帶有杏仁的甜湯,身上起了好多紅疹子,皇上心疼皇后娘娘,就讓她臥床休息,封了珍妃為珍皇貴妃,如今協管六宮。

  同時讓四皇子殿下去查今年的鹽政,這算不算是給了他實權?」

  先前鎮寧侯府還好好的時候,皇上雖然有好幾個成年皇子,但是因為皇上自己尚且年富力強,這些成年皇子沒有一個能拿得到實權差事的。

  現在四皇子算是頭一個。

  而四皇子背後依靠的鎮寧侯府雖然已經坍塌,可顧瑤背後除了顧大將軍外,還有一個簫譽。

  簫譽嘴角勾著冷笑,手指摩挲著蘇落的肩膀,「放心,沒事,皇上這是表態呢,想要和咱們以及顧將軍聯手對抗世家。」

  說著,簫譽低頭在蘇落柔軟又香噴噴的頭髮上親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一個光明正大對抗徐國公府和寧國公府的機會,可始終找不到契機,這次,是落落幫了我大忙。

  至於四皇子,不必畏懼,珍皇貴妃心知肚明四皇子不是皇上的親骨肉,也知道咱們知道她這個把柄,只會和咱們愈發一條心的。

  至於徐國公我們落落已經把頭陣打的這麼漂亮,相公我怎麼能拖我家落落的後腿。

  明兒天一亮我就上門討說法去。」

  蘇落趴在簫譽胸口,琢磨著簫譽剛剛的那些話,胳膊肘撐著床榻翻身坐起來。

  簫譽在她腰上扶了一把,「怎麼了?」

  他以為蘇落要下地呢,正要讓路,蘇落道:「王爺所圖,是不是不止扳倒世家?」

  簫譽揚了一下眉梢,看著蘇落。

  「王爺瞄準鎮寧侯府下手,是不是也不光因為鎮寧侯府和我有仇,也不光因為鎮寧侯府和蕭將軍有仇,最主要的,是因為後來王爺知道珍妃的秘密。

  你知道四皇子絕對不可能通過皇上那裡登基,所以你斬斷了四皇子的依仗鎮寧侯府,讓他只能和你一條船。

  最後你再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

  蘇落話音一頓,看著簫譽,手指捏著自己的衣料邊摩挲,「你圖皇位。」

  簫譽什麼心思,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分享過。

  可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蘇落揭穿出來,他一時間不知是愣怔自己的心思被揭穿還是愣怔蘇落的聰慧,「怪我嗎?」

  簫譽有些不安的看著蘇落。

  謀朝篡位,成為王,敗全家抄斬,不得好死。

  他沒和蘇落說,卻悄無聲息的帶著她上了一條不歸路。

  「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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