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逃

  「白墨寒怎麼來了?難不成司命連珠寶這一行,也要分一杯羹?」

  「來者不善的樣子,先看看再說!」

  白墨寒就像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大部分群眾的情緒。記住本站域名

  場面安靜了幾秒,白墨寒先是抬起眼眸,視線在用草書雕刻的「司蘇」招牌上短暫停頓,才又垂眸,粗略的在江雪的作品上掃了一眼。

  「你們就是在為這一組作品爭論不休?」

  費歐娜當然聽過白墨寒的名字,很有眼力見的換了副溫和的態度,才又輕聲細語的說的,「對白先生來說,這可能只是一件廉價的商品,可對於設計師來說,卻灌注了所有的心血在裡面,和我們的孩子是一樣的。」

  「孩子?」白墨寒別有生意的勾了勾唇,畫風一轉,另闢蹊徑的問道,「既然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保護好,反倒讓他落到了別人手裡?」

  費歐娜的表情僵在臉上。

  的確,明知道設計作品要拿來參賽,更應該保存得到,沒理由這麼簡單就泄露。

  「額,白先生這麼說,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嗎?照你的意思,那些殺人放火的反而沒醉,受害者才應該反省自己?」有人替費歐娜抱不平,「再說了,人家有心要偷,又怎麼防得住?!」

  「防不住?」白墨寒看了眼肖謄等人,又看向費歐娜,別有深意的說道,「一個是受人追捧被宋氏珠寶斥巨資養著的設計師,一個是差點倒閉的小公司,連薪水都快發不出來了,有什麼本事,越過宋氏集團,層層安保,竊取設計稿?」

  剛才發聲的人不說話了,這麼說起來,司蘇公司還真是沒有資格和費歐娜作對。

  「坦白說,如果我是司蘇公司的人,也不會撿著最受關注的設計師來抄襲,一放出來就會被發現的事,這跟直接昭告天下,有什麼區別?還有做的必要?」白墨寒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不給人一點縫隙。

  尤其是,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冷冰冰的,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感覺,哪還有人敢往槍口上撞?

  瑟琳娜也顧不上端著了,咄咄逼人的說道,「不管有沒有必要,司蘇抄了就是抄了,任何理由,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白墨寒面不改色的看過去,涼薄的唇一張一合,「我提醒你,現在是我給司蘇做擔保,如果到時候查出來,與你說的情況不符,吳子俊,就是你的下場。」

  「吳子俊咋了?」

  「好像整個吳家都被端了,一夜之間,整個產業鏈都被人家吞了!」

  「難道是白墨寒做的!天吶,一定是他,只有他有這個實力!」

  「連樹大根深的吳家都滅了,司命簡直太恐怖了……」

  費歐娜不自覺吞了口唾沫,可到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白先生是在恐嚇我吧?這樣對一個受害者,真的好嗎?」費歐娜強顏歡笑著,開始混淆視聽,「我剛才還在想,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怎麼敢明目張胆的和我對抗,現在看白先生的態度,我大概了解。」

  這女人著實說得一手好話術,三言兩語,就把髒水潑到了白墨寒身上。

  白墨寒的眼眸晦暗了一瞬,卻並沒有和她繼續糾纏。

  「既然如此,那我就認下了,屆時評委看過,就知道誰才是受害者了。」

  「各位,還有人想繼續看白某的笑話嗎?」

  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被費歐娜刺激了的原因,白墨寒對司蘇的維護,反而坦蕩了起來。

  在涼城,司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眾人雖然想看好戲,可到底也是惜命的,趕忙都作鳥獸散了。

  蘇清歡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墨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做了什麼好事,一定要在她面前鬧得人盡皆知,可當著外人,卻又只認下兇惡的一面。

  就好像吳家,他端了吳家的所有勢力,明明是懲惡揚善的舉動,可從那些人嘴裡說出來,倒像是是強凌弱似的。

  就連費歐娜毫無根據的誣陷,白墨寒也是一句話不說全都認下了。

  她思考著要不要上前說句謝謝,但白莫寒只是往她這邊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又帶著隨從離開了。

  難得不上來邀功,蘇清歡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好在這件事,也算平息了。

  午飯的時候,傅桁給蘇清歡打了個電話。

  「查清楚了,監控還有銀行流水都發到你郵箱去了,你查收一下。」

  「不愧是SK的管理者,業務水平恢復的很快嘛。」蘇清歡打趣道。

  「呵呵,這話從你青奐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像反話呢?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邊還忙著呢。」

  收了手機,蘇清歡準備回飯店,餘光一瞥,卻看見對面飯店的二樓,白墨寒正站在走廊上,遠遠的朝她這邊眺望。

  蘇清歡當即就肯定,他是在看她。

  她遠遠的和他對視了一秒,就快速收回視線,落荒而逃。

  說「逃」是貼切的,因為她看著他眼睛的那一刻,心跳竟然亂了,腳下是慌不擇路的。

  她心不在焉的回到餐桌上,其他人也是悶悶不樂。

  「你們說,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怎麼還能晉級下午的比賽嗎?」肖謄語重心長的嘆著氣。

  司蘇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這一次不能東山再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重新振作的勇氣。

  貝甜甜也覺得不樂觀,「咱們努力了三個月,三個月啊,就這麼被淘汰,真不甘心!」

  江雪並不擅長表達情緒,可從她坐立不安的表現來看,內心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平靜。

  這時飯店老闆娘端了一盤清蒸帝王蟹上來。

  「老闆娘,你搞錯了吧,我們沒點這個菜。」肖謄有些急了。

  公司稱到現在一直是負支出,這次要是被取消比賽資格,也沒有活路了,有錢吃海鮮,倒不如留著,多發一個員工的工資。

  「這是白先生送的。」老闆娘笑嘻嘻的說,「白先生還說,幾位的單,算在司命帳上,讓幾位啊,稍安勿躁,不會有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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