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一針見血的說道,「肖老闆,我是個商人,我尊重你的風格和原則,但也不會拿利益來開玩笑,我希望你明白,再把宋家趕出珠寶界之前,談風骨和原則,是一件很奢侈的事。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世界,始終還是贏家說了算的,失敗者,只能永遠長眠於歷史的長河。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肖謄總算護著兩個女孩子,擠到內圈去。
可當他們看清楚展位上的作品時,表情不約而同的僵住了。
這位新銳設計師費歐娜的作品,居然和江雪的一模一樣!
只是費歐娜的這一組,在配飾和小細節上面,又添加了一些,看上去無傷大雅,很容易忽略,但乍一看,就完全是和江雪的如出一轍。
若是擺在一起,就真雌雄難辨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貝甜甜驚恐的說道。
蘇清歡倒是沒什麼意外,很快冷笑了一聲,「這可不是巧合。」
「這下慘了,這麼明顯的巧合,要是被人搬到檯面上,咱們絕對要被罵的狗血淋頭!」肖謄急得冷汗都出來了。
「可你心裡清楚,我們沒做過!」貝甜甜又氣又恨。
江雪的作品,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功勞,是由整個司蘇每一個人的心血的,這是貝甜甜實實在在經歷過的熱血,一下子被打成了見不得光的抄襲,她實在沒辦法接受。
「我信有什麼用?要外人信才行啊,一見相似就算了,跟兩件東西一模一樣,我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肖謄也有些著急上火。
蘇清歡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存著點,回憶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拿出手機,給傅桁發了消息讓他去查點東西。
「要不然咱們還是先讓江雪,把作品遮住吧,我這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肖謄自作主張地開始掏手機。
可他手機才剛拿出來,他們展位的方向就要開了。
「大家快來看呢!司蘇的參賽作品,和費歐娜大師的,一模一樣!!!」
一個好事者的聲音忽然炸開,周圍的一片瞬間都被吸引了注意。
不斷有人朝著司蘇的展位涌過去。
「還真是嘿!我剛才就說瞧著熟悉呢,原來是模仿費歐娜大師的呀!」
「什麼模仿呀?這叫抄襲!」
「不是吧?堂而皇之的把抄襲的作品擺出來,這不是把咱們當傻子嗎!司蘇公司太過分了!」
國人最大的屬性就是愛看熱鬧,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兩分鐘,整個會場都被驚動了。
這就是流言的傳播速度。
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展位面前,江雪作為設計師,直接被擠到一個角落,弱小無助又可憐。
那個叫費歐娜的設計師也被請了過來。
她是一個看起來就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渾身穿金戴銀,但身材保持的不錯,丹鳳眼,柳葉眉,眉眼間盡顯得理不饒人的強勢。
她衝到展台前,仔仔細細的將江雪的作品看了一遍,然後做出浮誇的表情,「Oh!my!god!還真有人把我的作品原樣照搬過來了!」
正主都過來要公道了,圍觀的群眾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司蘇珠寶公司?什麼破公司呀就敢蹭費歐娜的熱度,真不要臉!」
「這仿冒品的設計師呢?怎麼,不敢見人了?」
江雪頂著此起彼伏的質疑聲走上前,「這兩組作品是我設計的,可我絕對沒有抄襲任何人的作品!」
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可說話卻是底氣十足,完全不像弄虛作假。
可這又怎麼樣呢,人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實。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一個曾經拿過大賽冠軍的名設計師,哪一個更可信,不用多說。
「好笑了,你沒抄襲,意思是說費歐娜大師抄你的嘍?」
「嘖嘖嘖,人家可是憑實力出道的,你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不想著在作品身上下功夫,反倒學起人家碰瓷來了!」
「就是!說!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偷走設計稿的!」
「別裝可憐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都不會冤枉你!趕緊交代吧!」
江雪從小跟在江柔夫妻身邊,閒暇的時候都在專心研究珠寶設計,與社會是有些脫節的,一下子面對這麼多人的質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沒有,我沒有!……」
肖謄眼看著有些群眾越說越激動,生怕江雪吃苦,趕忙擠進去,擋在小姑娘身前。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我是司蘇的負責人,有問題請直接找我,不要為難我們的設計師。」
「負責人?就是老闆是吧?你們公然抄襲費歐娜的作品,給個解釋吧!」
肖謄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這組作品,是司蘇嘔心瀝血,耗時將近三個月才完成的,每一個過程都有據可依,絕對不是什麼仿冒品,我想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請大家給我們一點時間,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
「給你時間,誰給費歐娜大師時間呀,馬上就要決定入選作品了,你們是想連累費歐娜大師一起,不能獲得入選資格吧,好毒的心計!」
「沒錯,司蘇公司一定是費歐娜大師的對手派來的!他們是要故意擾亂比賽秩序!」
「讓司蘇滾出去!讓司蘇滾出去!」
司蘇眨眼間成為眾矢之的,一個個與這事毫無關聯的群眾,陡然間化身正義使者,要將司蘇打入「地獄」。
肖謄急得臉紅到了脖子根,卻也想不到半點解決的辦法。
蘇清歡在遠處觀望,很想上去聲援,可現在公司明面上還是肖謄是老闆,她不適合露面。
她思考了一下,在涼城有足夠分量能夠儘快平息這件事的,在她所認識的人之中,似乎只有白墨寒。
可現在已經結婚了,她不是很想再和那個傢伙走得太近。
正猶豫著呢,一對西裝革履的人就聲勢浩大的撥開人群,從門口一直開出一條路,延伸到司蘇展位這邊來。
片刻之後,穿著定製燕尾服的白墨寒,不緊不慢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蘇清歡不僅秉著呼吸,白墨寒現在都已經能讀到她的心思了嗎,她正想著,人就出現了,真是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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