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跟他們裡應外合,串通起來耍我,說,你為什麼故意不找血翡!」
吳子俊目眥欲裂,氣息粗重,臉上的青筋因為過於急凍而凸顯出來,看上去有些猙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講不講理啊,是你說只能在內場挑選,我連去外廳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來怪我?再說了,我又不是神,更沒有見過血翡,憑什麼有我就能找到啊?」貝甜甜替自己叫屈。
「講道理?呵——」
「我讓你跟我講道理!」
「啪——」
吳子俊冷笑一聲,等眾人再反應過來,貝甜甜臉上生生挨了一巴掌,被打得偏過頭去。
清晰的巴掌印刻在她臉上,貝甜甜嘴角掛上血跡。
沒有人想到吳子俊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了。
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吳家不是好東西,但親眼看到他打女人,還是忍不住一陣戲謔,三觀又被刷新。
貝甜甜捂住被打的地方,鼻子一酸,終於嗚咽著哭了出來,眼淚一顆顆滴落在地上,融進解石機器在地面濺出來的水坑,又消失不見。
如同她的聲音,只是一秒就收住。
她不能哭,這種場面,放聲大哭只會被人看笑話,她是貝家的女兒,不能示弱於人前,可即便她這樣規勸自己,眼淚還是越發的洶湧。
吳子俊可不管什麼體面規矩,剛才打那一巴掌不盡興,他揚手,準備把氣都撒在貝甜甜身上。
但是肖謄卻從旁邊衝出來,擋在了貝甜甜身前。
過往怯弱懦弱的男人,如今氣勢洶洶的等著吳子俊。
「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在老子面前英雄救美?」吳子俊用手指用力戳在肖謄胸口上,戳得他身體一晃一晃的。
肖謄腳下卻紋絲不動,聲音堅定而強硬,「自己技不如人,別什麼都賴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對她動粗?」
吳子俊看他一眼,像是肯定了什麼,最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貝甜甜,「好啊,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難怪回來這兩天,總是一個人跑出去,看樣子是故意溜出去給這個姦夫報信了,就憑這個,我打死你都不為過!」
蘇清歡輕蔑搖搖頭,走上前和吳子俊面對面的站著,「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選?還是說,吳家都是一群只會靠女人的廢物?」
吳子俊氣得漲紅了臉,「你少胡說,信不信我弄死你!」
「隨便,但是在那之前,請先兌現你的承諾,你們店裡那個設計師江雪,找人帶來。」
吳子俊的拳頭蠢蠢欲動,卻不敢有任何動作,整個會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賭約,就是再不甘心,也不能當眾反悔。
「另外,」蘇清歡看向貝甜甜,「那個女人,我要替她贖身,她的債,我今天還了,從此貝家和吳家的債務,一筆勾銷。」
D市有未寫進法典的規矩,人口交易,都有專門的賣身契,法律不承認,但又具備法律的效力。
貝甜甜就是簽了賣身契進入吳家的,沒辦法,父債子償,她父母給了她十幾年的幸福生活,她就得背負債務。
「沒門,她是吳家的人,她就是死,也得死在吳家!」吳子俊不可一世的說著,又朝貝甜甜投去邪惡的目光,等回去,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貝甜甜仿佛看見自己的命運,推開肖謄,無可奈何的說道,「你不要插手了,我的事情,我會看這版的。」
「你的意思是,拒絕跟我合作。」蘇清歡忽然呲笑。
「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吳子俊攤手,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
肖謄也為難起來,「蘇小姐,怎麼辦?」
話音剛落下,蘇清歡便打了個響指,下一秒,人群中擠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一堆文件交給蘇清歡,又快速離開。
「十二年前的賭石大會,貝甜甜的父母開出極品帝王綠翡翠,吳家試圖低價購入,貝家夫妻拒絕,吳家直接派人明搶,最後貝家夫妻重傷致死。」
「之後,吳家又捏造債務,將貝家唯一的女兒收為己用,她這些年給吳家賺的錢夠贖身一把次,可到了吳家的帳面,負債的額度卻一年比一年多!吳家根本就沒想放過她!」
貝甜甜痛苦的聽著她的話,腳下一軟幾乎站不穩,好在肖謄扶住了她。
「你胡說,你敢誣陷吳家,我讓你家底都賠出來你信不信!」吳子俊囂張的警告著。
「賠?等這些東西送到法院,吳家的資產被查封,你以為你還有請律師的錢?」蘇清歡揮了揮手裡的文件,目空一切的說道。
吳子俊和她對視不到五秒,就敗下陣來,「不會......」
「會不會吳家最了解。」蘇清歡把文件扔到旁邊的桌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只要把貝甜甜的賣身契拿出來,你就可以把這些證據帶走,不然,我就讓檢察院的人來帶走,你選吧。」
吳子俊咬著牙許久沒有接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看向身旁的助理,拿出賣身契,扔在地上,「送給你們,就當是做善事!」
說完,親自過去拿上蘇清歡的文件,落荒而逃。
他一走,看客們的注意力全都在血翡身上。
「蘇小姐,血翡不知道你準備賣嗎?」
「天選之女,賣給我,我是你的粉絲!」
蘇清歡粲然一笑,「抱歉,血翡是我為人留的禮物。」
「啊?血翡送人?誰啊這麼大臉?」
話音剛落下,白墨寒就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停在那個說「大臉」的人面前,「你覺得我的臉很大?」
那人對上他陰戾漆黑的眸子,嚇得轉頭就跑。
白墨寒勾起嘴角戲謔的笑笑,然後仰頭看著蘇清歡,自信滿滿的說道,「知道你要送我東西,我主動過來了。」
蘇清歡看他一眼,淡淡的說,「是要送你。」
說完,走到肖謄旁邊的解石台,取了拳頭大小的帝王綠,放到白墨寒手裡。
「多謝你這幾日的搭救,我們兩清了。」
「兩清?」白墨寒看看翡翠,又看她,「就這個?」
「不然呢?」蘇清歡道。
白墨寒偏了偏腦袋,伸出手指著肖謄手裡的血翡,「那個呢?」
蘇清歡不回頭也知道他說的是血翡,淡定的說道,「那是給我未婚夫準備的。」
白墨寒眼裡的光陡然變暗,受傷的望著她,「所以我為你把命豁出去,也始終比不過那個人嗎?」
司音,「......」
怎麼會有人跟自己吃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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